此時,天空中仍在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席捲城內的一條條街道。
出了客棧。
外面不時颳起一陣陣狂風。
“城內總共有三座大牢,也不知道石浪被關押在哪一坐大牢。”江寒搓了搓雙手,旋即吹一口熱氣,道。
“實在不行,就一座座找找看。”徐青青聳聳肩膀。
“別開玩笑了,恐怕三座大牢還沒等一一看完,我們就被官兵盯上了。”江寒否定了徐青青的建議。
“那麼你說該怎麼辦”徐青青駐足道。
“我分析,石浪被關押的地方極有可能是距離城主府最近的一座大牢。”江寒沉吟半響,道。
“我們現在是往哪邊走的”徐青青忽然想起什麼,狐疑道。
“西邊。”江寒道。
“糟糕,方向反了。”徐青青猛地一拍大腿,失聲驚呼道。
“反了麼。”江寒神情疑惑得轉身望向了前方,這一看,猶如醍醐灌頂,尷尬的笑道:“方向還真是走反了。”
之後,他們趕忙往後走,回到客棧的時候,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不再下了,惡劣的天氣正在隱退,烏雲間隱隱有陽光在蠢蠢欲動,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得要去普照人間了。
再次回到客棧的門前,讓得江寒心裏五味雜陳,記得昨天來到這裏的時候,自己還只是練氣修士,然而如今搖身一變,居然成爲了築基修士。
在昨天,他恐怕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會這麼快就築基成功了。
客棧的門前有三米多高,上面懸掛一張牌匾,一行黑色字跡安靜的烙印在牌匾內。
“春秋客棧。”擡起頭,在看了許久的牌匾過後,江湖突然低聲道。
“發什麼呆”徐青青也沒走遠,一直陪着江寒,看到江寒說出了客棧的名字,神色疑惑的上前詢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家客棧的名字挺有意思罷了。”江寒說道。
“呃原來是這樣啊”搖搖頭,徐青青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江寒的眼睛微眯下去。
視野內,只見在牌匾的一處角落,存在一道拇指寬的痕跡。
“看樣子,這應該是被劍刃砍傷的,而且傷痕新出不久,估計是在昨夜發生的事件。”江寒思付道。
“假設石浪真的在在昨天夜裏偷盜了城主府的寶貝,那麼他會將寶貝藏在何處,總不至於帶在身上吧。”
“客棧的牌匾出現了一道被劍刃砍傷的痕跡。”
“這兩件事情會不會有關聯。”
觀察了一陣子的牌匾,只見江寒眼中得複雜之色越發濃厚。
確實,客棧的牌匾後面非常適合藏東西。
現在人多眼雜,江寒只能先隱忍,等到晚上再去動那塊牌匾,看看後面是否真的藏了城主府的寶貝。
一路上,江寒心事重重,不知道石浪值不值得他冒着危險去營救,萬一人沒救出,反而再把自己搭進去,玩笑不得開過勁了。
不知不覺間,江寒和徐青青來到了大牢的門口。
“走開”在大牢外,有兩名官兵腰間佩戴着砍刀,神色冷漠的注視從前方走過的行人。
此時,江寒在大牢的門口忽然停了下來,毫無要離開的動作。
“你是聾子”一名官兵失去了耐心,眼光冷冽道。
江寒突然伸手指向了遠處的角落。
“這是什麼意思”那兩名官兵都在此刻一臉懵逼,不能理解江寒的做法。
“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江寒撓撓頭,沉聲道。
江寒突如其來得舉動,令得那兩名官兵更加的感到納悶。
“去去去老子沒那功夫”一名官兵擺擺手道。
“請問該到什麼地方稟報有關妖怪藏身之處的消息”江寒笑了笑道。
“什麼這個傢伙知道妖怪的行蹤”頓時,兩名官兵大叫了起來,只見不久以後,一位武將出現在了江寒的視野之中。
“誰發現了妖怪的行蹤”武將一出牢門,便暴喝道。
“啓稟大人,就是這個傢伙。”一名官兵用手指着江寒,低聲道。
“你知道妖怪的行蹤對嗎”武將打量着江寒,問道。
“是的”江寒點點頭,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去裏面說。”武將眼光一冷,道。
江寒沒有拒絕武將的邀請,武將率先進入大牢,旋即江寒緊跟過去。
走在路上,武將神色冷漠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想必你是知道的,關於妖怪一事,如果你是在球撒謊,那麼我敢保證到時候你就是能夠出去大牢,也得背扒層皮下來。”
江寒猛地嚥下了一口的口水,心虛道:“不敢不敢小人又不傻,怎麼敢說假話騙大人您呢。”
武將冷哼一聲:“算你這個傢伙比較識時務,下面我會寫下一封書信,然後將這裏的情況稟報給城主府。”
語氣頓了頓,旋即武將繼續道:“如果你運氣好的話,在密探調查完之後,確定了你所提供的消息屬實,今天你就可以拿到賞錢。”
江寒一聽說最後還有賞錢拿,就頓時在心裏面偷着樂。
其實在進入大牢之前,羊皮紙就已經甦醒。
而且羊皮紙還給過提示。
這是當時的內容:“在我發現石浪被關押進了大牢之後,我下定決心,準備去營救他,不過,在我前往距離城主府最近的大牢時,我因爲用了點兒計謀,從而改變我在金華府的人生。”
羊皮紙隨後又告訴了江寒如何營救石浪的方法。
江寒直接照做。
根據羊皮紙給出的提示,在進入大牢前,他會遇見一位武將。
估計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了。
只見眼前的武將身材肥胖,腆着個大肚子,走起路來一晃一晃,彷彿隨時都會摔倒。
羊皮紙提到過有關這位武將的資料。
這位武將對江寒沒有威脅,不過羊皮紙曾再三叮囑過,讓江寒小心以白重煉爲首的勢力。
對於白重煉,江寒只能說此人太兇猛,還不是自己目前能夠招惹的。
羊皮紙告訴他,在沒有認識城主之前,儘量不要引起白重煉的重視。
武將在牢房中的一片空地停下了腳步,在他旁邊擺放一張桌子,倒滿水後,他便招呼着江寒先在這裏休息一會,等到官兵將紙墨取來,再去給江寒做筆錄。
江寒拉出一張椅子,之後坐了下去。
“嗯,茶還不錯。”喝了一口水,江寒砸吧砸吧嘴,道。
“呵呵,兄弟如果拿到了賞錢,可別忘記我在這裏提供到得幫助呀”武將笑起來滿臉的肥肉都在顫動,讓人看見感覺特別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