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言還只是中午和容聿一起喫飯,偶爾晚上一起。
但後面早餐也是兩人在一起喫。
安言去喫早餐看見容聿的時候很驚訝。
但容聿並沒什麼變化,和以前一樣。
安言也就沒那麼不自在了。
傭人上早餐,安言和平時一樣安靜用餐。
她和容聿沒什麼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還是安靜點好。
你喫你的,我喫我的,喫完就互不相干。
可今天不一樣。
她用完餐,發現容聿正看着自己,她一頓,便要問,容聿卻打斷她,“想去哪可以跟戴麗爾說。”
安言眼睛一下睜大,眼裏都是驚訝。
她不懂容聿這句話的意思。
但他這麼說,安言腦子裏下意識出現一個想法,“我可以回家嗎”
容聿瞬間沉眸,起身,“不能。”
便離開。
安言軟在椅背上,全身像泄了氣的皮球,焉了吧唧的。
這是她最想去的地方。
後面幾天安言情緒都不好。
不是在池塘裏餵魚就是在外面風景好的地方發呆。
這天,她如往常一樣去城堡後的人工河便餵魚。
看着各種魚兒歡快的在水裏搶食,她稍微開心些。
突然,急急的腳步聲傳來,安言聽見聲音,轉頭。
蕭夜疾步過來,臉色凝重。
她還從沒見過蕭夜這種神色,像出了大事一樣。
不等安言多想,蕭夜就來到她面前,“小姐,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安言心裏咯噔,“走去哪”
安言一愣,“見我他是有什麼”
事嗎還沒說出來,蕭夜就拉着她朝前走。
安言心裏直覺不對,有些害怕,“哎,你”
“小姐,得罪了。”
蕭夜並不管她,拉着她就走。
很快,安言來到大的離譜的臥室。
吧檯,浴池,小型放映廳,大面積衣櫥
一間臥室便飽含了平時該用的所有。
而此刻,浴池四周紗幔垂下,擋住了裏面的風景。
但隱隱約約的,安言覺得浴池裏有人。
該不會是容聿吧
她剛想着,蕭夜就撩開紗幔,拉着安言進去。
瞬間,安言看見背對着她靠在浴池裏的人。
寬肩,精緻的蝴蝶骨,張開的手臂,肌理分明,這是一個極富男人魅力的身體。
這個身體安言見過。
雖然是穿着衣服的,但那黑亮的粗發,擁有着強大的氣場,除了三殿下,沒有別人。
安言僵住,臉色很快發白。
因爲現在的容聿身上瀰漫着一股氣息,陰翳充滿戾氣。
這樣的氣息她在容聿身上感覺到過。
只有一次。
而那一次正是他強迫她的那一天。
安言下意識後退,可腳步剛退得一步,她就被蕭夜退下浴池。
撲通
無數的水撲面而來,安言下意識撲騰。
撲騰了幾下她很快發現這個浴池不深,自己完全可以站立。她當即站起來,抹一把臉上的水,當眼睛睜開的一剎那,她身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