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作爲醫生,該怎麼做,該做什麼他很清楚,更何況他還是容聿的左膀右臂,更知道該怎麼做。
“桓桓,你知道你在來之前發生了什麼嗎”在一個小時檢查結束後,蕭夜問容靳桓,專業的一點都輸給醫院裏的專家。
容靳桓看着蕭夜的眼睛,立刻縮安言懷裏,“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孃親”
他很大聲很大聲的說,像是故意說給某個人聽。
容聿坐在旁邊的沙發,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看,全然不受這邊的影響。
蕭夜嚴肅點頭,“桓桓你身上有沒有哪裏痛”
容靳桓眼珠快速一動,倒在安言懷裏,捂着胸口說:“我離開了孃親我就心痛。”
蕭夜,“”
容聿擡眼,視線淡淡落在倒在安言懷裏裝死的人身上。
安言眉頭擰緊,“桓桓,心裏真的難受”
她說着,手落在容靳桓胸口上,很擔憂。
可別是心臟不好,被人遺棄了。
容靳桓立刻握住安言的手,可憐兮兮的說:“桓桓只要一想到會離開孃親,桓桓心裏就難受。”
容靳桓說的情真意切,那眼裏的不捨,小心翼翼刺痛了安言。
安言抱住他,輕拍,“不離開,桓桓不離開孃親。”
蕭夜站起來,看向容聿,容聿說:“你回去吧。”
蕭夜,“是。”
蕭夜離開,客廳一下安靜了許多。
容靳桓聽着門關上,緊繃的小身體鬆了些,但想到這裏還有個人,他隨時會把自己弄走,便朝安言懷裏縮,“孃親,桓桓真的很想你。”
安言心裏突然間生出一種荒謬的想法,好像這是自己的孩子,而她把他給拋棄了。
一瞬間,安言的心像被人抓緊,揪的疼。
她抱緊容靳桓,閉眼壓下心裏涌起的情緒,柔聲,“不扔下,孃親不扔下桓桓。”
“嗯”容靳桓埋進安言懷裏,眼睛看向容聿,得意的揚起小眉毛。
孃親是捨不得離開我的
容聿淡淡收回視線,當沒看見。
下午的時候,安言哄容靳桓睡了午覺,去書房找容聿。
容聿在打電話,看見她,對電話裏的人說:“我還有事,就這樣。”
他掛斷電話,朝安言走過來。
安言說:“我沒打擾你吧”
“沒有。”容聿脣畔揚起溫柔的笑,把安言拉到沙發上坐下,聲音清和,“你說,什麼事”
他直接的話,好似知道她爲什麼來。
安言驚訝了下,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問,“連穆查到孩子的身世了嗎”
一天不到的時間,要查到根本不可能,但安言還是問了。
而且,她也有想法,要跟容聿說。
容聿眉頭微擰,臉上浮起爲難,“沒有,孩子給的信息太少,不好查,但你放心,我會讓連穆一直查,直到查到爲止。”安言看容聿神色,想到自己待會要說的話,忍不住緊張起來,“容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