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接了,“小曼。”
“言言,明天在明景酒店喫飯,十一點半準時開飯,你可要提前來啊”張小曼在電話裏通知。
“好。”
掛了電話,容聿走過來,“怎麼了”
手自然的落到她腰上。
安言把手機放兜裏,“張叔叔的壽宴在明景酒店,十一點半開飯,但我們早點過去。”
容聿眼睛動了下,“明景酒店”
“嗯,咱們縣的酒店,很近。”
“哦。”安言把他的手拿開,“去洗澡。”
容聿反手拉住她,“言言,我們一起。”
安言,“”
安言還是拒絕了容聿的邀請,讓他去洗,她去看桓桓。
小傢伙也要洗澡呢。
容靳桓看見安言,立刻叫,“孃親,你來給桓桓洗澡的嗎”
明明可以自己洗的,卻這樣說,顯然就是讓安言給他洗,並且讓安言無法拒絕。
安言笑着走過去,“嗯,孃親來給你洗。”
便給小傢伙脫衣服,動作熟練自然。
和第一次相比時的小心翼翼,安言現在給小傢伙洗澡是享受。
享受和小傢伙在一起的樂趣。
容靳桓有安言給他洗,自然樂呵,開心的不得了,在浴室裏玩起水來,弄的安言身上都是水。
但安言也樂在其中,所以洗完後,安言身上也溼了。
容靳桓穿好衣服,說:“孃親,桓桓也給你洗澡好不好”
安言好笑,這麼小的孩子,還不到她的大腿。
便要拒絕,沒想到,有人先一步開口了。
“不行。”清沉的聲音傳來,安言和容靳桓看過去,容聿穿着白色襯衫,米色休閒褲,清清爽爽的站在門口。
寬肩窄腰,一張斯文俊美的臉,身上是與生俱來的貴氣,儘管只是輕鬆往那一站,也吸引着人的視線。
容靳桓當即抱住安言,“爲什麼不行孃親給桓桓洗澡,桓桓不也可以給孃親洗澡”
容聿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下,走進來,“男女授受不親。”
安言,“”
幾人洗漱好下樓,安和梅也開始做飯了,安言去幫忙。
容聿和容靳桓也是。
只不過容靳桓始終是個孩子,沒多久就跑出去玩了。
安言叮囑,“桓桓,不能跑出去了,知道嗎”
“嗯孃親放心吧,桓桓不會亂跑的”容靳桓邊跑邊說。
容靳桓聰明,安言對他倒也放心,也就沒多說。
容靳桓跑出去後,自動在院子裏的磨旁邊玩起來。
他對這個東西很好奇。
但安和梅對他不放心,而且廚房哪裏用的着這麼多人
安和梅對安言說:“你去看着桓桓,他一個孩子,還是大人看着些的好。”
容聿也說:“言言,你去看着桓桓。”
兩人都這麼說,安言點頭,“好。”
安和梅看着安言出去,視線落在容聿身上,“我聽老張說,他們要給秦淮介紹女朋友了。”
頓了下,說:“最近秦淮沒做什麼吧”
知道秦淮對安言的心思,也知道秦淮的性子,安和梅不無擔心。
她稍稍安心。
只不過,還是想問問容聿,瞭解些情況,這樣她才能真的放心。
容聿,“嗯,沒事,放心,有我在。”
他在言言身邊,怎麼可能張秦淮趁虛而入。
真是做夢。
夜晚,張家。
張秦淮和張小曼回了家,平時冷清的家也熱鬧了。
張父張母做了滿滿的一桌菜,不停的給張秦淮夾菜,尤其是張母,因爲開心,眼角的褶子多了好幾道,但卻越發慈愛了。
“秦淮,來,多喫點,這是你最喜歡的紅燒排骨。”張母又給張秦淮夾了快排骨,慈和的看着他。
張秦淮,“謝謝媽。”
張母笑着,像小時候一樣摸他的頭,“一晃二十多年,咱們秦淮長大了。”
張秦淮一頓,夾了一塊紅燒肉到張母碗裏,“媽也多喫點。”
張母眼裏浮起感動,點頭,夾起張秦淮放在碗裏的肉吃了,眼裏浮動着淚光。
這個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他很懂事,聰明,聽話,也有孝心。
她和老張都不後悔把他帶回來。
張秦淮給張母夾了,也給張父夾了。
就連張小曼也跟着沾了光。
張小曼心裏頓時一片柔軟。
她這個弟弟從小話不多,性子也倔,但人其實不錯。
他不做壞事,也聽爸媽的話,和她雖然很多時候不對付,但兩人吵過也就算了。
從不放心裏。
而且,秦淮聰明自己考上很好的大學,還出國留學,就連留學的學費也是他自己掙的。
現在留學回國,他還掙了錢在城裏買房,買車。
真的很優秀了。
她爲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弟弟感到驕傲。
可爲什麼這麼好的一個孩子會在感情上這麼執拗,瘋狂
她真的沒辦法。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和自己的好閨蜜在一起。
可沒有辦法啊,言言已經結婚了,她不能讓他這麼執拗下去了。
好在,找了個秦璐。
張小曼想到這幾天和秦璐的接觸,那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性格很好。
秦淮和她接觸了,一定會喜歡她的。
張小曼這樣想着,心裏的沉重終於稍稍輕鬆了些。
一家人吃了飯,張小曼和張母收拾,張父叫住張秦淮,兩父子出去走走。
這個季節雖然冷了,但吃了飯出去走走也不是很冷。
張父身體還穩健,就是比較清瘦。
只是曾經和自己站在一起不到他膝蓋的孩子,一下子就長到很高了,比自己還要高。
而這樣的變化,似乎就在眨眼間。
張父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你長大了。”
張秦淮單手插兜,不緊不慢的跟着張父,走在他身旁。
“嗯,很快,爸年紀也大了。”張秦淮說,聲音裏的疏冷淡了。
張父停下,拍他的肩,“爸老了,你長大了,不小了。”
張秦淮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