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劃破清晨的寧靜,安言捂着嘴,看着身邊不着寸縷的男人。
對,男人。
他身高腿長,身材極好,從胸前壁壘似的腹肌到遒勁的長腿,連成一條讓人血脈噴張的曲線,身上充斥的強大荷爾蒙更是讓人忍不住噴血。
這個人就像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人般,讓人驚歎。
然而,這些都不在安言的腦子裏,她看着凌亂的牀單上朵朵紅梅,腦子一陣陣暈眩。
她和一個陌生男人上牀了。
上牀了
安言搖頭,不敢相信,儘管此刻腦子裏不斷重複這幾個字,儘管眼前的事實不斷提醒她,她還是不願意相信。
抓着被子轉身下牀,她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金碧輝煌的地方。
“你去哪”沙啞的一聲,一隻手臂拉住她。
安言僵硬,下一刻猛然甩開這隻手,拉過被子便朝牀下跑。
跑的太急,一腳踏空,安言整個人朝前栽。
但她沒栽倒,她穩當的落在那方壁壘分明的胸膛。
她顫了顫,推身後的人,“你幹什麼放開我”
她無法理解自己怎麼從馬路牙子來到這個金碧輝煌的酒店,但她知道,自己無法接受隨便睡了一個男人的事實。
容聿皺眉,放開她,“你在生氣”
安言沒回答,她恨不得立刻離開男人。
所以得了空隙,趕緊下牀,抓過地上的衣服衝進洗手間。
啪
容聿看着門關上,黑曜石的眸子劃過一道光。
安言,五年了,你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看見她出來,容聿手中的袋子提起,“換一下,你身上的衣服髒了。”
安言抿緊脣,看着精緻禮品袋上的logo,深深閉眼,再睜開時,已經一片平靜。
“怎麼回事”她很不想面對事實,但現在她必須面對。
容聿看着她微白的小臉,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面是極力壓抑的情緒。
推了推眼鏡,說:“你先換衣服,我跟你說。”
穿上衣服褲子,戴上金絲邊眼睛的容聿全身透着一股溫文爾雅的斯文,讓人忍不住拒絕。
此刻他眼裏的澄澈,更是讓安言有種自己做了壞事的錯覺。
安言搖頭,甩開自己突然間對眼前男人產生的好感,“抱歉,昨晚的事我不記得了,你”
“你不想負責”容聿突然打斷她。
“啊”安言驚訝的看着容聿。
什麼意思
負責
他是不是弄錯了
容聿濃眉擰緊,一張白淨溫雅的臉變的嚴肅,身上溫雅的氣息在瞬間變得犀利。
安言的心跳忍不住跳的快了,“你”
“昨晚我們發生了關係,我是第一次,你要對我負責。”
饒是安言經歷了昨晚過山車的經歷,在聽見容聿這句話的時候,她還是嚇的呆住,完全不敢相信。
即使現在身處公司,她也懵懵懂懂。
砰“誒,我說你”張小曼正準備好好教訓下是哪個不長眼敢撞她的人,這一擡頭,是完全不在狀態的安言,驚訝,“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