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的意料,朱飛玉立刻點點頭。
“沒問題。”他心中絲毫不感覺到可惜。
開玩笑,在剛纔和陳青短短一剎那的眼神交匯中,朱飛玉感覺自己死了不無數次了,這種感覺深深印在他腦海中,宛如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命都沒了,要寶物有什麼用
朱飛玉決定待會兒就回去好好調查一個這個陳青來歷,他有一種預感。
陳青絕不會像他表面上那麼簡單。
冰璇璣沉默了下,有些煩躁擺擺手。
“你走吧。”
朱飛玉二話不說,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冰璇璣看着大門被關上,眼中陰霾之色更重,他咬牙切齒,忽地一巴掌拍在金屬欄杆上。
砰地一聲悶響。
金屬欄杆被生生拍地彎曲下來,接着又被冰璇璣一把握住用力扯了下來,隨手丟在地上。
“朱飛玉,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真的是被安海玉嚇破膽了不可能,雖然安海玉的表現讓我出乎意料,但朱飛玉要真被他嚇得不敢露面,那就太可笑了,應該是有其他原因,只是這小子隱瞞了不肯跟我說。”
冰璇璣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番,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魄羅,我有件事情要麻煩下你,對,就今天,你直接去山竹旅館那裏等我,我待會兒就會趕到,嗯,好,就這樣。”
掛斷電話,冰璇璣稍微鬆了口氣,閉上眼內視體內,確定傷勢已經被完全穩定了後,便下了牀,穿好衣服,迅速離開宿舍。
山竹旅館位於三海市上百公里的一處大山上。
這座山名叫山竹山,海拔高達八百多米,連綿起伏,山腰上種植了許多茶樹。
茶樹品種很多,每年四個季節都會有許多工人在山腰上採茶葉。
一條修建好的,彎彎曲曲公路向山竹山上延伸而去。
不時有一輛輛大卡車從陡峭山路上小心翼翼行駛下來。
馬路只有七八米寬,兩輛車並行的時候,還是頗有些危險的。
陳青等人坐在黑色賓利車裏,一路閒聊着。
車子裏還配備了各種瓜果點心。
嶽青青是所有人裏面最興奮的一個,不時透過窗戶遙遙望着山上景色。
陳青坐在嶽青青身旁,他注意到劉小可情緒並不怎麼好,一個人蜷縮在靠窗位置,對着窗戶外面發呆,但他沒有上去詢問。
有些事情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而有些事情問的再多,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陳爺,之前在走廊裏時候,你有沒有見過那兩個人”
梅有錢湊了過來,小聲問道。
陳爺這個稱呼一出來,就引起衆人哈哈大笑。
“陳青,他爲什麼要叫你陳爺,好難聽啊,我感覺快把你喊老了。”嶽青青捂着嘴偷笑。
秦月月有些不服氣道:“就是就是
,你喊安海玉安哥,爲什麼會喊他陳爺,難道他輩分比安海玉高嗎”
白秋蓮一臉邪惡對秦月月怪笑。
秦月月的臉頓時一片嬌羞,紅到了耳根子。
“你,你在說什麼呢。”她嬌嗔道。
梅有錢在一旁瞪着,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我草,這麼勁爆”
陳青懶洋洋道:“我沒見過那兩個人。”
“看安哥那樣子,加上這兩人一個姓冰,一個姓朱,我猜他們可能是另外兩大世家少主。”梅有錢收回目光,鄭重說道。
陳青淡淡道:“是又怎麼樣,反正只要他們別惹到我頭上來就行了。”
梅有錢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陳爺,不是我看不起你,就算是你背後的岳家,面對三大世家,也得乖乖退步。”梅有錢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連岳家都得退步,更何況你一個依附岳家的人。
秦月月和白秋蓮打鬧了番,聽到陳青的話,鼻子裏哼了聲,不屑道:“陳青,三大世家的強悍遠不是你能想象的,單單安海玉,他能跟你做朋友,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好好抓住這次機會,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否則以後,你依舊是個只能依附岳家的人罷了。”
“月月。”
嶽青青有些不滿道。
秦月月認真道:“青青,我這是在幫他,在這個社會上,能遇到安海玉這樣的貴人,真的太需要運氣了,陳青,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陳青”
秦月月見陳青沒反應,轉頭看去,發現對方居然在閉目養神,壓根就沒將她的勸告放在心上。
“這傢伙。”秦月月氣得咬牙切齒,道:“算了,我不管你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隨便你。”
說罷秦月月轉過頭,又開始對嶽青青進行洗腦。
“青青,你也不小了,身爲大家族子女,很多時候婚姻是由不得你選擇考慮的,我見過許多女孩,像你和我這樣,只能被動接受家族安排去聯姻,充當爲家族牟利的工具。”秦月月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青打斷了。
“青青不會這樣,你就放心吧。”
秦月月斜了陳青一眼,哼道:“你就能保證岳家不會爲了利益將她送出去嗎”
陳青沉默了下,幽黑眸光與秦月月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一瞬間,秦月月感覺自己好像被拉入一個無底深淵中,正在不停往下墜落。
“我保證。”陳青輕聲道。
聲音很輕,但就好像一聲驚雷,在秦月月腦海中炸開。
“啊。。。。。。”
秦月月慘叫了聲,目光呆滯,變得有些魂不守舍起來。
白秋蓮嶽青青連忙手忙腳亂詢問起來。
好在陳青並不喜歡對一個小女孩動手,僅僅是靈魂散發出的無意識威壓,將秦月月震懾了下,僅僅算是一個小小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