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說:“我們去書房聊吧。”
蕭夜眼睛劃過絲驚訝,點頭,“好的。”
很快,兩人來到書房。
蕭夜看向安言,“夫人有什麼事”
安言也沒吞吐,直接說:“容聿現在身體需要休養,但我也知道他有許多事,沒有他在不行。”
蕭夜眼裏浮起疑惑。
安言的話讓他不知道她的意思。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安言繼續說:“你這幾天,把需要處理的事都整理好,在容聿休息好的時候,你再統一拿過來讓他處理,我的想法是,他每次工作時間是一個小時,一天不超過三個小時。
你是醫生,也是他的得力助手,你覺得我的這個想法可以嗎”
她不懂萊茵國的事,更不懂那些彎彎繞繞,她能做的就是儘量給他減輕負擔,讓他不那麼辛苦。
蕭夜聽完安言的話,眼裏生出一股感激。
“夫人這樣的安排很好。”
安言點頭,“萬事以他身體爲先。”
“我明白。”
“那你去忙吧,他醒了後我會告訴他我的這個想法,到時候再讓你過來。”
“在這之前,你把要讓他處理的事都整理好。”
“好的,夫人。”
蕭夜立刻離開,安言也起身去看容聿。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好了再忙碌。
回到臥室,容聿醒了。
安言愣了下,“你這麼快就醒了”
她看時間,他也沒睡多久。
兩個小時都不到。
“嗯,我覺不多。”
容聿對她伸手,“言言,過來。”
安言坐到牀沿。
容聿手就落在她臉上,“久了沒看見你,想好好看看你。”
他目光專注,溫柔。
如果在以前,安言絕對會害羞。
但現在,她沒有一點害羞。
她很擔心他的身體。
你傷口痛嗎
她不知道是他太能忍了還是他痛神經不像常人。
他在她面前一點都沒有表現過痛。
“不痛。”
容聿手在她臉上摸,那滑嫩的觸感讓他總是流連忘返。
他說:“言言,過來近點。”
他現在是病號,他說什麼,只要不是過分的,她都會答應。
安言湊近他,可這個距離依舊不是他想要的。
容聿無奈,只得說:“我想吻你。”
安言看着他的眼睛頓時閃了下,隨之臉上浮起紅暈。
好久沒看見她這樣害羞了。
容聿啞聲,“你配合我,湊近點,不然我會碰到傷口。”
然後她就會說他了。
容聿話裏的意思多麼明顯,安言怎麼會聽不出來。
脣微抿,臉上的害羞也還在,安言卻也沒躲避。
她湊過去,在他脣上親了下。
容聿卻扣住她後腦,不讓她離開。
安言下意識要推他,可手在觸碰到他肩膀後,她鬆了力道。
他現在受傷,她不能對他用大力氣。
容聿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加深這個吻。
受傷便是什麼都不好,想做的事只能做一半留一半。
安言看見容聿眼裏涌動的熟悉的神色,笑了,“沒辦法,你現在得好好養着。”
安言,“不要臉”
受傷都這麼嚴重了還在調戲她。
“我去做晚餐,在這之前,你有一個小時的工作時間。”
安言正色,把自己和蕭夜說的話對他說了,說完,看他,“你沒有意見吧”
“沒意見,我很開心。”
她插手他的事。
他怎麼可能會有意見。
她從來都是有主見的人。
就是沒想到她現在會這麼有想法,還膽大。
如果是五年前的她,她絕對不會插手他的事。
安言點頭,“沒意見就好。”
她的想法也是經過思考的,並不是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出去找蕭夜,讓他過來。”
“好。”
安言出去,打電話讓蕭夜過來。
讓傭人叫蕭夜過來的時候她問了蕭夜的電話號碼。
所以,現在她不用到處去找他。
一個電話就可以。
打完電話,安言指着手機對容聿說:“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我會上來檢查。”
容聿嘴角勾起一抹笑,“你隨時上來。”
安言離開,容聿看着她背影,閉上眼睛。
細想,和五年前的她比起來,她變化很大。
蕭夜很快過來,把文件,筆記本一起帶來。
“殿下。”
容聿看向他,“說。”
“是。”
很快蕭夜便彙報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傳來的消息。
彙報完,他看向容聿,“目前就這些。”
容聿看着前方虛空,眼裏黑色沉沉。
大概一分鐘後,他說:“不出意外,左相會聯合他的盟友找個最合適的時機來襲擊我。”
蕭夜臉色凝重。
“殿下,那我們該怎麼做”
探子已經傳來最新消息,左相和盟友達成了某種協議,正在部署周全的計劃,想要置殿下於死地。
而到時候,各個地方隱藏多年的反叛之人就會同時出動,堵截殿的後路。
他已經可以想象,左相這次賭上十年的等待會有多來勢洶洶。
容聿沒回答蕭夜這個問題,而是問,“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蕭夜一頓,說:“大概不超過五天就可以。”
“五天”
容聿低喃,幾秒後說:“縮短到三天。”
蕭夜驚訝,“殿下,三天可能不行。”
兩個月前,殿下突然讓他加快人手,趕工陵寢。
務必要在這段時間趕出來。
他找了曾經十倍的人趕工。
這才快收尾。
可時間已經掐的很緊,要再縮短,可能達不到歷來的標準。
容聿眼裏瞬間落滿厲芒,“你只有三天時間。”
蕭夜擰眉,低頭,“是”
他眉心擰緊,眼裏是化不開的擔憂。
殿下突然趕工陵寢,這讓他很不放心。
容聿拿過手機看時間,說:“你可以出去了。”
蕭夜心裏猛的浮起一股堅決。
他擡頭看容聿,眼神堅定,“殿下,我可否問一下,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趕工陵寢。”
還要的這麼急。他想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