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山正大聲和趙興山聊着什麼。
趙興山摸不透金澤山意思,爲了穩住這位歡雲道人高徒,他絞盡腦汁與其聊着天。
不過趙興山平常時候就不怎麼喜歡說話,現在聊起來總讓人感覺有些尬。
金澤山也不在意,正準備吹噓他是如何遇見師尊的時候。
嗒嗒嗒。
身後傳來腳步聲。
金澤山愣了下,轉身看去,看見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出現在視線裏。
“陳,陳青”金澤山愣了足足有好幾秒鐘,顯然不敢相信能在這裏看見陳青。
陳萍也愣了下,旋即驚喜地衝了上去。
“哥,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和別人喫飯嗎”陳萍嘰嘰喳喳小鳥般問道。
陳青臉上升起一抹微笑,他颳了刮陳萍鼻子:“飯已經喫飯了,哥來看看你。”
他一邊說一邊拉着陳萍走向施小倩,從金澤山身旁走過,直接無視對方。
“施小倩,生日快樂。”陳青對施小倩點點頭。
施小倩有些受寵若驚:“謝謝。”
宋紫涵湊過來:“陳青,來,我敬你一杯。”
她一手一個酒杯,酒杯裏有半杯白酒。
陳青伸手接過,與宋紫涵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宋紫涵眼睛微微發亮,她沒有像之前那樣只抿一口,而是跟陳青一樣,一口將杯中白酒喝乾。
金澤山看見這一幕,眼神越發冰冷。
略有些辛辣的口感在胸膛燃燒。
宋紫涵臉上因爲酒精作用而升起一抹紅暈,她微微有些迷茫地看着陳青,笑容極美:“陳青,之前多有得罪,對不起。”
陳青有些驚訝:“你之前已經跟我道過歉了,不用這樣。”
“不,我之前跟你道歉,是學校裏對你說的那些話,我說你是個瘋子,可事實上,你不是個瘋子。”宋紫涵吐氣如蘭,幽幽地看着陳青:“你殺了那麼多人,最後卻一點事都沒有,我爲我之前自大跟你道歉,而現在這句對不起,既是對你說,也是對陳萍說的。”
宋紫涵看向陳萍,微微鞠躬,認真道:“陳萍,對不起。”
陳萍有些慌亂,手忙腳亂扶起宋紫涵:“紫涵,你不用這樣的。”
“當年我年輕氣盛,自以爲高高在上,可事實上我錯了,我錯的很離譜。”宋紫涵看起來有些柔弱,眼眶微紅:“你爲我出頭,我卻在你受到侮辱後一聲不響離開,現在回頭去看,我真的很混蛋。”
“後來的我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還想着去報復陳青,我
好愚蠢。”宋紫涵臉上明顯流露出一絲醉意,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這些話其實我一直憋在心底憋了好久,沒人訴說,今天說出來真的舒服了好多,對不起陳萍,對不起。”
陳萍輕輕拍着宋紫涵後背,輕聲細語安慰着。
趙興山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自家小姐在party上哭鼻子了,他猶豫了下,沒有上前打擾。
陳青一臉欣慰地看着宋紫涵,暗暗點頭。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宋紫涵能夠認識到自己錯了,並在大庭廣衆下說出來,這也算是一種進步。
他也不是個喜歡記仇的人。
既然宋紫涵認錯了,那麼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往後宋紫涵或者宋家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他也不會吝嗇。
金澤山心底不爽了。
宋紫涵這番話,不就是再說當年他侮辱陳萍讓陳萍下跪的事情麼。
後來金澤山因爲這件事情被陳青廢去雙腿,要不是遇到師尊歡雲道人,他這輩子就只能坐輪椅了。
“賤女人,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翻舊賬讓我丟臉。”金澤山目光變得危險起來,他看了眼趙興山,心底一陣遲疑。
趙興山有宗師境大圓滿實力,遠比他這兩位師兄強的多。
而他因爲入門太晚,雖然資質不錯,但實力才內力小成,要想從趙興山眼皮底下擄走宋紫涵,幾乎不可能。
歡雲道人名頭雖大,但也不可能看着弟子作惡多端而不管教。
趙興山身爲宋家保護神,更加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宋紫涵被帶走。
“哼,今天就放過這賤人一次,倒是陳萍和陳青,這兩人我一定要帶走。”金澤山舔了舔嘴角,忽然嘴脣動了動,對趙興山傳音道:“趙興山,我跟陳青陳萍有一些事情要聊聊,不過這兩人可能會有些不配合,待會兒動起手來,希望你兩不想幫。”
金澤山說的很直白,事實上有歡雲道人做後盾,他根本不需要害怕什麼。
趙興山愣了下,立刻反應過來,金澤山這是來報仇的。
難怪他會不請自來,原來是盯上了陳萍和陳青。
“這個。。。。。。今天是宋子涵舉辦的party,要不等party結束了他們離開了你再動手”趙興山猶豫了下,傳音道。
金澤山果斷拒絕:“不可能,而且我今天就是要讓宋紫涵親眼看看,這對兄妹兩最後的悽慘下場,趙興山,我身上有師尊賜予的符籙,雖然只能用一次,但也能爆發出師尊全力一擊。”
金澤山暗中從兜裏拿出一枚符籙晃了晃,就重新收了起來。
趙興山看了眼雖然沒看清,但精神力明顯感應到金澤山手中東西散發出無比恐怖氣息。
這氣息讓趙興山隱隱有一種大禍臨頭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