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一點力氣都沒有,容聿倒是被餵飽,精神好的很。

    這男人啊,喫飽喝足,脾氣好的很。

    更何況是本就脾氣很好的容聿。

    抱着安言去浴室洗澡,給她穿衣服,刷牙的時候給她把牙膏擠好,就差親手給她刷牙了。

    伺候的這麼好,安言連埋怨的話都沒了。

    兩人洗漱好下樓,容靳桓正上來叫兩人喫早餐呢。

    看見安言,立刻跑過來,“孃親”

    小傢伙看見兩人,自動忽略容聿,飛快的跑過來,抓住安言,“孃親,你終於起牀了”

    這個終於說的安言臉紅了紅。

    輕咳一聲,安言握住那軟軟的小手,看着容靳桓精神氣飽滿的小臉,心裏柔軟,“桓桓是不是起的很早”

    “是啊,桓桓起牀後幫外婆了”

    所以,快誇獎我快誇獎我。

    小傢伙期待的看着安言,安言笑,“我們的桓桓比孃親還要孝順呢。”

    容靳桓歪頭,把左臉湊過去,“桓桓要獎勵”

    安言嘴角的笑大了。

    在小傢伙臉上一邊親一下,容靳桓滿足了。

    幾人下樓,安言說:“你張叔叔和小曼阿姨起了嗎”

    容靳桓,“起了,在樓下呢。”

    看來就是她和容聿最晚了。

    安言忍不住看向容聿,對上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安言頓時轉頭。

    這樣一雙眼讓她實在無法抗衡。

    容聿看安言微紅的耳根,落在她肩上的手在她耳根上碰了下。

    安言瞬間敏感的躲過,嗔他。

    容聿眼眸含笑,寵溺的很。

    安言捂住耳朵,掙脫他,牽着容靳桓先一步走到客廳。

    安和梅張小曼張秦淮正把早餐端上桌,看見安言幾人,招呼她,“喫飯喫飯。”

    “就等着你們了”

    張小曼這話說的安言很不好意思,但不等她說,容聿便說:“昨晚睡的有點晚。”

    張小曼頓時,“喲”

    聲音變了調。

    安言臉再次紅了。

    這還有孩子呢,安和梅對容聿說:“快坐下,這天冷,待會早餐要冷了。”

    容靳桓立刻爬上凳子,“孃親,快坐下,我們喫早餐”

    “好。”

    安和梅早餐做的很豐盛,粥,餃子,煎餅,包子,饅頭,豆漿,油條,不比酒店裏的早餐差。

    大家想喫什麼拿什麼。

    容靳桓已經提前吃了幾個小包子墊肚子,不那麼餓了。

    但看見這一桌子的早餐,小傢伙食慾大開,呼哧呼哧的喫起來。

    大家看他胃口這麼好,都忍不住多喫點。

    喫完早餐要去上香,安和梅要帶着安言和容聿,容靳桓去,張秦淮和張小曼就暫時自己去玩。

    張秦淮之前來過,安言讓張秦淮帶着張小曼去玩。

    她們上完香便和他們會合。

    張小曼答應。

    幾人把餐桌收拾了,張秦淮帶着張小曼出去,安言也收拾着和安和梅去目的。

    容靳桓也跟在旁邊,拿冥幣鮮花。

    墓地在不遠處的山上

    。

    走的話要走半個小時,幾人出去坐車,十分鐘就到了。

    初一上香最好,但有的也像安言安和梅這樣,回來的晚,所以,初三上香的人還是有。

    只不過沒初一多。

    安和梅在前面領路,安言牽着容靳桓走在中間,容聿走在最後。

    容靳桓還從沒來過墓山,可儘管沒來過,墓山的氣氛卻不好,小傢伙沒有嘰嘰喳喳的,隻眼睛不停的看。

    幾人沒怎麼說話,一路到墓碑前。

    安建泰。

    安言的外公。

    墓碑上有張照片,是個頭髮半白,笑的慈愛的老人。

    安和梅把東西放下,安言輕聲,“桓桓,把花放到墓碑前。”

    容靳桓感受到氣氛的沉凝,不笑也不鬧,很乖的把花放到墓碑前。

    安和梅看着墓碑,眼睛逐漸變紅,“爸,我帶你外孫女和外孫女婿,重孫來看你了。”

    話落,聲音沙啞。

    安言眼眶也有些發熱,在她記憶裏,她十八歲前的記憶沒了,她什麼人都不記得。

    她醒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安和梅一個親人,別的沒有,媽也沒說過。

    即便她問,媽也簡單的說,家裏只有她一個,是獨生女,後來外公外婆生病去世,也就剩下她一個人。

    至於親戚那些,媽決口不提。

    安言剛開始好奇,但後面也就不好奇了。

    她感覺到媽每次說起以前的事都心情不好。

    雖然溫諾對外公外婆沒有記憶,但看着老人家慈愛的笑,她的心裏總是酸澀。

    外公要在世該多好。

    安言拉着容靳桓跪在地上,給老人家磕了幾個頭。

    容聿站在旁邊看着墓碑上的人,眸子動了下。

    安和梅對着墓碑上的人說了好一會話,全是說的安言和容聿容靳桓的。

    像是要把安言的幸福日子全部說給老人家聽。

    容靳桓聽見安和梅這麼說,他也很乖的說:“太公,桓桓可聽話了,孃親經常誇我。”

    “你放心,有桓桓在,一定不會讓外人欺負孃親的。”

    小傢伙一本正經的說着這些話,安言聽着,心裏暖融融的。

    幾人在這呆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往上走。

    安言的外婆林玉容在上面,兩老的墓沒在一起。

    林玉容年輕許多,笑的和藹,安和梅和她很像。

    容靳桓都看出來了,“太婆和外婆好像。”

    安和梅眼裏沁出眼淚,但她很快擦掉,笑着說:“嗯,外婆長的像太婆。”

    安和梅給林玉容介紹幾人,安言帶着容靳桓對着墓碑磕了幾個頭。

    安和梅和剛剛在下面一樣,說着安言和容聿容靳桓的事,介紹着。

    她重複着一些話,有些話還重複了好幾次,聲音幾度哽咽。

    容靳桓擡頭看她,大眼眨了眨。

    外婆怎麼了

    小傢伙很關心安和梅,但氣氛不大對,他不好開口。

    安言拿紙巾給安和梅,安和梅接過,對她說:“你們先下去吧,我想在這呆一會。”

    每年都是這樣,上香後媽總是要單獨在這呆一會。

    安言點頭,“我們在下面等你。”幾人下去,很快,墓碑前只剩下安和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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