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團灰雲卻成了戰王的手段。
“小子,看來老天爺都容不下你,等我殺了你,定要將你頭顱擰下來,掛在牆上日夜欣賞。”
戰王面露猙獰之色,他那足足七八米高的龐然身形忽地一陣,右手高高舉起,對着空中灰雲遙遙一抓。
“雷來”
一聲怒喝從戰王口中響起。
轟隆隆。
灰雲中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雷鳴。
緊接着一道閃電劃破灰雲,徑直衝向戰王。
這道閃電太過璀璨,紫光逼人,眨眼間就劈在戰王右臂上。
戰王眼瞳大睜,死死咬緊牙,他只感到一股驚心動魄的恐怖力量在右臂上匯聚凝練,最終形成了一個熾白色的拳套。
“這閃電和我平常施展此術時引下的閃電不太一樣啊。”
戰王下意識看了眼拳頭上光芒刺目的白色拳套,心底忍不住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轟隆隆的巨響聲。
戰王聞聲望去,看見陳青單手持一柄黑色長劍,正在和喜神本尊進行瘋狂搏殺。
雖然喜神主修精神,但他畢竟是天生異獸,肉身強悍,堪比內勁巔峯,此刻面對幾乎真元乾涸的陳青,卻沒有佔到絲毫上風,纏,繞,撲,咬等等手段它都一一用過,但無一例外都被陳青以力借力擋了下來,甚至還因此受了些許輕傷。
見此情景,戰王心中忍不住有些冰涼。
如果陳青此刻真元飽滿,恐怕喜神在對方手中連幾招都撐不下去,就身首異處了吧。
“真是個怪胎,這次一定要殺了他,決不能讓他逃出去。”
戰王心中暗暗發狠,擡起雙腿,轟隆隆地向陳青衝了過去。
此刻八樓一處隱祕陽臺上,霸元千佛青仔等人都站在陽臺邊,遙望着樓下發生的大戰。
霸元千佛等人大都面沉似水,沉默不語。
“老大,這次那個陳青應該死定了吧。”千佛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說道。
霸元默不作聲,一雙兇狠眼睛死死盯着陳青。
“應該是吧。”身材瘦小,猶如猴子的六子有些遲疑說道。
“放心吧,就算他們失敗了,我們也有後手呢。”一個朝天鼻胖子冷笑了兩聲,說道。
霸元眉頭一皺,看向千佛,問道。
“陳萍呢,現在在哪裏”
千佛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可等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接聽。
見霸元臉色越來越黑,千佛連忙陪笑道:“老大,那小子可能正在忙活,要不我們在等一等吧。”
霸元心底隱隱升起一絲不安,他斷然喝道:“不行,你現在就給我帶人去一趟學校,把陳萍給我抓來。”
見千佛似有猶豫,霸元臉上閃過一抹兇光,他十分利索地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指着千佛腦袋,陰沉說道:“怎麼,你不願意”
千佛面如土色,連忙低頭:“老大,我,我現在就去。”
 
說完不等霸元指示,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霸元等人連忙向下看去,眼前這一幕令他們紛紛露出喜色。
陳青看向整個右臂上充滿了熾白色的電芒,這些電芒是剛纔戰王一拳轟擊在他身上時,那白色拳套逸散開來的,隨着熾白色電芒開始擴散,
一股若有若無的麻痹感漸漸在陳青心底涌現。
“動不了了麼。”
陳青皺了皺眉毛,左手從右手上接過斬魔劍,冰冷如寒冰的眼眸看向戰王。
剛纔戰王藉機偷襲成功,但他也不好受,實在是這白色拳套威能太過恐怖了,一拳之後便有反噬,讓他無力繼續對陳青進行追殺。
化身成黑色大蟒的喜神悄悄堵住了陳青後路,它喉嚨裏發出嗡嗡響聲,傳出蒼老聲音。
“年輕人,你輸了,認命吧。”
“呵,今天真是痛快,好久沒這麼痛快地大戰一場了。”
陳青扭了扭脖子,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他一臉真誠地看向戰王,認真說道:“我爽完了,現在,也該輪到你們了。”
話音剛落,陳青體內就傳出嗡的一聲,他身子微微一顫,與此同時,一道若有若無的嘹亮叫聲從他體內傳出。
“什麼聲音”戰王一愣,旋即眼皮跳動,他感到有些不對勁,強忍住右臂傳來的劇痛,準備給陳青來個致命一擊。
“喜神,一起出手,弄死他。”
戰王低吼一聲,擡起右拳正要動手。
忽然他愕然看見,原本就在陳青身後不遠處的喜神,這一刻竟匍匐在地上,巨大身軀劇烈顫抖着,黑色蟒首死死貼着地面,一雙金色豎瞳中充滿了驚恐。
“喜神,你在搞什麼鬼”戰王氣勢一緩,大聲喝道。
喜神一言不發,驚恐無比地望着陳青。
陳青嘿嘿一笑,此刻他所站立的空間猛地顫動,連帶着陳青的身影也變得模糊起來。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嘶鳴聲越來越響亮,甚至隱隱讓戰王有一種直衝天際的錯覺。
“怎麼回事”
戰王后退數步,只感到氣氛變得無比詭異,他下意識再次往後退了數步,一臉警惕地看着身形模糊的陳青。
刷的一聲。
空間陡然平靜下來,陳青身影變得清晰起來,只是下一刻,無論是八樓上的霸元,還是無比警惕的戰王,看見眼前一幕,紛紛發出一道道驚呼聲。
只見一個長相和陳青一模一樣的人,一步踏出,從陳青身體裏走了出來。
沒錯,就好像細胞分裂一般,僅僅是眨眼功夫,兩個一模一樣的陳青就這樣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裏。
“這,這。。。。。。”戰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雖然是宗師級強者,可也從來沒見過分身這種神通術法,他還以爲自己出了幻覺,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陳青臉色有些發白,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鯤鵬分身,微微一笑,抱拳拜道:“見過道友。”
鯤鵬分身瞳孔呈金黃色,他微微一笑,也抱拳對陳青一拜道:“見過道友。”
旋即兩人哈哈大笑。
其實鯤鵬分身就是陳青,二者不分彼此,方纔的互相拜見只是陳青一時興起,隨意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