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性感的聲音從腦海傳來,血染擡頭望去,就看到坐在他正對面的南無溟。
只見他一身墨衣,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血染面上不動神色,內心冷笑不已,“殿下說笑了,在下只是江湖人何須立威”
“是嗎”南無溟好看的脣形微微勾起,黑曜石般的眸子閃動着幽光。
次日清晨,千機閣閣主的消息席捲了整片大陸,關於血染的傳說也是一個接一個。
“你們聽說沒這千機閣閣主送了當今太后一枚丹藥,誰知道一服下後竟然變成了二八年華的少女”
“這麼神奇啊”
“那是那是,這千機閣閣主可真是個神人啊,我還聽說他長得仙風道骨,那模樣比天下第一美男還要俊俏”
“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也能看一眼......”
“......”
然而這一切血染一無所知。
黎明的霞光卻漸漸顯出了紫藍青綠諸色。初升的太陽透露出第一道光芒。
血染從修煉之中走出來,喫過了小綠準備好的早飯,這才從從空間走出來。
“砰”
緊閉的房門被一腳踹開,伺候大夫人的老嬤嬤凶神惡煞的走進來,輕蔑的掃了眼坐在桌前的血染,“五小姐,家主讓你過去一趟。”說完這話,老嬤嬤狠狠的瞪了血染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剛一踏腳,身子向前一傾,猝不及防的從臺階上滾了下去,面部朝下敦實幾顆牙齒磕碎了,疼的他哀嚎不已。
剛纔那一下,她那把老骨頭差點折在上面。
“不想死,把地上擦乾淨滾出去”血染翻着一本古書,連眼睛都沒有擡起。
老嬤嬤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看向血染的方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奴婢這就擦這就擦......”
大廳裏,雪明遠正襟危坐,待到血染走來,他才正色道,“染染,這兩日就是玄冥的比武大會了,爲父想讓你也去參加,你的意思是”
雪明遠的眼裏閃過一道精光,並快速的壓了下來。
“父親想讓我去,我自然會去。”血染不卑不亢,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雖然她暫時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這是對於這三年一次的比武大會,他也是萬分的好奇。
三年前那一次比武大會,是七王爺奪得魁首,聽說進來各方的勢力也都往這裏聚集,應該也是爲了此事。
奪魁者,可以進入皇家藏寶閣中任意挑選一件寶物,如此誘人的條件,自然是無比的吸引人。
而且,這一次的裁判除了德高望重的蕭家老祖,還有隱居多年不問世事的青陽王以及當今國師。
這國師說來也是神祕,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也沒有人見過他的長相,說起來那天她似乎隱隱約約看到過,但具體長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
“你願意去爲父也高興,這兩天你有時間去武堂看一看,也好跟她們切磋切磋。”雪明遠說完後,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某處,血染眼眸低垂,余光中果然看到窗邊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nbsp;是誰
就連她都沒有發現。
怪不得這個老匹夫會找她來說要什麼參加比武,看來也是那個人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參加比武大會的名單在宣揚武門公佈,血染要參加比武大會的消息如疾風一般,傳的是人盡皆知。
“你們聽說了嗎這一次的比武大會雪家廢物也會參加。”
“什麼玄冥第一廢物開什麼玩笑,她來幹什麼還不夠給雪家丟臉嗎”
“我估計是皮癢了,在找揍的......”
衆人毫不收斂的嘲笑令一旁的南無月頓時黑了臉,都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他他也不會負了瑤兒。
一萬個廢物爲什麼不安安靜靜的待着,飛得出來作妖,難道她就見不得瑤兒好嗎
這兩天他求了好久,還不容易求來賜婚,卻也只是個侍妾的身份......
不着急,等他娶她進門,纔好好彌補她就是了。
外面的風言風語血染並不想理會,一門心思的在空間了修煉,有小綠這個全職保姆在,她的飲食起居簡直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主人,這是我剛做好的水果冰露,您嚐嚐......”
“主人,我又給你做了一身新衣裳,這是我攢了好久的蠶絲才做好的,您可一定要穿哦......”
“......主人......”
“主人”
“......”
有小綠這個喋喋不休的小傢伙在,她的日子也沒有太索然無味。
月光傾瀉在池塘水面,像滑落的絲一樣。風一吹,水面起了波瀾,水中的月亮成了破碎的玉片,漂浮在水面,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某處院落內,沒有一絲燈光,微弱的月光灑下來,隱隱約約看到一道黑影。
突然間,一道身影飛過,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那人面前停了下來。
“消息你都發布出去了”
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後到的那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已經發布出去了,您這麼做到底爲了什麼”
那人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纔開口道,“雪明遠那邊什麼動靜”
“他不敢有動靜,就是蘇氏那邊有些不安分,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黑衣人說罷,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不安分除去便是,我已經忍了她這麼多年了,是時候讓蘇家在這片大陸消失了......那丫頭最近......怎麼樣了”
“之前比較活躍,應該是可以修煉了,我幾次去探查都看不出她的實力修爲,不過最近幾日一直窩在凌天閣,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不過,倒是越來越像那個人了.......”
又是一陣無盡的沉默,那人像是哭了,兩隻肩膀顫抖着,“如果他還活着會不會恨我,恨我對她的孩子不管不問十幾年......他會不會不認我了......”
“......不會的,他......最尊敬您了......”
“那她呢會不會怨恨我,如果我這些年稍微看中她一些,她也不會過成這般,小心翼翼、受人欺凌......”那人長長的悲嘆了一聲,“派人保護她,如果有人對她不利,不用問我,除去便是”
“如果那人是雪明遠嗎”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