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接觸到容聿的眼神,下意識就轉頭,別了別耳發,不自在的說:“你,你先喫,吃了我教你。”

    容聿看着她泛起紅暈的耳根,眼裏笑意點點,“好。”

    他咬了一口肉,便遞到安言面前,“來,你也喫。”

    容靳桓就站在容靳桓旁邊,看見容聿的動作,立刻把自己手上的牛肉遞過去,“孃親,你也喫。”

    安言原本被容聿的動作弄的很不好意思的,這裏不是隻有他們倆,還有張小曼和秦淮,尤其是孩子。

    所以,一定不能像上次一樣尷尬。

    但她又不知道怎麼拒絕,總覺得自己怎麼拒絕都會傷害到容聿。

    好在,容靳桓把牛肉伸過來,安言鬆了口氣,接過容靳桓手上的牛肉吃了一口。

    然而,容聿伸在面前的牛肉始終沒收回去,安言沒辦法,也拿過吃了一口。

    只是臉還是忍不住紅了。

    那邊,張小曼看見,噗嗤一聲笑了。

    不知道怎麼的,明明不是一家人,看着這一幕卻就像是一家人。

    而且她怎麼看怎麼都有種爭寵的嫌疑。

    大的小的都在等着安言寵幸。

    哈哈

    張秦淮就沒有那麼高興了。

    看着這一幕,他就感覺像有一根刺一樣梗在喉嚨。

    如果如果張小曼告訴他安言的事,現在安言身邊的位置哪裏會是容聿的

    張小曼邊銬邊喫,卻突然覺得不對,周圍的氣溫好像低了。

    她怎麼都覺得有點冷。

    降溫了

    她疑惑的看向四周,無風無雨的,便看向張秦淮,要問張秦淮冷不冷,卻發現張秦淮神色很不對,陰沉的烏壓壓的烏雲。

    這又是怎麼了

    她可是還什麼都沒說。

    張小曼想問,但擔心自己越問就越不好,索性不再問,繼續銬自己的燒烤。

    這邊,容聿從張秦淮陰沉的臉上收回視線,嘴角勾了下,對安言說:“言言,我們去銬。”

    “嗯。”

    安言鬆了一口,先一步朝燒烤架走。

    她要再這麼下去,非被容聿逼的臉發燒不可。

    容靳桓自然是像個小尾巴一樣跟着。

    但現在,他被香氣逼人的食物所吸引,也就不再管大人的事了。

    張小曼見容靳桓一雙眼睛往食物上看,立刻問,“桓桓要喫哪個”

    容靳桓臉蛋乖巧,眼睛明亮,“肉肉。”

    張小曼笑了,“好,小曼阿姨給你拿肉。”

    說着把剛剛烤好的各種給端下來。

    容靳桓眼睛亮了。

    但是在看見上面紅紅的辣椒時,他苦了臉,“桓桓不能喫辣。”

    張小曼啊了一聲,安言便說:“桓桓等一下,孃親這邊在銬。”

    說完對張小曼說:“小曼,桓桓只能喫一點點辣。”

    “這樣啊,那我重新銬。”

    容靳桓看着端走的肉,吞了吞口水。

    他雖然吃不了辣,但這肉看着很好喫。

    他想喫

    突然,一串烤好的只有一點點辣的五花肉放他面前。

    容靳桓立刻就去拿,連人都沒有看。

    直到張秦淮的聲音落進耳裏,他才知道這串五花肉是誰給他的。

    他張開要大口喫肉的嘴定格,眼睛隨着張秦淮的褲子往上看,然後落在他臉上。

    張秦淮對他露出一個大哥哥一樣的笑,“慢點喫,小心燙。”

    容靳桓,“”

    容靳桓感覺一股寒涼從脊背升起,他下意識朝容聿看去,便剛好看見容聿收回的視線。

    所以,老狐狸是不要他喫情敵的東西

    容靳桓瞬間就想到容聿對他利用完就扔的惡行,嘴角裂開,“謝謝叔叔”

    說完,大口喫肉,把這肉當成狐狸肉,咔擦咔擦。

    張秦淮看容靳桓的笑臉,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以爲這孩子會記仇。

    好在沒有。

    安言看容靳桓喫的油油的小嘴,臉上浮起笑。

    忽的,一隻銬好又刷了紅紅的辣椒的蝦伸到安言面前。

    安言轉頭,便對上容聿溫柔的視線,“來,嚐嚐我銬的。”

    安言每次對上容聿這樣的眼神都有種自己被浸泡在糖水裏的感覺,甜的不行。

    她伸手去拿。

    容聿卻說:“我餵你。”

    安言一下愣了。

    容聿把蝦湊到她脣邊,但想到什麼,又收回去,在自己脣上碰了碰,試試溫度。

    可這樣好像試不出來,他就咬了一小口,確定不燙了才遞給安言,“不燙了。”

    安言,“”

    幾人喫的半飽的時候,容聿說:“今晚氣氛不錯,我去拿瓶酒出來。”

    張小曼第一個舉雙手贊成。

    容聿柔聲問安言,“能喝嗎”

    不知道是燒烤太燙,喫的很熱的關係還是怎麼的,安言的臉紅撲撲的。

    她喝了一口果汁,舔了舔脣,說:“可以。”

    她能喝酒,但酒量一般,喝不了多少。

    “好。”容聿看着她誘人的雙脣,如果不是現在有外人在,他早就按着她親吻一番。

    容聿轉身進去,安言也坐到凳子上看前方的夜色。

    別墅區的綠化很好,不僅如此,樹木都是珍稀物種,且修剪齊整,夜晚路燈一照,很有清幽雅靜的味道。

    張小曼坐在旁邊,也覺得心裏舒坦了許多。

    她看向旁邊已經半躺在凳子上的容靳桓,露出圓滾滾的小肚皮,嘴裏還發出滿足的喟嘆。

    她一下笑了,“喲,這肚子喫的,都趕得上豬八戒了”

    安言看過去,也看見容靳桓明顯大了很多的肚子,嘴角也彎起笑。

    剛剛小傢伙吃了好多,一雙小嘴不停的動啊動,現在怕是喫的撐的不能再撐了。

    “桓桓,下來走走。”安言拉容靳桓,喫飽了就這麼躺着,很容易消化不良。

    容靳桓是真的喫撐了,撐的都不想動了,“孃親,桓桓喫累了”

    張小曼噗的一聲,“累你喫飯還喫累了”

    容靳桓很真誠的點頭,摸着圓滾滾的小肚皮說:“都走不動了。”

    安言搖頭,把他抱下來,“進去拿酒杯。”

    分配事情給他坐,走走消化消化。

    容靳桓啊的一聲焉了,然後倒在安言懷裏,做虛弱狀,“孃親,桓桓”

    別墅裏,容聿的聲音傳來,“桓桓進來幫叔叔的忙。”

    容靳桓僵住,耷拉的眼皮也一下擡起。

    幫忙不是這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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