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沒動,也沒看他,而是看着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又突然柔弱摔在地上的李芸悠身上。
“哎呀,好痛”李芸悠捂住腳踝,可憐兮兮的望着向南,“向經理”
向南眉頭狠狠一擰,轉頭看着地上的李芸悠,“我已經把你送到藥店,自己不舒服該買什麼藥自己進去買,難道還要我跟着一起”
聲音裏是濃濃的警告。
李芸悠不甘的咬脣,然而向南說完便沒再看她,而是看着安言,關心的問,“不舒服嗎”
說着,手摸向安言的額頭。
安言躲開了,這隻摸過李芸悠身體的手現在在她看來像洪水猛獸。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無法在這個時候說出分手的話。
她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怎麼說出分手的話不讓兩人難堪。
就像昨晚,看着向南和李芸悠在包廂裏的沙發上亟不可待的翻滾,她都沒衝進去。
而是一個人離開。
“沒事,你帶李祕書去藥店吧,她好像腳扭了。”
安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但她確實說出了,整個人冷靜的她都覺得害怕。
說完,轉身離開。
向南拉住她,神色緊張,“言言”
安言手指緊握纔不至於甩開向南,“我真的沒事,你送李祕書去藥店。”
向南緊盯安言的臉,沒有因爲她這句話就放手,反而堅定出聲,“言言,在我眼裏,你最重要。”
李芸悠急了,昨晚她是看見安言來了的,以爲她會衝進來,沒想到沒有,甚至現在也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而且更可氣的是她派去的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安言這個女人,她倒是小看了她
心裏一動,李芸悠頓時哎喲喲的叫起來,“好痛,好痛”
安言停住,向南猛的看向李芸悠,恨不得她消失。
安言掙脫他的手,擡起手腕看一眼腕錶,“向南,你帶李祕書去藥店,我請假的時間不多,來不及了。”
不等向南回答,安言便掙脫他,快速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向南看着消失的車子,拳頭握緊,轉身大步朝李芸悠走去。
李芸悠看見,眼裏劃過喜色,但很快變得可憐,“向經理,人家啊”
向南一把把她拖起來,李芸悠嚇到了,“向經理,你要做什麼”
向南冷笑一聲,“做什麼李芸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昨晚的事他來不及查,但這個女人卻是個禍害
安言看着窗外飛逝的街景,很熟悉了,此刻卻覺得陌生。
手機鈴聲響起,安言回神。
容聿。
屏幕上顯示這兩個字。
安言的太陽穴一下跳了起來。
“喂。”安言劃過接聽鍵,看一眼時間,“你在哪,我們”“我在你公司外,你假請好了嗎”話被打斷,安言心猛然提起,她看向窗外,立刻說:“你下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