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是魔鬼......”
劉玉洪瞪着一雙眼睛,裏面除了恐懼什麼都沒有。
“你的腦袋,我幫你摘呵呵......”
白光籠罩中,衆人只覺得一聲巨響,緊接着就是滿天的血雨。
“發生什麼了這是”
“對啊那廢物不會死了吧”
“快看快看那是什麼”
“”
一片血紅色的霧氣中,一個白色的身影若隱若現。
比武臺之上,血染依舊一身白衣衣袂飄飄,絲毫沒有沾染上一點污漬。
彷彿天人一般,整個人散發着白光站在那裏。
“贏了雪家小姐贏了”
霎時間,所有人開始站起來歡呼鼓掌。
憑什麼
他不過就是一個廢物,憑什麼獲得這麼多人的支持
臺下,雪亦瑤精緻的面容猙獰,無盡的恨意從眸子散發出來。
早知道那個劉玉洪連個廢物都擺平不了,早知道他纔不會找她對付那個賤人
“小姐別生氣,以後還有機會。”
“她現在已經是靈宗了,還有什麼機會”
雪亦瑤沉浸在的憤怒中,把旁邊的桌子拍的震天響。
不行
她要儘快解決她纔是
雪亦瑤整個投訴在嫉恨之中,根本沒有發現一雙複雜深沉的眸子看向自己。
“王爺,您看什麼”納蘭菁萱疑惑的開口詢問,實際上她的眼睛沒有一刻從雪亦瑤身上離開過。
她原以爲那個女人有多麻煩,沒想到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
納蘭菁萱坐直了身子,眼神裏閃動着譏諷很不屑。
比起高臺之上的那個,她纔不把那個所謂的玄冥第一美女放在眼裏。
“哥你把我哥怎麼了你憑什麼殺人”
突然間,從臺下傳來一陣高呼聲,緊接着就是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血染有過一面之緣的劉玉傑。
劉玉傑跑上臺,看到滿地的碎肉,整個內心都崩潰了,像一頭護犢的野獸,猩紅的眼睛,瘋狂不已,“你爲什也要這麼狠毒這只不過是個比賽”
血染環抱雙臂,邪笑着上下大量眼前之人,“你瞎嗎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他是服用丹藥過度爆體而亡,你腦子被狗吃了嗎”
劉玉傑顯然不信,因爲他一過來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不可能玉洪她的修爲已經到了靈宗,他不可能會輸”劉玉傑咬着牙,無論如何他不會相信自己的哥哥回落到粉身碎骨這個下場
“不可能呵呵呵你上來是爲了替他報仇嗎”
一步一步走到劉玉傑面前,從一開始她見他,就是一副老好人瑪麗蘇的影響
撕碎
整個撕碎
“你剛纔看到我把他碎屍萬段了,你想怎麼個死法呢”
“你說什麼你還想繼續殺人嗎”劉玉傑愣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人。
視人命如草芥
“滾下去滾下去明明是他自己自爆的,跟雪家小姐有什麼關係”
“滾下去滾下去”
場上一股腦兒的往一邊靠,劉玉傑的臉色有些變白。
血染笑了,一張白紙扔到他的腳邊,雖然上面沾染上了鮮血,但還是能看清上面的字。
“這是”
“你的哥哥以爲我無法修煉,所以啊就想讓我當他的第十九房妾室,按照你剛纔的意思,我應該認輸然後被他肆意凌辱,這纔是你想看到的吧恩”
“我沒有這個意思。”劉玉傑低下頭,她甚至能看到他眼裏閃動着的淚花。
可是那又怎樣,她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人,手握一種大義凜然的刀,硬生生的把人逼死。
到頭來只說一句“抱歉”,有何用
“就算是他沒有自爆,我也會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白紙黑字這就是證據”
瀟灑的轉過身,只留下一臉呆愣的男人。
“主人,你怎麼不乾脆殺了他”真不要臉,什麼都不知道就敢瞎吆喝。
“他不配死在我手上,我嫌髒”
走到場下,一身墨袍王者氣息的南無溟攔住了她的去路,”雪家的小姐隱藏的很深啊,竟然連本王都被你騙了。”
“哪裏哪裏,臣女不過是小打小鬧,哪裏比得上九王爺您呢”血染皮笑肉不笑,眼神似有若無的掃過正在咬牙切齒的雲輕身上。
衆所周知,幾年前雲輕放在大話,將來一定要嫁給南無溟,除了他誰都不嫁。
奈何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本王真是替七哥不值得。有明珠不要,偏偏要一顆魚目,真不知道是傻還是瞎”南無溟的笑容太過赤果果,“五小姐好像樹敵不少,本王只能祝你好運了。”
雪亦瑤恨不得衝上去把血染撕碎,明明她纔是天之嬌女,憑什麼她就是魚目
比賽一直進行到旁晚,直到夜色降臨衆人才逐漸散去。
入夜。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唰唰
幾道黑影閃過,血染盤膝而坐,進入修煉中。
驀然。
血染的神色一變,豁然睜開眼睛。
迷魂香
血染的眸中劃過一抹厲色。
這種小把戲,她幾萬年前就不屑完這一套了
一閃身,血染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來者何人,偷偷摸摸做什麼,給我滾出來”
黑暗中,血染的聲音異常的響亮,帶着迴響在上空久久盤旋......
呵呵呵......
陰森森的笑聲從四周好幾處地方同時傳來,在暗夜裏聽起來讓人後背發寒,心底發毛......
可是,血染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有的只有無盡的冰冷,冷漠的眸子越發的凌厲。
“這種小把戲,好玩嗎”
血染冷笑一聲,雖然這聲音看似是好多個方位傳來的,但實際上就是用極快的速度在周圍繞圈,這才造就了這詭異的錯覺。
“哈哈哈......看來傳言不可信,誰能想到傳說中的廢物竟能做到此,也不枉老夫親自走一趟”
“今天,我就是來要你的命的哈哈哈哈......”
隨着一陣陰寒的笑聲,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現在血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