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怎麼樣了。”
馬飛也下了車,站在鄭星海身旁,有些不太敢去看血泊中的女孩。
“看看你的幹得好事,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開車一定要小心,尤其在路口這種地方。”
鄭星海暴跳如雷,看起來恨不得扇馬飛兩個耳光子。
周圍行人很快就聚攏了上來,對着鄭星海馬飛指指點點。
有些心腸好的連忙拿出手機撥打了救助電話。
“讓我來看看吧。”
陳青推開人羣,走了過來,一雙清眸掃了眼氣息微弱的白衣女孩。
女孩約莫十七八歲,有着一頭披肩黑色長髮,皮膚白皙,頭髮散亂看不清面容,胸口起伏不定,奄奄一息。
“陳前輩,您有法子可以救她”鄭星海驚詫地看向陳青,要知道剛纔他已經大致查了一遍,這女孩傷勢太重了,胸口肋骨刺穿了心肺,基本等於沒救了。
“我儘量吧。”
陳青面容平靜,蹲在女孩身旁,右手掌伸出,在衆人怪異目光下,輕飄飄地落在女孩胸口之上。
一絲絲極其隱蔽充滿生命氣息的綠光迅速順着陳青手掌涌入女孩體內。
鄭星海和馬飛愣愣看着陳青,他們沒有看見那一絲絲綠光,只是看見陳青的手在摸人家女孩的胸,如果不是瞭解陳青爲人,他們肯定也會忍不住想歪了。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趕緊打120救護車,還佔人家便宜。”
一個身材壯實,滿臉橫肉的男人站出來指責陳青。
有了第一個人出頭,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人站出來。
陳青仿若未聞,直接將這羣人給無視了,他輕皺眉頭,實在是這女孩傷勢太過嚴重了,真元轉化成的生命氣息有些不太夠用,想了想,陳青直接調動盤坐於識海中鯤鵬分身的真元。
隨着一縷縷真元經過轉化送入白衣女孩體內,女孩蒼白色的小臉漸漸紅潤起來,但顯然羣情激奮的衆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滴嘟滴嘟滴嘟滴嘟。
120急救車從遠處呼嘯而來,很快就停在了十字路口。
車上下來兩名護士,還有人擡着擔架。
“病人呢,病人在哪裏大家請讓一讓。”
一名護士大聲叫着,努力推開圍觀人羣,當她看清眼前一切時,頓時呆立當場。
“你,你是誰”紅髮護士指着陳青,結結巴巴問道。
陳青正在全神貫注治傷,懶得搭理她。
一旁鄭星海連忙出面,小聲跟紅髮護士說道:“護士小姐,我們路上開車不小心撞到了這位小姑娘,現在他正在給這位姑娘治療,呃,請你在等一等。”
“治療等”
紅髮護士忍不住瞪大眼睛,指着陳青那撫摸女孩胸部的手,氣得大罵道:“你當老孃眼睛是瞎的那叫治療你們趕緊給我離開,再這樣耽誤下去,病人來不及搶救,這個責任你們擔當得起嗎”
紅髮護士招呼了聲,身後一名小護士和司機連忙走上來,想要將陳青給拉走,卻被馬飛給攔住了。
“前輩在給她治療,你們別來搗亂,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馬飛瞪着對方,不客氣說道。
“你們想什麼呢,人家小姑娘現在危在旦夕,都快沒命了,你們還在胡鬧,是不是要等小姑娘死了,你們纔會放過她”之前出頭的壯實小夥義憤填膺吼道。
“是啊是啊,別以爲有錢就了不起了,我們已經報警了,有這麼多人作證,你們就是神仙也沒用,一定會得到嚴懲的。”
“大家攔住他們,別讓他們給跑了,警察馬上就來了。”
。。。。。。
衆人議論紛紛,幾乎都在指責陳青和馬飛。
馬飛也漸漸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他偷偷瞄了眼陳青,見陳青依然全神貫注地看着女孩胸口,心底也忍不住升起一絲古怪的念頭。
“前輩不會是這種人的,我在想什麼呢。”馬飛拍了自己一巴掌,晃晃腦袋,依然堅定將護士攔了下來。
紅髮護士急得直跳腳,她沒想到會遇到如此難纏的人,尤其是這個馬飛,就算她們三人一起衝過去,都被人家輕而易舉地攔了下來。
“讓開,都給老子讓開”
忽然人羣外,傳來一個男人的暴怒吼聲。
很快人羣被推開,一大羣人走了過來。
爲首的是一名黑色風衣中年男子,男子剃着一個寸頭,眼神兇狠,右臉頰上有一條一指長的刀疤,他狼背蜂腰,氣場十足,身後跟着十多名面無表情的墨鏡大漢。
“我曹,他們是誰怎麼整的跟黑社會一樣。”有人驚呼道。
“噓,你小點聲,我們星洲三大黑幫之一的游龍幫你沒聽過”
“游龍幫他們是游龍幫的老天爺,他們怎麼會來這裏”
“我聽說現在的游龍幫幫主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不會是。。。。。。”
。。。。。。
衆人大氣也不敢出,紛紛閉上嘴巴。
一時間場面陷入到了詭異的寂靜中。
黑色風衣男子走到近前,他死死看向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孩,胸膛劇烈起伏起來,一雙鐵拳捏地死死的。
“涵涵。”
風衣男子嘴脣一張一合,輕聲喃喃。
男子身後走出一名墨鏡壯漢,大步走到陳青面前,突然一腳踹了上去。
這壯漢顯然是個練家子,腳風凌厲,迅疾如風,颳起一道猛烈的風聲。
陳青依然一動不動。
一旁馬飛冷哼一聲,身形一晃擋在陳青面前,手掌一翻,輕易抓住對方腳裸,接着用力一推。
就聽見噗通一聲。
來勢洶洶的墨鏡壯漢竟直接倒飛了出去,撞在了人羣裏。
“你們是誰”馬飛皺眉,對着風衣男子問道。
風衣男子臉頰上的刀疤跳了跳,他聲音低沉,緩緩說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敢反抗,直接殺了。”
嗖嗖嗖。
十二名墨鏡壯漢齊刷刷地從懷裏掏出一把把手槍,對準了馬飛陳青以及鄭星海。
這下子直接捅了馬蜂窩。
圍觀衆人刷的一聲逃命般紛紛遠離了這裏,很快這裏就只剩下風衣男子和陳青這兩派人,就連之前的紅髮護士也都如鵪鶉般躲到了遠處,小臉發白地望着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