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熟悉的地方,心裏的那股痛也隨着這裏的熟悉而消退,好似夢過了,一切都恢復如常。
可那種感覺,那種生孩子的痛,心口的痛都像是真的一樣。
安言手撫向肚子,好似曾經那裏曾孕育過一個生命。
生了。
殿下。
小皇子。
那些人明明是現代人的裝束,怎麼會說古代人說的話
還有,她以前好像也做過類似的夢,一個上位者說她勾引他的皇子。
當時她沒有多想,覺得不過是個夢。
但現在,又做了這樣不可思議的夢,安言覺得很奇怪。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再想,也不會做這種夢。
而且夢裏殿下皇子的,是表示她想要穿越當娘娘
老實說,她還沒有這種幻想,她只想好好的生活,好好的過日子。
“醒了”臥室門打開,容聿穿着運動裝,一身熱氣的進來。
他剛剛跑了步,額頭碎髮都是汗,看着精氣神極好。
安言看着容聿,不知道怎麼的,她腦子裏下意識就浮起夢裏那個站在牀邊的人。
他緊張着急的說:“我在這,我在這”
這個聲音
安言突然間奇怪的覺得夢裏的聲音和容聿有點像。
只不過夢裏的人更沙啞,像幾天幾夜沒睡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覺得聲音像,就連那夢裏站在牀前的人的輪廓身影也和容聿也像了。
怎麼會這樣。
安言眯起眼,眼裏浮起迷茫。
容聿嘴角的笑凝固,視線在安言臉上凝了兩秒,恢復,走過來。
“怎麼了”容聿攬住安言,溫熱的氣息撲在安言臉上,帶來汗水的熱氣和草木的清香,安言意識清醒了些。
“沒。”安言搖頭,臉上浮起笑。
一個夢罷了,她想這麼多做什麼
容聿摟緊安言,沉聲,“言言,你有事。”
很直接的話,讓安言無法說出謊言。
安言一怔。
容聿說:“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他表情嚴肅,像遇見了大事一樣。
安言一下笑了,“我在牀上,你覺得我能出什麼事”
容聿擰眉,薄脣也抿緊了,看着很冷冽。
對啊,她在牀上能有什麼事
可就是因爲在牀上,她一臉的失魂落魄,他纔會這麼凝重。
她一定又做了夢,還夢見了什麼。
容聿瞳孔頓時收縮,鏡片上劃過一道冷光。
安言見容聿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似乎因爲自己不說,臉色更沉了。
安言無奈,抱住他,“我剛剛就是在想自己做的夢,真的沒事。”
容聿握着安言腰的手頓時收緊,“什麼夢”
既然安言已經說出來,那自己就不會再隱瞞。
她靠在容聿身上,眯眼回想那個夢,嘴裏的話也說出來,“我夢見我生孩子了。”
容聿的眸瞬間眯起。
安言沒注意到容聿的神色,繼續說:“裏面的人好奇怪,都是外國人,我牀邊還站着一個人,跟我說有他在。”
安言說着,看向容聿,“還別說,那人挺像你的。”
安言因爲看着他,所以他的變化這些一下就看出來了。
她一愣,“怎麼了”
容聿當即握住他的手,眼眸緊凝着她,“言言,你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
這怎麼一下就說到這了
安言真是哭笑不得。
容聿卻當即把她壓牀上,“言言,我們現在就生一個”
說着脣就吻上她。
安言,“”
趕緊推容聿,“別鬧,我現在不想要孩子。”
不是說假,而是說真的。
容聿擰眉,“你做夢都夢見生孩子了,怎麼會不想要孩子而且你還夢見我,言言,不要騙我,你想和我生個孩子。”
安言:
安言覺得自己無法反駁。
真的,儘管她現在問自己要不要和容聿生孩子,她答案也是否定的。
可自己的夢,容聿的話,她沒理由否認。
安言怔忪的時候,容聿便吻下來,手和她十指交叉。
“言言,生個孩子,我們的。”
容靳桓下樓,發現沒有安言和容聿的身影。
咦,這兩人出去晨跑了還沒回來
容靳桓吼一嗓子,“幾點了”
傭人立刻回答,“回小少爺,七點二十五。”
七點二十五,那已經過了晨跑的時間。
“爹地和孃親呢”容靳桓立刻問。
傭人,“夫人還沒起牀,先生剛剛晨跑上樓。”
樓上
容靳桓立刻朝樓上跑,“爹地孃親”
爹地上樓,那孃親一定也醒了。
容靳桓喊的很大聲,一跑就跑到臥室,墊腳開門。
“爹地孃親,喫早餐啦”
門打開,容靳桓一下愣了。
不是說爹地剛晨跑上樓嗎
爹地怎麼在牀上,衣服也沒穿
而孃親怎麼也還在牀上,被子蓋着,側對着他
容靳桓記得,孃親這個時候早起了啊
容靳桓眨眼,“孃親”
容靳桓臉色沉的很,如果不是安言在這,他一定翻臉了。
“桓桓,孃親還在睡。”容聿站起來,下逐客令。
容靳桓更快的跑到牀前了,“孃親是不是生病了”
“爹地,我先看看孃親,看了孃親我再走。”
容聿臉瞬間沉了。
提溜起容靳桓的後領便把他提出去,門砰的關上。
然後反鎖。
容靳桓站在門外,看着眼前自己無法跨越的大門,眼睛眨了下,又眨一下,最後哼了聲,轉身走了。
兩個人肯定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喊那麼大聲,孃親怎麼可能聽不見
一定是聽見了,但孃親故意當沒聽見。
而爹地更是睜眼說瞎話。
所以,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是什麼
哼
過分
臥室裏,容聿轉身回到牀上,安言聽見聲音,趕緊揭開被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被子裏悶久了還是害羞,她臉蛋紅撲撲的。容聿看着她晚霞一樣的臉,靠近她,“言言,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