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這件事沒得商量。”

    容聿一瞬間像變了個人,變成那個商場上殺伐果決的人。

    安言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容聿的執拗她清楚的很,他要真下定了決心,她也沒辦法。容聿看着安言,雙眸深濃,帶着一股冰冷,是被人觸犯到了的冰冷,“言言,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尤其是盧芸俏,她已經觸碰了我的底線,我不允許她再這麼下

    去。”

    好一會安言點頭,“好吧。”

    盧芸俏不是一次針對她了,前幾次她都沒跟她計較,這次她說的話更難聽。

    容聿再也忍不了。

    而且,容聿已經給了盧芸俏機會。

    是她自己不知道收斂。容聿一直都注意着安言的神色,聽見她的話,握住她的手,眼眸深深凝着她,“言言,我做每一件事都不會平白無故,也不會冤枉每一個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

    我我必還之。”

    “好。”

    服務員上菜,兩人不再說這個話題。

    午餐結束,容聿問安言,“言言,要不要逛逛”

    安言看時間,還早,點頭,“走吧,去逛逛。”

    兩人也不可能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班,什麼事都不做,太乏味了。

    兩人直接下樓去了街上,在經過一家陶藝店的時候,安言停下。

    容聿看她神色,柔聲,“我們進去看看。”

    便牽着她進去。

    安言對陶藝有興趣,以前在大學兼職的時候她就有在陶藝店上過班。

    感覺很好。

    每天搗弄這種小藝術品,心裏也是暖暖的。

    兩人進去,各種瓶瓶罐罐出現在視線裏,各種顏色,很逼真,做的也很細緻。

    老闆娘出來迎接客人,看眼前的兩人郎才女貌,氣質不凡。

    當即笑着說:“兩位需要些什麼”

    安言看向店裏面的各種陶藝工具,說:“我們可以自己製作嗎”

    老闆娘當即伸手,“當然。”

    安言對容聿說:“我想自己做一套花瓶,你要做嗎”

    以前就是打工,爲了掙錢,沒有時間做自己想做的。

    現在有時間了,倒是可以做下。

    只是今天時間不夠,可以今天把時間約好,下次來。

    容聿握緊安言的手,“要。”

    容聿自然看出安言眼裏的喜歡,好久都沒看見的喜歡。

    原來她喜歡陶藝。

    容聿眼底劃過一道光。

    安言臉上浮起笑,帶喜歡的人來自己喜歡的地方,她喜歡這種感覺。

    安言握着容聿的手不由握緊。

    容聿感受那股力道,眸裏的光漸盛。

    兩人來到電動拉胚機面前,安言神色便溫和的看着旁邊緊挨着的工具,手動拉胚機,修胚工具,泥板製作工具

    老闆娘給安言和容聿介紹這些工具怎麼用,其實安言知道。

    但聽老闆娘仔細的說,她依舊聽的認真,最後老闆娘說:“兩位是現在開始製作嗎現在開始製作的話,我就給你”

    安言打斷她,“不用,今天下午還有事,我們就先看看,下次定個時間。”

    老闆娘,“可以的。”

    安言轉身對容聿說:“後天週日,你有時間嗎”

    有時間的話,她們就來。

    一早來。

    容聿凝着她,柔聲,“有的

    。”

    只是,“言言,怎麼不明天來”

    安言說:“明天約了和小曼見面。”

    容聿擡了下眼鏡,“哦。

    安言嘴角揚起笑,對老闆娘說:“明天早上我們來。”

    “好的。”

    “你們幾點開門”

    “九點的。”

    “那我們九點半到這。”

    定好時間,安言便和容聿在店裏逛起來,安言看着這些純手工製作出來的東西,眼裏都是笑。

    她邊看邊對容聿說這些東西是怎麼做的。

    說的比老闆娘都還要仔細,認真。

    容聿聽着,眼眸看着,覺得這一刻的安言異常美麗。

    她把每一個瓷器都當有生命的寶貝,甚至把它們當朋友,充滿了珍惜。

    她超乎他想象的喜歡陶藝。

    回去後,兩人便繼續忙碌,但在容聿去會議室開會的路上,容聿對蕭夜說了一句話,“開一家陶藝店。”

    蕭夜一直跟在容聿身後,聽見他這句話,一下停了。

    陶藝店

    開一家陶藝店

    開什麼樣的

    大的小的

    蕭夜趕緊跟上容聿,“先生,這個陶藝店要開什麼樣的,你是要”

    話沒說完就被容聿打斷,“資料找好,找好了給我看。”

    蕭夜再次停住。

    呃,先生親自看,那是不是說這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下午安言要提前下班去接容靳桓,難得的容聿不跟她一起,安言有種孩子終於聽話的感覺。

    拿過鑰匙,便自己開車去了學校。

    學校一放學,外面就很熱鬧。

    不止是小朋友們,還有來接小朋友們的各種豪車,大人。

    有的是家長,有的是傭人,有的帶着保鏢,外面熱鬧的很。

    還好安言開車到學校的時候不算晚,還有車位,安言停好車便走進學校,卻被一個穿着西裝,面色憔悴的中年男人攔住。

    “請問是安小姐嗎”男人擋在安言面前,又是小心又是急切的說。

    安言看着男人,鬢髮微白,眼睛浮腫,兩眼帶着血絲,一看便是遇到事情的模樣。

    儘管這樣,安言還是覺得這個人面熟。

    好像在哪見過。

    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你是”

    盧建明趕緊說:“我是錦鴻公司的法人盧建明。”

    安言一怔,想起來了。

    盧建明,盧芸俏的爸爸。

    她知道他來這的原因了。

    安言眉頭微皺,說:“抱歉,你今天要說的我不會答應。”

    他既然找到這,那盧建明想說什麼,她自然就清楚,但她無法答應。

    她也無權答應。

    盧建明嘴裏的話一下卡住,就這麼看着安言。

    “孃親”學校裏,傅璟鈺揹着小書包風風火火的跑過來。

    安言臉上浮起笑,快步過去,“放學了”

    “嗯”容靳桓在安言面前,小臉跑的紅撲撲的,頭髮也被風吹亂了。

    安言給他把頭髮理好,又拿過他的小書包,把他穿的歪斜的襯衫給理了理。

    早上還是一絲不苟的出去,下午就不行了。

    這孩子。這時,盧建明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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