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眼睛坐起來,當看見容聿抱着安言時,腦子清醒了。
老狐狸怎麼在這
但不等他多想,他便看見臉色發白的安言。
“孃親”容聿對他說:“去叫蕭叔叔”
“我這就去”容靳桓趕緊跑出去,像陣小旋風。
容聿抱緊安言,脣不斷吻她,“言言,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安言抿緊的脣微微張開,“胸口疼”
疼的她快喘不了氣。
胸口
容聿心口收縮,抱着安言的手更緊了。
“蕭夜”他轉身大吼,臉色冷到極點。
蕭夜快速趕來,便看見佈滿汗水和痛楚的安言。
他臉色一變,對容聿說:“先生,把夫人放牀上”
容聿趕緊把安言放牀上,手卻握緊安言的手。
而蕭夜立刻拿過安言另一隻手把脈,聲音沉重,“夫人,還能說話嗎”
“能。”安言虛弱的說。
“好,你現在是哪裏痛,告訴我。”
“心口”
蕭夜一震。
心臟
他很快問,“還有沒有其它地方不舒服”
“沒有了”
安言沒說一個字,心都在扯着疼。
蕭夜神色越來越凝重,“心臟疼之前您在做什麼”
“睡覺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被人被人刺了一刀”
“”
一瞬間,休息室安靜了。
蕭夜看向容聿,容聿臉色冷的嚇人,裏面一片滾滾烏雲。
蕭夜脣狠抿了下,說:“夫人,那是幻覺,你在做夢後,因爲強烈的感官意識觸發到你的痛神經,你纔會這麼痛,你現在忘掉那個夢,想美好的事,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容靳桓聽見蕭夜這麼說,立刻過去,“孃親,你今天跟桓桓告白了,你現在想想桓桓,想想叔叔,我們都很愛你,我們會一直在孃親身邊,永遠都不離開孃親。”
安言睜大眼睛去看容靳桓,眼前浮起她們在一起的每一天。
還有容聿,他對她很好,她雖然還沒愛上她,但她依然覺得現在的生活很開心。
容聿更緊的握住安言的手,幾乎把她的手指捏的變形,“言言,不要想夢,夢是假的,虛幻的,你看看我,我很擔心你,我很害怕你受傷,你趕緊好起來,嗯”
他聲音啞沉,輕緩,帶着小心,害怕。
安言心口的痛逐漸消失,臉色也一點點恢復。
蕭夜在旁邊看着,緊繃的身體終於稍稍鬆懈。
他很清楚,安言這樣痛下去,很有可能會恢復記憶。
殿下不想讓夫人恢復記憶,現在也不是時候,所以安言要現在恢復記憶,那殿下這麼久的佈置很可能功虧一潰。
安言情緒平穩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她看向容聿,又看向旁邊始終緊張盯着她的容靳桓,歉意的說:“讓你們擔心了。”
容聿看着安言眼裏終於有了神采,脣貼上她眼睛,好一會才放開。
“言言,不要出事,答應我。”容聿捧住安言的臉,壓着情緒說。
安言還從沒見過容聿這樣緊張的神色,好像她真的隨時會消失。
“好。
容靳桓也想表達自己的深情,但他在牀下站着。
所以容靳桓三兩下爬上牀,拉住安言的手,和容聿神色一樣,“孃親也要答應桓桓,不能出事,桓桓會難過的”
安言笑了,“好,孃親答應桓桓。”
安撫好兩個男人,安言問容聿,“有洗簌的地方嗎”
“有,我帶你去。”說着便把安言抱起來。
安言嚇到了,趕緊抱住容聿脖子,“你幹什麼”
容聿表情嚴肅,“我帶你去洗手間。”
安言頓時哭笑不得,“容聿,我沒事了,我可以自己。”
容聿沉聲,“不行,我帶你去。”
容靳桓走過來,聲音響亮,“孃親,叔叔帶你去安全。”
安言頓時看向容聿旁邊的小傢伙,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聽容聿的話了
沒辦法,安言爭不過這一大一小的兩隻,只得讓容聿抱着進去洗簌。
到她出休息室,坐到沙發,容聿才把她放下。
“孃親,來喝水。”容靳桓殷勤的倒了杯熱水過來。
安言看向容靳桓,再看向坐在旁邊盯着她的容聿,她無奈了,“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了。”
說着站起來,伸開手左右前後的轉,“你們看,我真的很好。”
然後,容聿盯着她沒動。
容靳桓也盯着她也沒動。
顯然,這兩雙直勾勾的眼睛並不相信她。
安言突然覺得這兩隻怎麼這麼像呢
“好吧,你們要我怎麼辦”安言坐到沙發上,問兩人。
“不許動。”
“就在這。”
兩人同時開口,聲音出奇的一致。
安言撲哧一聲笑了,“你們兩個現在好像父子。”
她也就隨便的說,開開玩笑,容聿和容靳桓互看一眼,然後異口同聲。
“桓桓現在戶口在我這,不是我兒子是誰”
“孃親嫁給了叔叔,叔叔以後就是我爹地”
這
這發展的是不是有些快
但不管怎麼樣,容靳桓對容聿改口了,一口一個爹地的叫,叫的像親爹一樣,可親熱了。
比如說:“爹地,我們要不要給孃親買零食呀”
再比如說:“爹地,我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出去散散心啊,我問蕭叔叔了,孃親可能最近壓力太大,需要出去散散心。”
“”
瞧瞧,凡事都問容聿,好像以後都聽容聿似得。
的確,容靳桓決定以後都聽容聿的。
因爲他不想孃親有事。
他現在還笑,還不能做到。
老狐狸卻可以。
所以爲了孃親,老狐狸欺壓他,嘲諷他,他也不覺的什麼了。
晚上,容聿沒讓安言做飯,而是讓蕭夜安排幾個傭人到家裏來。
以後家裏的事都不需要安言做。
她只需要好好的,和桓桓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就好。
所以,當安言回到家的時候,懵了。
“夫人好,小少爺好。”安言和容靳桓一下車,兩邊站的傭人便齊齊躬身。
“你們”安言看着傭人,不是一點點的愣。容聿牽住她的手,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