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在一瞬間冷凝。

    張小曼皺眉看着張秦淮,發現這小子今天奇怪的很,說什麼話都話裏有話似的。

    張小曼對張秦淮使眼色,張秦淮卻一點都沒反應,依舊看着安言,好似安言不說,他會一直問到底。

    容聿眼簾微垂,遮住一瞬間浮起的陰冷。

    安言擡頭,看着張秦淮,神色清亮,坦然,“不久前,因爲匆忙,沒辦宴席,就沒通知。”

    張秦淮看一眼容聿,說:“言姐,我記得你以前”

    張小曼胳膊肘用力拐了下張秦淮,“我說你在外面待久了,最基本的東西都忘了是吧”

    張秦淮皺眉看着張小曼,“姐,我要生氣了。”

    張小曼瞪眼,安言按住她伸出來的手,“好了,是我的不對,我結婚該告訴秦淮的。”

    說着,安言歉意的看向張秦淮,“秦淮,別生你姐姐的氣,這件事是言姐考慮的不周到,怎麼也該告訴你一聲。”

    張秦淮轉頭看她,眼裏一瞬間涌起很多神色,“言姐,我只是想你幸福而已。”

    不是這麼匆忙的結婚,不是這麼匆忙的嫁人,而是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

    那個人,不該是容聿。

    桌子上的氣氛再次變的安靜。

    安言放在桌上的手也下意識蜷起。

    突然,一隻溫熱的手握住她,收緊,然後聲音清亮,鄭重,“我會給言言幸福,一輩子。”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慢慢的,太陽落山,河邊的風吹起來,草坪上開始聚集許多人。

    放風箏的放風箏的,喫東西的喫東西,拍照的拍照,河邊漸漸的熱鬧了。

    張小曼把手裏的瓜子一放,站起來說:“言言,我們去放風箏”

    “好啊。”安言站起來,問容聿,“你要去嗎”

    容聿自然跟着,“和你一起。”

    從那番話後張秦淮就沉默了,安言是知道他性子的,素來話不多,但她還是能感覺到張秦淮情緒的不對。

    怕是還在生她的氣。

    安言嘆了一口氣,柔聲問張秦淮,“秦淮,你要去嗎”

    張秦淮擡眼,視線落在安言溫和的眼睛上,幾秒後開口,“好。”

    安言莞爾,“走吧,我們去買風箏。”

    容聿眯眼看張秦淮,張秦淮站起來,先一步走到前面。

    四人來到賣風箏的小攤前,張小曼拿了一個鳥兒風箏,安言拿了個蝴蝶風箏,容聿沒拿。

    安言問他,“你不放嗎”

    容聿拿過她手上的風箏看,“我和你放一個。”

    “也行。”

    張秦淮正拿着一個蜜蜂風箏,聽見容聿的話,冷然的勾了勾脣。

    安言很久沒放風箏了,一下子沒放起來,倒是張小曼,她的鳥兒風箏已經飛起來了,雖然不高,但怎麼都在往上面飛不是

    “言言,別急,我教你。”容聿拿過風箏,對安言說:“來,我拿着風箏,你拿着線,我們一前一後。”

    “嗯。”

    容聿朝後退,拿着風箏舉到,安言也後退,手把線舉起來,當容聿說跑起來時,安言便跑起來。

    風箏一點點往上飛,容聿朝她跑過來,邊跑邊說:“言言,線拉緊了”

    “好。”

    當風的力量把風箏推高時,容聿說:“放線,不要太多。”

    “嗯。”

    一隻手覆上安言的手,然後拿起線,舉高。

    張小曼聽見這邊聲音,朝兩人看過來,當看見容聿在安言身後抱着安言放風箏時,頓時抽了抽嘴角。爲什麼她覺得,容聿像在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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