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被寶玉駁了,倒也不惱,只是笑道,“寶兄弟說的倒是一套套的,那你又叫了什麼了難道還叫無事忙了”
李紈見寶釵好涵養,心裏喜歡,不由助攻道,“若是無事忙不好,便叫了絳洞花主吧,這個也是你從前用了的。”
寶玉笑道,“你們說的都是從前的,今兒是三妹想的雅事,我這做哥哥的,自是不好這般隨意應付的。不如叫了檻內人”說着,看看幾人無語,便又道,“即是覺得不恰,那便號了怡紅公子吧在沒有比這個好的了。”
李紈點頭,“怡紅公子倒是使的。”她可不敢讓寶玉號了檻內人的。說話間,李紈又道,“薛大妹妹的我也替她想好了,只是三個字。”見衆人看來,“蘅蕪君你們說可好。”
寶玉聽了便是一皺眉,寶釵自是見了,忙道,“這個號,倒是隨了我的心思了。”
探春笑道:“這個封號本就是極好。寶姐姐自是喜歡的。”
寶玉見探春助攻,心裏一嘆,知道事情以是不可逆了,便忙着道,“林妹妹的,我以是想好了,只叫瀟湘妃子如何”黛玉聽了寶玉的話,心中一喜,這個號,她是很滿意的。當日寶玉說瀟湘子時,她便思量一回。
探春笑道,“二哥起的這個別號,甚合我心,當日娥皇女英灑淚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林姐姐住的是瀟湘館,她又愛哭,將來她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今後只叫她瀟湘妃子了。”
寶玉見黛玉不語,知道她果是滿意這個別號,心裏不由高興。好在自己嘴快,沒讓探春說了出來。要知道,此時探春還是王妃命的。除了自己,誰個能爭過她了。
“那我了,我該叫了什麼了”惜春過來道。
“我們了兩個又不大會作詩,何苦還白白起了什麼號了。”迎春拉了惜春道。
探春道:“二哥如此說,不如你便替二姐姐和四丫頭起個別號。人多些,倒也熱鬧的。”
“三妹說的是了。二姐住了紫菱洲,便叫紫薇居士,平日裏就叫紫薇了;至於四丫頭”
“我叫了什麼居士”惜春機靈,聽迎春,探春都稱居士,她便想着自己的別號。
“四丫頭住了藕香榭,便叫藕香居士吧這個可好”
“就聽二哥哥的,左右我也不會作詩,有個別號就是了。”惜春倒也知足。
“這話便不對了,你雖是不擅作詩,可畫,卻畫的很好。什麼衡山居士了,方纔說的六如居士了,可都是作畫的。”寶玉說話,心裏卻道,叫了什麼,也不能讓惜春叫了偶謝的。否則入畫去了,她就要入化了。
接着,李紈又定下不少社規。寶玉只是聽着,不在言語。畢竟關鍵處的別號已經過了。除了寶釵的,他無法改變,餘下的都還好。至於寶釵的蘅蕪君,暫時可以不理會。畢竟自己已經變了,她還會恨無君嗎哪怕他住了很無緣,自己都不怕,誰叫她是一生無耐之人了。
探春爽利人,聽李紈說下了社規,便道,“只是原系我起的意,我須得先作個東道主人,方不負我這興。此刻稻香老農出題,紫薇居士限韻,藕香居士監場。如何”
寶玉道,“都說三妹爽利,可也用不了這般吧今日不過商議了,待有了興致再起纔是。再者一說,如此隨意,哪來的好題了,與其隨意擬定,倒不如撞了纔是。管他是花開話落,晴日雨夕的都好。你們說了”
“寶兄弟說的很是,如此倒是探丫頭性子急了。”寶釵以爲此時寶玉力拙,便也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