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萊茵國出了兩個出色的王子。

    一個是大王子容丙,一個是二王子容亦。

    兩兄弟相差五歲,關係極好。

    大王子以賢德爲名,二王子以謀略爲名。

    各有所長。

    老王上對兩位王子很是寵愛。

    可這一切在一夜間發生變化。

    大王子謀殺老王上,被二王子發現,大王子連夜被老王上處決。

    很快,擁戴大王子的人全數被祕密處決。

    一夜間,萊茵國風雲變幻。

    等所有平穩下來時,老王上已經傳位於二王子,不久便離世。

    張秦淮聽完孫金明的話,皺眉,“你說你們大王子素有賢德”

    孫金明攥緊手,“對”

    “大王子素有賢德在外,沒有人不誇讚,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殺自己的父親”

    “這都是容亦做的他就是爲了得到那個位置,不惜陷害大王子,讓大王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一切都是他”

    說到容亦孫金明就無比激動。

    因爲他的家人全部死於容亦的算計。

    他恨

    張秦淮皺眉,“我還以爲是容聿對你們做了什麼。”

    所以才導致所有人現在矛頭都對準容聿。

    孫金明聽見他的話冷笑,“容聿,和他爹一個德性”

    “弄死了他同父異母的大哥,哦,還有他大哥母親,你比他爹都要狠”

    張秦淮眯眼,“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史上宮廷祕聞最是撲朔迷離,但張秦淮對別的不感興趣,只對容聿。

    孫金明見他有興趣,倒也沒吊他胃口,直接說了出來。“容聿是個平民女人生的孩子,在萊茵國,最是注重血統,而容聿的母親是a國的女人,而且還是被賣過來的,這樣的身份在萊茵國就是奴隸。但這女人長了一張傾國傾城

    的臉,容亦被她迷上了,也就帶了回去。”

    “容亦倒也確實喜歡這女人,很寵愛她,讓她做了萊茵國的王妃。”“而那個時候,容亦已經娶了左相的女兒而王后,萊茵國可以後,妃,這是正常的,但左相的女兒是個妒婦,受不了容亦寵愛別的女人,就在一次容亦離開的時候對這女人

    下了手。而當時那女人已經懷有容聿。”

    張秦淮擰眉,“然後呢”

    容聿雖然現在好好的,但他依然想知道她母親在被人迫害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孫金明勾脣,“然後失敗了,因爲容亦知道王后善妒,便提前派了人守在那女人身邊,而那女人也不是個傻的。”

    一句話,張秦淮已經能想到當時的險境。

    一個懷孕的女人,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該怎麼在那個危機四伏的王宮裏生存

    “可即便這樣,還是讓那女人受到影響,早產了。”

    早產

    看容聿這麼健康,實在難以想象他會是個早產兒。

    孫金明見張秦淮神色,笑道,“想不到吧”

    張秦淮點頭,“他現在看着比任何人都要強勢。”

    孫金明臉上浮起嘲諷,“那是因爲你不知道容聿在這之前遇到了什麼。”

    聽他這話似乎藏着什麼隱情,張秦淮便順着他的話問下去,“遇到了什麼”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容聿十歲的時候她母親突然暴斃,容聿被送往無極島,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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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有大事發生的時候,是十年後,容聿二十歲,他大哥在邊境被刺殺,王后,他名義上的母親隨後瘋了,沒多久就死了。”

    在那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他查也查不到。

    他相信,容亦肯定知道,容聿也知道。

    除了這兩人,再沒有人知道。

    張秦淮低垂着頭,說:“是容聿做的。”

    孫金明頓時笑開,“我也是這麼認爲。”

    “容聿,他比他爹更可怕。”

    “所以,要推翻現在的一切,那就得推翻容聿。”

    張秦淮轉頭看他,“你們萊茵國這麼多年怎麼樣”

    他突然轉了話頭,讓孫金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但不等他問,張秦淮就說:“百姓是否安居樂意,國家是否國泰民安”

    孫金明一頓,臉上的笑逐漸消失。

    他終於知道張秦淮問的意思。

    手背過,看向遠方,“我承認,自從容聿執掌萊茵國後,萊茵國走上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但這並不能抹滅他父親以前做的事”

    所謂父債子償,雖然容亦現在依舊是萊茵國的王,但真正的掌權人是容聿。

    他們不找他,找誰

    張秦淮薄脣抿了下,說:“我是不喜歡容聿,但我沒有你們的國仇家恨。”

    “我不會幫你們做什麼,也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的合作。”

    他和容聿的較量在男人間,不在國。

    孫金明看向他,眼裏浮起詭異的光,“秦淮,很多事是你想不到的。”

    張秦淮點頭。

    從認識到容聿的第一天開始,他的一切就已經落進想不到裏。

    孫金明看他神色,嘴脣動了下,沒再說。

    人,當你有地位,有權勢了,你曾經得不到的都能得到。

    等以後,你就會明白。

    安言醒來的時候旁邊躺着容聿。

    他手落在她腰上,把她圈在懷裏。

    只不過和平時不一樣,這一刻他是睡着的。

    真的睡着,不是假寐。

    安言看他的臉,比之前似乎更瘦了,下巴上也有了鬍渣,看着比平時多了疲憊。

    是啊,他也是人,不管他有多強勢,有多厲害,他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也會累。

    心突然就柔軟了。

    忍不住的,手落在他下巴上,落在那青渣上。

    閉着的眼睛動了下,幾秒後,睜開眼睛。

    黑眸裏還有絲初醒的迷濛,但不過兩秒,這絲迷濛便消失,恢復到往日的清明。

    安言還不知道容聿醒了,手在他下巴上細細的撫摸。

    動作很輕。

    就怕吵醒他。

    可她不知道,容聿比常人驚醒,但凡有一點動靜他就會醒,更何況是她這麼摸他。

    容聿沒有打擾她,就看她,眼神深邃,溫柔。

    她始終是愛他的。

    安言視線很快落在容聿的脣上。

    他脣薄,並且脣形很好,顏色紅潤,健康。

    很性感。

    她想到他用這個脣和她

    安言一僵,立刻縮回手。可她的手卻被一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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