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聲點,那人很可能是傳說中的那位。”
“哪位啊,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噓,慎言”
一羣家族子弟吵吵嚷嚷。這些人幾乎都是來混資歷,或是來長長見識,不過能來這裏的,都算是各個家族的實幹子弟了,不然也吃不了這個苦。
“這裏有吳家的子弟在嗎。”沒錯,他就是這麼記仇。
“有,吳家來了一個子弟。”苗俊不敢不說,只是猜不到這位忽然問吳家想幹嘛。
不料蘇生回頭就說:“聽見了嗎,臨時任務,誰把吳家那個子弟打成豬頭,我包他摘掉預備兩個字。”
話一落,十二個兵王瞬間紅了眼。因爲要進刑天特戰隊太難了,他們這些人中能有兩三個成爲正式隊員就不錯了,而且還要經歷各種考覈,現在有一個走後門包過的機會在眼前,我管你什麼家族子弟,打了再說。
下一刻,十二個人已經瘋了般衝進了人堆,尋找吳家那個人,要找出來吊打。
“大佬,你這是”苗俊爲難了,他是營地負責人,有人無辜被打,到時候他也要擔責任。
“我跟吳家有仇,就這麼簡單。好了,你別管這些小事,快去備些酒肉來,喫完我要去遺蹟。”
見蘇生說得輕鬆,苗俊卻不敢大意,忙說:“大佬,這裏有世家的高手坐鎮,和專家們一起在後面的小營地裏休息。”
“王不見王,我來了,這裏就沒有什麼狗屁高手。”
蘇生說話間,兵王們已經把吳家的那個子弟揪出暴打了,不過出手都有分寸,不會把人打死,但看起來也很悽慘,這些兵王的戰鬥力不是吹出來的,一雙老拳下去,沒幾個人受得了。
“你們在幹什麼,爲什麼隨便打人。”
“士兵,快來人啊。”
衆人高聲呼叫,奈何苗俊沒發話,駐守的士兵怎麼可能對這羣兵王動手,上去了也打不過。
“大佬,你看差不多了吧。”苗俊很頭疼,吳家可沒有那麼大氣度,事後他少不了會有點麻煩,但只要人沒打壞,就不是大問題了,所以他現在要勸住蘇生纔行。
而且他也怕驚動了後面那些世家的高手,到時候處理起來會更麻煩。
“帶過來”
蘇生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接過苗俊發的煙,驀然發現最近煙癮變大了,你說這鬧得,鹹魚了,也墮落了。
思索着得找個時間點開始戒菸,全力恢復狀態,準備造人運動生孩子。
“是”
如狼似虎的兵王們把吳家小子拖了過來,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那些家族子弟羣情激奮,他們雖然幾乎都不是家族嫡系,但何時被人這樣欺負過,所以很激憤,不過其中一些人已經猜到了蘇生的身份,卻又不說明,就想看着有人倒黴。
但他打人需要理由嗎,真的不需要
“弄醒他”
“是”
很快,吳家豬頭小子悠悠轉醒,眼神腫得都張不開,只能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被打。
蘇生出聲說:“吳剛認識吧,他跟我一個兄弟有仇,所以只要是你們吳氏家族的人,我見一次打一次,沒有理由。你回去給吳剛打個話,閻王讓他三更死,不會留他到五更。好了,人給我拖出去,掛到天亮在送走。”
“是”兵王們只管服從命令,哪怕是讓他們殺人,多半也只有執行,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臥槽,我終於知道這位大佬是誰了。”有人在心中驚呼。
“居然是那個傳說中的閻王,他怎麼會在這裏,不是說休長假去了嗎。”
也有人在遠處交頭接耳,但依舊有很多人沒有聽說過刑天閻王的存在,卻見識到了蘇生的霸道,剛剛那個好歹也是吳家的人啊,居然說打就打了,你到底是有多強悍,都不把家族放在眼裏。
苗俊一陣頭大,但事已至此,勸是勸不住了,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
沒一會蘇生要的酒肉送來了,兵王們也在處理野雞,準備好好喫一頓。他承諾的考覈名額沒忘,等任務結束後就會上報,別人辦起來會很麻煩,但他可以直接找老狐狸提要求,哪怕讓這十二個人全過,也不爲難。
但刑天特戰隊不收水貨,他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考覈,不然招進去了,也是誤人誤己。
正當他大口喫喝,養精蓄銳,爲下遺蹟做準確時,忽然間有一隊人走進營地,還帶着原本被掛在外面樹樁上的吳家小子。
“是誰打了吳淼。”
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壯漢暴喝,聲音滾滾,震得人耳膜鼓脹,腦袋都有點暈,這是位高手。
“喀喀喀”
十二個兵王瞬間端起了武器,拱衛在蘇生身旁,哪怕心裏都清楚大佬不用保護,但也必要做出姿態。
這時,一個老專家出聲說:“王猛你不要急,先找苗隊長問問清楚。”
“還問什麼,不明擺着是這小子乾的嗎。”王猛伸手指着蘇生,他帶來的人也舉起了武器,看來一場衝突是無可避免了。
苗俊連忙跑過來,心道這下糟糕了,有道是王不見王,現在這個王猛想來鬧事,可你遇到的可是閻王,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以前苗俊對世家中的高手很迷信,覺得都是無敵的,但自從有一次見過蘇生出手後,他就成了無神論者,轉而信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