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見寶玉獨獨去掉自己關心的頭兩句不言,便看着他道,“那你說說這頭兩句吧除了那日葬花,可還有解”
“自是有的,妹妹不妨再想想。”寶玉說着話,又把心中想的場景細細度量一番。
黛玉見寶玉神情,知他未成說謊,心中便思量了一回,卻依舊不解,不由蹙眉嗔道,“莫不是你和我鬧鬼”
寶玉聽了,假意一嘆道,“看來妹妹真的忘記了,那我便提個醒吧”說話,寶玉端了茶碗,品酌一番,吊足了黛玉胃口,才道,“妹妹可還記得落紅成陣”即便寶玉希望藉着此事,黛玉寶釵二人能和睦下來。可他的內心深處,還是不希望黛玉打趣兒那人的。這樣,他才說了一句西廂中的話,希望能給黛玉打個提前亮。
哪知即便寶玉已經覺得冒險了,可不成想,聽了落紅成陣這四個字,黛玉原本緊蹙的眉頭,瞬間豎立起來,“二哥哥,你說了什麼了”
“妹妹莫非不知又或是拿我做了外人了。若是做了外人,那咱們就此打住;若是妹妹不知,那我便再說一句如何”即便說話硬氣,可寶玉心裏一嘆,這黛玉的確只有對着自己的時候,纔是精神十足的,不好過關啊。
“你說吧”黛玉少見寶玉同自己說話如此硬氣,坦蕩,氣勢不由弱了兩分。
“既是妹妹要知,那我便說了,其實那第一和第二兩句,倒也簡單的,妹妹只想着雙玉讀曲四個字,便也知了。”
“二哥哥你”黛玉聽寶玉又是如是說,心裏認定寶玉打趣兒她,不由眼圈兒泛紅。
寶玉自是不會給黛玉說話的機會,不然黛玉要是委屈起來,那可不是說笑的。想着便道,“妹妹可知這兩回作詩,我爲何作成這般了”
黛玉聽寶玉一問,思量起來,她知寶玉之才,即便落第,也不會如此不堪,“莫不是怕自己妹妹落第,臉面不好看”她可不知道寶玉小本學歷,這樣已經勉力爲之了。所以想着寶玉要護着探春,畢竟最近探春和寶玉很是親近。要是寶玉發揮正常,那落第的極有可能是探春的,怎麼說,寶釵,黛玉,湘雲的實力,那裏擺着呢。
黛玉道,“你也太較真兒了,一個玩意罷了。不過略比閒坐,說長論短強些。”
寶玉道,“未必的,起初或許不顯,可架不住日久的。”
黛玉蹙眉想想又覺寶玉所說有幾分道理,“你既是想到了,平日裏又是個心思細發的,加些小心也就是了。”說着黛玉一怔,見外屋裏紫鵑臉上似帶着笑意,不由嗔道,“你這是解讀前兩句呢”紫鵑聽了,忙別臉過去,心裏氣自己不小心,寶二爺才把姑娘帶走了心思,不想又是自己壞事,不過二爺一定會再把姑娘勸好的。
“看看,我方纔說了什麼了,妹妹這不是就惱了。這求知慾望,也太強了吧”寶玉說話,對要暴走的黛玉壓壓手,“妹妹別急,聽我慢慢說。”
聽黛玉哼了一聲,寶玉道,“我先說幾個人吧,妹妹定是知道的,頭一個便是杜工部,二一個是李後主,三一個是易安居士。妹妹覺得他們三人的詩詞如何”
黛玉眉頭略動,以把寶玉的心思猜到了幾分,便道,“你接着說。”
寶玉見黛玉肯聽自己說話,心裏高興,便接着道,“此三人所作詩詞,前期後期相差甚大,而他們的分水嶺,便是不仕,國破和夫亡流離。不說這三人,就連沉迷於書畫的徽宗皇帝,被俘北上之時,都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