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道:“我現在並不知道下山的路,但是我敢肯定,我一定會找到下山的路。 .”
寧採臣嘆息道:“你這麼說的話,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江寒發覺剛纔所說的話前後矛盾,不禁老臉一紅,道:“跟着我你未必會死在幽山,但是假設你棄我而去,那麼我敢保證不出一天,你將變成食物出現在妖怪的面前。”
寧採臣聽後打了一個機靈,仔細想想,他發覺對方所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好不容易抱到了一個大腿,寧採臣當然不會放跑了像江寒這樣得修煉者大佬。
與此同時。
江寒也是懷有異心,在他眼裏,寧採臣是具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今天說什麼也要留下此人。
“你真的能帶我下山?”寧採臣眼閃過一抹異色,仍是對江寒有所懷疑。
“江某說出去的話,一個唾沫,一個釘,並無半句謊言。”江寒以不容置疑得語氣說道。
附近呼嘯而過一陣狂風,使得雪花更加凌亂,在空飄忽不定。
寧採臣眉頭一皺,待再次看向江寒時,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幫我,但是像他說得,沒有修煉者在身邊,我是無法下山的。”寧採臣深吸口氣,一時間心裏出現了許多想法。
江寒看得出來,寧採臣並未打消對他的戒心,想想也是,和一個陌生人相處,本能反應是害怕,修煉者尚且如此,遑論像寧採臣這樣得凡人。
江寒暗道:“看得出來,寧採臣並不信任我,始終都對我保持警惕。”
轉念之間,江寒便心釋然,他想通了,和寧採臣之間得關係,現在十分微妙,得需要時間來慢慢培養。
“不過想想也是,大家以前素未謀面,今天只是初次見面。”江寒衝着寧採臣點了點頭,然後率先離去,走出幾步後,說道:“不想背妖怪喫掉趕快跟我。”
寧採臣聞言,愣神片刻,暗道:“算了,先不管那麼多,跟他再說。”
寧採臣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雖然現在得他還很年輕,但是已經做到了寒窗十年苦讀,對於他來說,去往京城爲官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這一次,他是準備積攢下去往京城考試的路費,迫不得已做起了替人討債的工作。
只是間出現了一段插曲,讓他陰差陽錯的認識到了燕赤霞。
寧採臣現在提起燕赤霞氣得牙癢癢,自己之所以會落得這般淒涼下場,燕赤霞是罪魁禍首。
和江寒結伴而行,寧採臣這也是無奈之舉。
畢竟這是在幽山,妖魔亂舞之地。
連江寒這樣得修煉者都尚且不能保證自己是絕對安全,何況是寧採臣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寧採臣是有血肉之軀得,儲物袋只是空間類法寶,無法將一個大活人裝在裏面。
江寒只能帶着寧採臣在雪地越走越遠。
依靠大乘期的威壓,江寒能夠震懾方圓百里區域。
一些法力低微的妖怪根本不來找江寒麻煩。
所以一路,江寒並未遭遇妖怪的襲擊。
尤其是幽山的最高山峯,冥王峯,這更是自然界的一大跡。
堪鬼斧神工。
一路走來,寧採臣發現到了一個問題,那是沿途的路線是往面去得,按道理來說,下山的路應該在下面,要是一昧登山,最後的終點只能是山頂。
寧採臣鬱悶無,驀地停下腳步,眼睜睜的看着江寒在前方越走越遠。
“你這是幹什麼?”江寒回過頭,目光鎖定寧採臣,他凌厲目光彷彿能夠看穿寧採臣的內心。
“路線有問題,請恕我不能再繼續和你趕路。”寧採臣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在疑惑爲什麼我要帶你去往山頂對麼。”江寒道。
“是。”寧採臣道。
“好,我向你解釋一下。”江寒道。
“請說。”寧採臣道。
“你聽沒聽說過,越是危險的地方,其實越安全。”江寒道。
“可是環境不同,你這樣做,只是在紙談兵,最後會走進深淵的。”寧採臣道。
“只要你聽我的,那麼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將你平安送出幽山。”江寒道。
“你這是在向我下最後的通牒麼。”寧採臣道。
“算是吧。”江寒道。
“若是我不配合呢?”寧採臣道。
江寒聞言,笑了笑,然後再沒聲音發出。
在他看來。
眼下和寧採臣的談話,寧採臣算不算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出。
關於幽山的背景資料,江寒無權透露給npc,若是違規,他便會受到制裁。
主神空間裏只有主神纔是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其他人都只是棋子。
江寒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公開挑戰主神的威嚴。
只有端正自己的態度,才能活得最久。
已經在主神空間裏摸爬滾打了這麼久,如此淺顯的道理,江寒又如何不懂。
這一點,江寒還是能夠拿捏好分寸的。
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用來形容主神是再好不過。
在這裏,主神是王法,沒什麼事情是主神做不到得。
對主神而言,是它想不想做的問題。
江寒對於主神這種存在,是一點都不瞭解,自從進入主神空間,他也只是在劇情剛開始的時候,和主神有過接觸,而且所謂的接觸也只是聽見了主神那如同機械一般冰冷的聲音。
至於主神的真容,江寒全程都是一無所知。
江寒收回心神,又將心思放在了幽山面。
眼下的路怎麼走,他也說不好。
最後在萬般無奈之下,他嘗試去喚醒羊皮紙的意志,看能否從羊皮紙面得到啓發。
“喚醒我所爲何事?”羊皮紙剛一甦醒,直奔主題,似乎它此時非常疲倦,並不打算和江寒磨嘰。
“以我如今的身份能否和黑山老妖一戰。”江寒暗道。
“差的很遠,你若是遇見黑山老妖,只有被秒殺的份。”羊皮紙毫不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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