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
“我在醫院,你現在過來一趟。”
向正邦說完便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向家,現在怕是就只有向正邦最理智。
安言看看時間,把手機放兜裏,提着菜出去。
出租車停在醫院外,安言把菜放到門衛那便走了進去。
叮
電梯門開,安言站在裏面,向正邦站在外面,兩人打了個照面。
向正邦臉色一沉,“跟我來。”
安言點頭,跟着向正邦走到安全通道。
夜晚,安全通道異常安靜,就連腳步聲也多了層層迴音。
“今天是怎麼回事”向正邦揹着手,威嚴的看着安言。
安言眼簾微擡,眼睛清明,不帶一絲雜質,“我和向南談解除婚約的事,發生了爭執,他刺傷了自己。”
是他刺傷了自己,而不是她刺傷了他。
向正邦臉色一沉,“你的意思是向南不自量力的自己刺傷了自己”
這話很諷刺,安言不是沒聽出來。
她脣抿了下,眼神沒有半分躲藏,“我已經和向南提出解除婚約,也和阿姨說了,請您同意。”
“哼”向正邦的臉瞬間緊繃,難看至極,“向南錯看了你”
向正邦轉身大步離開,顯然已經是大怒。
安言站在那,看着被白熾燈照的格外晃眼的牆,好一會,轉身出去。
走出醫院,天已經盡黑,星辰密佈,閃亮迷人。
一輛車剛好停在她面前。
安言看見車牌號,頓了下,轉身往另一邊走。
“你給我站住”安言停住,兩秒後轉身。
這一轉身,剛好就迎上了付文麗甩上來的巴掌。
安言想擋已經來不及,只能閉眼。
“你是誰你幹什麼”突然的一聲,帶着猝不及防的驚慌和驚訝,安言睜開眼睛。
一個高大的人站在她身前,身上穿着米白襯衫,手捏着付文麗的手,像從天而降的神佛,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容聿”安言怔怔開口。
付文麗聽見她這聲,冷笑,“好啊,害了我兒子不夠,還帶着你的野男人來刺激他,安言,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安言臉色變了,但她還來不及說話,便聽見付文麗尖叫,“啊,放手你們這對啊”
付文麗在不斷掙扎,卻沒想到容聿突然放手,她收勢不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了個結實。
司機趕忙來扶起她,“太太”
付文麗推開他,指着容聿和安言,又怒又恨,“我要告你們,我會讓你們付出損害我們向家的代價”
向南因爲這個女人受傷,還因爲她變得嚴重,她怎麼能不氣
哪知付文麗剛說完,一張名片遞到她面前,伴隨着的是連穆冷冰冰的聲音,“我的聯繫方式,有任何問題找我。”
付文麗愣了。一身黑西裝的連穆,配上他木訥的臉,冰冷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