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唐子君有經驗,連忙坐在木椅上,想起當初她偷喫兩顆果子的一幕,那後果可嚴重了,差點以爲要死。不過幸好有蘇生相救,只是過程讓她臉頰發燙,那一雙有力的雙手,在她背上推來推去。
“轟隆隆”
靈藥人口,甜甜的,有蜂蜜的味道,吞進去後,很快藥力便在她的身體裏激盪,但與上次相比,這次彷彿雷聲大雨點小,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感,反倒是感覺很舒適。
蘇生點頭,冰山有上次服用靈果的基礎,身體素質大有提升,加上靈藥已經被他煉製過了,所以冰山喫下去,不會有問題。
但想要完全吸收藥性,還是需要他出手纔行,不用急,過一會再來。
再看鄭梅,也還好,雖然鄭梅不曾練武,但身體韌性強,是運動達人,加上底子厚,只是靈藥,完全扛得住,但同樣的,需要他來化開藥性,這個更不用急,沒那麼快。
當初他找藍玉玲給衆女看修煉天賦,便有了打算,一個個的來,只是走之前,他也要去見舒潔一面,送上靈藥。
事情當真不少啊,趕緊回神,澹臺明月這裏,纔是有大問題,他要全力以赴,當即把銀針拿了出來。
“我難受”
澹臺明月當然能感覺到這是靈藥,但她身體裏還有殘餘的毒性,遇到這種靈藥,反而不是好事,尤其她的身體比起正常人來說,都差了許多,貿然用藥,怎能扛得住。
“莫慌,一切有我。”
這句莫慌,他還是跟老爹學的,有一種淡淡的坑人感,因爲有時候真的不能不慌,再晚就來不及了。
“啪”
一聲輕響,在唐子君與鄭梅驚愕的眼神中,蘇生一巴掌拍在澹臺明月後背,瞬間震碎了澹臺明月後背的衣物,顯露出白皙清瘦的背脊,僅有一根肚兜的紅絲系在那裏。
蘇生沒有絲毫猶豫,他的手抵在澹臺明月背上,這點根本不算什麼,想當初他救人的時候,連女人的胸口都拍過,所以貼背而已,無需事先打招呼。
“啊”
澹臺明月輕叫一聲,然後便沒有多說什麼了,在她想來,這是治療,手放在背上,不算什麼。
“放鬆,你什麼都不要多想,把你的身體交給我。”
這話怎麼說得容易讓人產生歧義,但治療是神聖的,他心中無雜念,所以念頭通達,大手在明月背上游走,對應着五臟六腑,化解藥性。
現在還不能用銀針,澹臺明月底子太差,銀針不是萬能,無法持久激發出人力潛力,就如發高燒,並不是誰都可以出身汗就能好。
唐子君一雙秀美擰在一起,彷彿看到了那天的自己,正是知道蘇生是在治療,所以對於男人現在的所作所爲,他無法反駁。
只是過會,也會對她這般推背嗎,想到這裏,她不由臉頰有些發燙,難爲情。
“蘇先生,我有點疼,不是難受那種,疼得明月又很暢快。”
澹臺明月想說的,大概是疼並快樂着,哪怕她不把蘇生當外人,也有些難以啓齒。
“呃,忍住點,很快就不會痛了。”
蘇生說着,手上加大力度,痛纔有效果,不破不立,重病需下重醫,如果不是考慮到澹臺家的反應,他能一次讓明月喫下兩顆靈藥。
換做他自己,一次十顆都敢試,可惜太浪費,對他不起作用了啊。
王媽媽在外有些焦急,尤其聽到剛剛的對話,如果不是知道里面還有唐子君和鄭梅在場,她都想喊人了,自家小姐還那麼小,不能這樣稀裏糊塗就被人給辦了,哪怕是蘇先生也不行,家族的規矩不允許。
“嗚明月忍得住。”
澹臺明月並非看起來那般柔弱,她與病魔抗爭了幾年,只要能得到健康,這點痛疼能算什麼,她的命是蘇生救回來的,現在把身體交到男人手裏,任由擺佈,她心甘情願,因爲知道蘇先生不會還害她。
“嗯,你是個好女孩。”
蘇生這話是真正的一語雙關,既是誇讚,也是發了一張好人卡出去。
但好像都沒誰聽出來他要表達的意思,好吧,太過刻意的隱晦表達,就是真的不懂了。
隨即他專心給澹臺明月推背,等到藥效穩住了,忽然伸手把澹臺明月抱了起來,只覺得太輕了,還沒有他那把劍重,不由憐惜。
他把澹臺明月放在旁邊的沙發上趴着,一回頭,唐子君和鄭梅都調整了作爲,面朝這邊,要現場看他做什麼,這至於嗎,又不是在玩直播。
“趴好,不要動,我現在要給你扎針。”
蘇生說着手一甩,九根銀針就扎到了明月的背上,但卻只沒入一點,這等情況,他不能太隨意。
隨即他的手忽然按倒了澹臺明月的尾椎骨,這個位置稍微有點敏感,但按到的只是骨頭,所以很正常,在醫生眼裏,在漂亮的病人,其實收的診金也是一樣的,等於沒說。
“天地有正氣,驅風邪,治百病”
他說着,手指忽然從澹臺明月的尾椎骨飛快往上推,順着脊椎骨,一直推到了頸椎骨,宛如一道劍意斬過。
“啊”
澹臺明月輕叫,張開嘴吐出一口濁氣,無論是身體內,還是身體外都猶如火燒,燙得厲害。
而這時候,蘇生纔開始捻起銀針,認真紮了起來,這個過程進行了很久,近十分鐘,他的額頭已經見汗,別以爲很簡單,但其實是讓他的麒麟臂去繡花的感覺,做的是精細活,需要無比精準,所以耗時耗力,累的不是手,是心累。
“好了,明月你就這樣趴着,過一刻鐘,我再來看看。”
蘇生起身,長吁了一口氣,沒有砸了招牌,他有十成把握,這次讓澹臺明月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這傳出去絕對是美談
他前後出手兩次,就讓澹臺明月從迴光返照到趴着不動,神醫之名,他頗有點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