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槿安的嘴角,流出了並不屬於她的血液。
魅差點就衝上去前去,把蘇槿安給打飛。
“魅”
銀面男子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改變,彷彿,手臂上的傷口,不屬於自己的一般。
“主人,都是屬下的錯。”
聞人策自成年以來,未曾在任何比試爭鬥裏受過傷。
可現在,卻被一個小小女子給咬了。
魅的心頭,頓時對蘇槿安充滿了敵意跟不滿。
“哼,這只是利息而已。我勸你最好要你的手下對我尊敬些,不然的話,有你們好受的。”
蘇槿安擦乾了嘴角的血液,其實,她並不喜歡這種血腥的味道。
只是,銀面男既然有求於她,就必須先尊重她。
他們是在一個平等的位置,是合作,而並非是自己必須要聽命於他。
“好,我會吩咐他們。現在,可以跟我去看看病人了麼”
聞人策並不理會手臂上,火辣辣的傷痕。
蘇槿安雖然臉色陰冷,卻還是點了點頭。
起身,跟在銀面男的身後,出了這間看起來像是臥房的屋子。
纔剛出門,蘇槿安的心頭,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裏並不是某處僻靜的院子,而是
她剛剛出來的房子,看起來像是一間客房。
因爲周圍,還有不少跟這個房子的格局很像的房間。
可最讓她感到驚奇的是,這裏,竟然有不少火把,飄在半空中。
揉了揉眼睛,蘇槿安才勉強的辨認出,那些火把,是被固定在漆黑的牆壁上的。
“這裏,是地下還是山洞”
雖然空氣十分的充足,可蘇槿安還是覺得有些隱隱的壓抑。
所以,她猜測,這裏不是一處巨大山洞,就是地下修建的庭院。
銀面男子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讚許。
帶着她走過了一條遊廊,到了另外的一個院子裏。
“這裏,是一座山。”
蘇槿安瞪着面前的院子,雖然比自己剛剛出來的那個大了不少,可她還是看到,在院子的另外一側,還有一處遊廊,連接着別的院子。
是一座山蘇槿安怪異的看了看天空,除了密密麻麻的火把,照亮整個空間外。
完全看不到天空,那也就是說
“你們竟然掏空了整座山”
如果是山洞,斷然是不會有如此巨大的平整空間。
而且,也不會有這種高度。
思來想去,蘇槿安覺得,唯有這種可能性,才能解釋得了了。
沒想到,她一下子就猜中了。
聞人策卻並不肯定,也不否定。
他的祕密太多,就看她能不能都解的開了。
三個人走到了這個院子的正屋,未曾開門,就聽到了一陣極爲優美的笛聲。
笛聲十分雅緻柔和,可其中,卻含着一絲絲淡淡的悲傷。
蘇槿安雖然不懂音樂,卻被這笛聲中的悲傷所感染了。
銀面男子,輕輕的推開了正房的門。
迎面,就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子。
蘇槿安的目光,越過了銀面男跟魅,落在了椅子上的男人的身上。
淡青色的衣衫,整齊的穿在男子的身上。
一頭青絲,也挽成了個一絲不苟的髮髻。
眸子微閉,五官清秀,帶着一絲絲的書生氣。
他就這麼靜靜的坐着,吹着手中的竹笛,笛聲跟他,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主人,魅,你們來了。”
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竹笛,輕輕的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雖然輕靈秀麗,可卻帶着一絲呆滯。
“嗯,渚薰,魅和我,給你找到了最好的大夫,你的病,有救了。”
聞人策看着自己的同伴,堅毅的眸子裏,閃過幾分自責,輕輕的說道。
叫做渚薰的男子,放下了竹笛,微微的淺笑,說道:
“有勞了。”
從穿越到現在,蘇槿安看過的男人,也算是不少了。
卻從未有一個,能有眼前這個男人的儒雅溫和。
輕輕的走了過去,伸出手,在渚薰的眼前揮了揮。
可那雙清澈的眼睛,卻絲毫沒有反應。
“我叫渚薰,還未曾請問先生名諱。”
好聽的男中音,禮貌客氣。
蘇槿安直起身來,退到了銀面男子的身邊。
“我叫蘇槿安,你好。”
渚薰的臉色微微一怔,似乎有些驚訝於,主人口中的先生,竟然是個女子。
“蘇小姐好,我的病還有得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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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現在,蘇槿安沒辦法確定,眼前的男子,失明的具體原因。
而她,最先要做的,是給這個叫做渚薰的男人,做一個細緻的全身檢查。
“我不知道。”蘇槿安搖了搖頭,隨後看向了銀面男說道:
“面具公子,我現在要給渚薰先生做個全身檢查,麻煩你幫忙把他扶到牀上去。”
相處到現在,蘇槿安還不知道銀面男的名字。
沒辦法,只能用這個稱呼來代替。
總不能老是叫人喂那個誰什麼的吧,多不禮貌。
“我好,魅,去幫渚薰一把。”
聞人策的第一反應,就是糾正蘇槿安的稱呼。
什麼面具公子,聽起來怪彆扭的。
可又想到,若不是他連聲音都故意變了,這丫頭怕是很快就會猜出自己的身份。
猶豫下,只能接受這個面具公子的稱呼。
蘇槿安站在面具公子的身邊,卻看到魅,毫無難度的把渚薰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大幅度的動作下,渚薰空蕩了許多的褲腿裏,露出了一截幾位乾癟腿。
蘇槿安呼吸一窒,看來,渚薰的病,並不只是失明瞭而已。
“蘇小姐請吧,渚薰已經安置好了。”
魅眼中的怒火,被一絲絲的心疼所取代。
牀上,渚薰安靜的躺着,臉上,始終帶着溫和無害的笑容。
“是捏骨,還是把脈”
想必,自從渚薰得病了以後,銀面男也找了不少的人來診治過他來。
只是,卻一無所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