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早晨出現在盛隆集團大門口的混混,此時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辦公桌前,戰戰兢兢的回答着坐在辦公桌後的大佬的問話。
大佬的整個身體都深深的隱藏在高大的老闆椅中,除了時而明亮時而暗淡的雪茄,證明着老闆椅上確實坐着人之外,一切都陷於無邊的黑暗中。
“這麼說,阿龍一個回合就被姓陳的給制住了”老闆椅裏發出一個陰沉沙啞的聲音。
“兩人開始還說的好好的,結果說動手就動手,等我們緩過神來。龍哥已經被那人抓住了,其實兩人動作太快,具體過了幾招小的也沒看清。”小混混趕緊回答。
“好,你先下去吧”老闆椅似乎已經瞭解完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聲音裏也帶着一絲輕鬆。
等小混混關上門出去以後,辦公室角落裏忽然閃過一道眼鏡片反射的寒光。
“福爺,這姓陳的究竟是什麼道行前面黑血和黑寡婦都栽在他手裏,如今連阿龍也不是他的對手。”一個文質彬彬的聲音響起。
“黑血和黑寡婦只是精於殺人,實際只有整勁水平。阿龍可是暗勁巔峯,他都失手了,這個陳浩言最少是化勁境界,並不簡單啊”老闆椅後面的聲音已經沒有半點輕鬆的意味。
“那我們怎麼辦黑道不行,不如我們走白道。”眼鏡片建議。
“你的身份暫時不宜暴露,黑道手段可不止硬剛,我倒想好好陪他玩玩。”老闆椅後發出一陣邪惡的笑聲。
盛隆集團總裁辦公室。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這次突發事件,你處理的很好”盈秋荷對過來彙報的陳浩言說道。
“沒什麼,不過可惜的是這個龍哥只是個打手,整件事背後的情況知道的並不多。連幕後主使也僅僅知道綽號財神,連真名都不知道。”陳浩言並沒因爲盈秋荷的勉勵而高興,反而愁眉緊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我對你有信心”盈秋荷笑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可對自己沒什麼信心。”陳浩言搖頭苦笑道。
“你後悔了”盈秋荷略帶感傷的問道。
“後悔”陳浩言不明所以。
“我知道都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你現在想要離開,我絕不阻攔。”盈秋荷堅定的說道。
“你想多了。我之前過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如果現在太太平平的,我反倒會不適應。”陳浩言笑着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現在對於對手的瞭解太少,處境過於被動而已。不過,也更加刺激了。”
“沒想到你還這麼嗜血。”盈秋荷幽怨的看了一眼陳浩言,又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那兩個內鬼能不能先不要動”陳浩言忽然道。
“上次我在公司門口遇襲,我就懷疑過公司裏面有內鬼。只是盈氏一向待他倆不薄,完全想不到內鬼竟然是他們兩個。”提到內鬼盈秋荷帶有生氣的情緒。
“嗯,嗯,好,好,就這麼辦”盈秋荷不住點頭道。
“老鄭,你說這姓陳的怎麼就這麼把龍哥給放了”說話的是盛隆集團的保安副隊長張坤,而老鄭是另一位副隊長鄭海。
“不放又能怎麼樣,難道還好喫好喝的養着”鄭海道。
“我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那天在門口刺殺盈總的殺手不就莫名其妙的中了邪自己把老底都交代個遍,回頭還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天審問殺手,張坤和鄭海就在不遠處。
“你是說龍哥也被姓陳的動了手腳”鄭海一聽也反應過來。
“很有可能,龍哥可沒受過專業訓練,萬一反水了,咱連都有失職之嫌啊。”張坤說。
“那你盯着姓陳的,我這就給福爺送信。”鄭海道。
“主管今早真是神勇,一個人就化解了這麼大的危機。屬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張坤跟在陳浩言身邊,極其自然的拍着馬屁。
“今早你也在我怎麼沒看到你啊”陳浩言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我昨晚的夜班,今早正在家休息。早知道今早會出事,昨天下半夜我就不回去了。”張坤露出一副懊惱的神態,自責的說道。
“突發事件,用不着自責。”陳浩言勸解道。
“聽說您抓住了鬧事的元兇最後怎麼處理的,送警察局了嗎”張坤關心的問道。
“放了,這種人屬狗皮膏藥的,不能讓他們粘上,粘上就揭不下來了。”陳浩言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道,“不過,這個龍哥說自己是受了公司某人的指使纔來鬧事的。”
張坤的臉色有那麼一瞬極其短暫的不自然,緊接着就巧妙的掩蓋了過去。
陳浩言看在眼裏故作不知,話鋒一轉道:“不過,這種人嘴裏每一句實話。保不齊就是捏造這麼一個子虛烏有的內鬼,來挑撥我們內部的關係的。”
“主管說的對,這種人的話不能信。”張坤打蛇順杆上。
“你說的不對。是不能盡信,你平時還是需要留意,看公司裏有沒有人表現異常。一旦發現,立刻向我報告。”陳浩言故意嚇唬一下張坤,再表現出器重他,將如此重要的事安排給他。
“主管可有什麼重點懷疑的對象”張坤試探的問道。
“你多留意點上官天齊,我頂了他的位置,他難免不會心生怨恨。另外,鄭海也給我看緊點,他一直和上官天齊走的很近。”陳浩言故意表現出一番高層勾心鬥角的假象來。
“是,我一定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第一時間通知你。”張坤殷勤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