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氣氛安靜了。

    容靳桓低頭默默喫聖女果,心裏罵:不要臉。

    張秦淮眼底一片陰霾,心裏冷笑:倒是會裝。

    安言:

    服務員上菜,安言給容靳桓夾菜,容聿和張秦淮給她夾。

    只是餐桌上的氣氛很快變得微妙。

    安言看過去,一盤水晶蝦仁上是兩雙筷子。

    一雙是容聿的,一雙是張秦淮的。

    兩人都想夾這道菜。

    容靳桓眨了眨眼,低頭喫安排剛剛給他夾的牛肉。

    嗯,魔鬼作戰,還是保持沉默的好,免得殃及池魚。

    安言打破凝固的氣氛,“沒想到你們都喜歡這道菜。”

    容聿笑了,自然的夾起一塊蝦仁放安言碗裏,“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容聿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面,從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喜歡,也都向來想什麼就說什麼。

    可這於安言來說,還是不好意思。

    安言決定轉移話題,看向張秦淮,“秦淮,你多喫點。”

    說着,夾了張秦淮喜歡喫的扣肉放他碗裏。

    瞬間,周圍的氣溫冷了。

    張秦淮嘴角彎起笑,斯文英俊,“言姐,你也多喫點。”

    “嗯。”

    安言收回視線,繼續給容靳桓夾菜,問容靳桓喜歡喫什麼,她給他夾。

    容靳桓看一眼容聿,見容聿的臉明顯都變了,心裏笑翻了天。

    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老狐狸喫癟。

    哈哈哈

    雖然這個時候該把槍口一致對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啊

    容靳桓很快指着容聿面前的翡翠蝦餃說:“桓桓要喫這個”

    安言看過去,原來是蝦餃。

    便要去夾,容聿說:“我來。”

    說着,夾起一塊蝦餃放旁邊的醋碟子裏滾了一圈,然後遞過去,“來,多喫點。”

    容靳桓,“”

    什麼叫樂極生悲

    這就是

    這一餐飯,喫的最沒有問題的是安言。

    容靳桓被醋給酸的沒了力氣,張秦淮在想着事,容聿則是被安言給張秦淮夾菜那個動作給梗塞到了。

    以致沒有胃口。

    “怎麼了,這家菜不合胃口嗎”安言放下碗筷,看三人碗裏都有剩,忍不住問。

    容靳桓被容聿給報復了,自然不敢再說,只有氣無力的說:“孃親,桓桓困了,想睡覺。”

    容聿說:“言言,你和秦淮還有事嗎有事的話我先送桓桓回去睡覺,你們事情辦完了再回來。”

    通情達理的一句話,容靳桓抖了抖,莫名被一股寒氣籠罩。

    好冷。

    安言哪裏有什麼事,就是答應張秦淮陪他選衣服,實在算不上事。

    只是她是個重諾的人,答應了不做到,她心裏怎麼都不舒服。

    但讓容聿帶着容靳桓回去,她怎麼都不放心。

    而且容聿要去公司,她不能耽擱他。

    安言爲難了,但不等她多想,容靳桓便抱住她,“桓桓要和孃親一起睡”

    說完就抱着她不放手了。

    安言心裏的天平無條件的落到容靳桓這邊。

    她歉意的看向張秦淮,便要說話,張秦淮卻先她一步說:“言姐,沒關係,你帶桓桓回去睡覺。”

    容聿眼睛一動,疑惑,問安言,“是很重要的事嗎要不我讓蕭夜去辦”

    安言搖頭,“不是,我答應了秦淮陪他選衣服。”

    張秦淮說:“沒關係的,不差這一次。”

    說完,看向安言懷裏的容靳桓,很理解的說:“言姐,你帶桓桓回去睡覺吧,你也走了一上午了,應該也累了,回去休息下。”

    安言只得說:“我有時間了電話聯繫你。”

    “不着急,你忙你的。”

    容聿坐在旁邊,聽着張秦淮冷靜平穩的話,眯了眯眼。

    幾人在餐廳外分道揚鑣。

    安言和容聿帶着容靳桓離開。

    容靳桓爲了表示他是真的困了,累的都走不動路了。

    安言便想着揹他,容聿卻一把把他抱起來。

    容靳桓被嚇到了,下意識抓住容聿的西裝,眼睛睜大,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

    記憶力裏,老狐狸好像很少抱他。

    安言看容聿抱着容靳桓,一大一小,雖然都是一個側臉,卻神奇般的相似。

    安言愣了。

    之前她覺得桓桓和她像,現在又覺得桓桓和容聿像,看來她是真的魔怔了。

    此刻,餐廳門口,張秦淮看着離開的三人,轉身走進餐廳。

    “歡迎觀臨”服務員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張秦淮沒理她,快速走到剛剛他們用餐的餐桌。

    剛好服務員在那裏收拾。

    “等等。”

    服務員擡頭看他。

    張秦淮立刻把服務員手機的杯子拿下,再看向旁邊已經疊起來的碗,說:“這些餐具我買了。”

    服務員,“啊”

    馬路上,安言原來是開車來的,但容聿說送她們回去,安言也就帶着容靳桓上了他的車。

    只是,“我們這樣不耽擱你嗎”

    容聿溫柔又無奈的看着她,“不差這一會。”

    “好吧。”既然這樣,那她也不好再說。

    車子駛向前方,安言不再說話,容聿也是,就連愛玩的容靳桓也安靜了。

    爲什麼呢

    因爲老狐狸心裏在憋着一股火,正沒地兒發呢

    他不敢造次,趴在安言懷裏醞釀睡意。

    突然,容聿開口了,“言言,秦淮有女朋友嗎”

    “啊”這問題問的突然了,但安言很快反應過來,“不知道。”

    這些私事她從沒問過秦淮,也沒聽張小曼說過。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

    “秦淮沒跟你說過”容聿繼續問,聲音和平時一樣,沒什麼異常。

    安言也沒多想,只當容聿和她很隨意的談話,搖頭,“沒呢,秦淮比較內向,不太說這些事。”

    容聿眉頭微動,“內向嗎我怎麼不覺得。”

    安言笑了,“他在我面前話會多些,在別人面前都沒什麼話。”

    “噢”

    安言說:“是真的,這孩子就是不善於表達,其實人很好。”

    容聿看着安言臉上的笑,眼底的陰翳越來越密。

    容靳桓縮了縮身子,把臉埋進安言懷裏。

    孃親,快別說了,你旁邊是個千年醋罈子。

    “言言,我覺得秦淮身邊少個女人。”容聿脣角一勾,手落在安言腰上。

    安言懵了,“什麼意思”容聿湊近她,低淺的聲音便落在她耳邊,“言言,你都沒有給我選過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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