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安言清洗了一番,身上的味道都散去,她混亂的腦子才徹底清晰。
撐在盥洗臺前,低頭閉眼。
她剛剛竟然因爲容聿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好一會,安言走出浴室。
這次她沒急着出去了,而是拿起手機再次給容聿打電話。
“對不起,您”
依然是關機狀態,安言放下手機,仔細想了想,這才發現自己除了知道容聿的電話號碼,她對他一無所知。
安言沒再急匆匆的去找,給容聿發了條短信過去,便把手機放一邊,回到臥室,開始收拾東西。
醫院。
向南悠悠醒來。
眼睛在短暫的迷茫後,他猛的看向四周,“言言”
正在外面問醫生向南情況的付文麗聽見,立刻進來,“兒子,你醒了”
付文麗衝進來,着急擔憂的看着向南。
向南坐在牀上,捂着胸口看向四周。
沒看見熟悉的人,他抓住付文麗的手臂,“媽,言言呢”
付文麗臉色一變,“你還問她她扔下你就走了,這種沒良心的女人,你怎麼還惦着”
“走了”向南不相信,怔怔看向門外。
付文麗想起向南昏迷時,向名雅對她說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向南,安言這種女人,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忘了她”
說着,她想起什麼,臉色變得難看,“向南,你跟媽說,你身上的傷是不是她做的”
向南沒回答付文麗,而是直接甩開付文麗下牀。
他不相信,不相信她就這麼走了,他要去找她
向南臉色陰沉,再次甩開她跌跌撞撞朝外走。
付文麗看出他的意圖,火了,“你要去找安言那個女人是不是”
付文麗恨鐵不成鋼,“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對你的,你去找她幹什麼”
“我的事不要你管”向南猛的對付文麗吼。
吼完身體就倒了下去。
付文麗驚恐,“向南”
安言把行李箱收拾好,出了一身的汗,洗漱一番出來,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五十五,快晚上了。
來到陽臺,看向外面,天差不多在黑了,容聿的電話還沒來。
想了想,安言拿起手機又給他打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依舊是關機狀態。
他還在生氣
除了這個理由,安言想不到別的。
但她只知道容聿住在天府豪景,三棟二十三樓,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她沒辦法去找,只能等他找來。
而這個點,容聿應該不會來了。
算了,她還是去買菜吧。
這邊工作已經辭職,她得另外去找工作,讓生活步入正軌。
簡單收拾下,安言拿過包下樓。
不想,剛走出公寓,一輛熟悉的卡宴便停在面前。
這車安言見過,是容聿的。
她心裏一緊,走過去。車門打開,一個西裝筆挺,面色木訥的人下車,來到安言面前,恭敬彎身,“夫人,先生身體不舒服,讓我來接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