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容聿的答案。
安言沒說話,看着他幽深的眼睛,裏面的黑暗讓她怎麼都看不透。
她無法看透他在想什麼。
但她知道一點,他騙了她。
他絕對騙了她。
“嗯,我們去喫飯吧。”好久,她說。
兩人下去喫飯,誰都沒再提這個話題。
似乎這個話題已經過去。
然而,不是。
從這天后,安言開始注意的容聿的行程,動向。
包括蕭夜,連穆。
可容聿像是已經知道她有所察覺,她是半點異樣也看不出。
但這天,她和桓桓一起出去玩,桓桓被挾持了。
挾持的人是孫金明。
他掐着桓桓的脖子,黑洞的槍口對準桓桓的太陽穴,她的心跳差點幾乎停止。
“不,不要傷害他”
“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你不要傷害他,他還是個孩子”
孫金明瘋狂的笑,眼裏都是猩紅,“孩子又怎麼樣他是容家的後代,他就該承受這些”
“我承受,讓我來承受,一切都由我來,我求你,不要傷害他”
“你,呵呵,你也跑不了。”
說着,孫金明眼裏浮起陰狠,“你過來,否則我就打穿他的腿”
“好,我過來,我馬上過來,你不要動”
說着,對後面舉着槍對準孫金明的保鏢說:“你們不準開槍,你們要敢開槍,我死在你們面前”
保鏢一個個都不敢動了。
孫金明勾脣。
安言走過去,孫金明的槍瞬間對準她,而手依舊扣在容靳桓脖子上。
他看着保鏢說:“讓你們偉大的殿下來,對了,讓他不要忘了,把我要的人帶來。”
現在容聿已然在來了的路上。
很快,容聿過了來。
跟着他一起下車的有蕭夜,還有連穆。
兩人跟在他身後,神色凝重。
容聿看着安言,安言也看着他。
兩人視線相對,無聲勝有聲。
這一刻,安言的心無比平靜。
總有這麼一天的,只是這一天來的這樣快。
她用眼神告訴他,救桓桓。
她不能讓桓桓有任何的事。
容聿瞳孔收縮,看容靳桓。
小傢伙沒有哭,也沒有鬧,比一般小孩子要冷靜的多。
可再冷靜他也只是個孩子。
被孫金明掐着脖子,他眼眶裏晃動着淚光和忍耐。
“人呢我要的人呢你是不是想要你最愛的人死在你面前”
孫金明沒看見張秦淮變的激動。
容聿說:“把人帶下來。”
“是。”
連穆把張秦淮從車裏帶出來。
他手上腳上戴着鐵鏈,整個人消瘦無比。
安言看見他,眼睛睜大。
不止是消瘦,他的臉沒有一點血色,像死人一般。
可即便這樣,他身上的衣服也無比干淨。
安言知道,這份乾淨裏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傷。
她的心鈍痛。
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孫金明臉上的笑消失,看着張秦淮。
似乎看見了張秦淮,孫金明逐漸變得理智。
他說:“把他手上腳上的東西解開。”
容聿側眸,“解開。”
很快,鐵鏈掉地上。孫金明說:“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