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千本來能瞬間殺死村民們的小劍,這一刻竟然統統停了下來。
無形力量將方圓萬里範圍瞬間籠罩住。
就好像是渡劫期強者的掌控虛空。
可就算渡劫期大圓滿的掌控虛空,也絕對做不到抵擋上千小劍。
這近千餘把飛劍,在萬陽操控下,每一劍威能都達到了大乘期。
能輕易撕裂虛空。
眼下卻根本無法掙脫,瘋狂掙扎下,結果紛紛崩潰消散。
村名們撿回一條性命。
光頭男子大口大口喘氣,臉上是一副劫後餘生之色。
就在剛纔,有一柄指長小劍衝他殺來。
顯然要是沒有師尊出手,他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這個該死的混蛋。”光頭男子咬牙切齒,恨不得親手殺了萬陽。
他知道自己沒這個能力,不由有些泄氣。
天空中的金虹並未追擊萬陽,緩緩降落在地上。
光芒散盡,一位面色祥和的光頭老者走出來。
光頭老者雙手合十,溫和的眸子彷彿帶着某種魔力,讓人在和他目光對視時,心情會變得十分愉悅。
“師尊。”光頭男子快速上前,恭敬行禮:“師尊,您一定要抓住那兇徒,他已經殺了當年三大遺民之二,手段之狠辣,駭然聽聞。”
光頭老者嘆了口氣,唸了句佛號,道:“事情經過我已經知道了,這次我們天木星出現外來者,還是一位實力如此強大的外來者,恐怕,當年上尊的預言要成真了。”
“上尊的預言”光頭男子身軀一震。
上尊,是曾經天木星真正的第一強者,也是真正精神領袖,在一次前往外界探險之前,上尊留下預言,表示許久以後,會有一位強者降臨天木星,從那時起,天木星將會變得生靈塗炭,赤地千里。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在星核深處。
留下預言後,上尊便離開了,一直沒有回來。
“師尊,難道我們真的要進入星核禁地”光頭男子嚥了口口水,遲疑道。
光頭老者眸光深邃,輕聲說道:“事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也許還有轉機,再等等吧。”
“嗯,再等等。”光頭男子連忙用力點頭。
開玩笑,天木星上的星核禁地,那裏簡直就是一處真正的夢魘之地,充滿了無盡恐怖。
光頭男子有次好奇進去看了眼,後來要不是師尊冒着巨大風險進去救他,他已經徹底沉淪其中了。
“你安排一下,將這些遺民轉移到安全地方。”光頭老者吩咐道:“我去追查那人,儘量抓住他。”
“是。”光頭男子用力點頭。
光頭老者向前跨出一步,刷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魔星。
這是陳青和鬼母給眼前星球取得名字。
通體漆黑色的星球表面,到處都充斥了無窮無盡魔氣。
要是將修仙者丟進去,怕是過不了一天就會被魔氣灌體,化作魔人。
“好濃郁精純的魔氣。”陳青操控天狼殿穿梭在濃濃黑霧中,他們已經穿過最外圍的大氣層,即將進入這顆星球表面。
鬼母目光有些疑惑:“陳青,你看那裏。”
陳青順勢看
去。
東南方向,是一座巨大的山。
這山有多高呢。
地球上最高的珠穆朗瑪峯,在它面前就是個矮子。
遠遠望去,黑色巨山矗立在那裏,山峯沒入雲層,如同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散發出無盡蒼茫古老氣息。
“那山上有人”陳青說道。
他清晰看見一些長相猙獰的魔人在大山山腰上行走。
鬼母輕笑道:“有人就好辦了,走,我們去會會他們。”
“嗯。”陳青念頭一動。
天狼殿呼嘯中向黑色巨山飛去。
望山跑死馬。
黑色巨山看起來近在眼前,實則雙方距離很遠。
陳青操控天狼殿飛了足足半個小時,纔來到巨山山腰處的雲層中。
“將天狼殿收起來吧。”鬼母說道:“最好我們也能改變一下容貌,這樣才能夠方便融入他們。”
陳青收起天狼殿,展開心魔變。
眨眼間,他就變化成一頭魔人。
渾身披着黑色鱗甲,頭頂是兩個彎曲犄角,墨色的眼睛裏帶着一抹刻骨銘心的暴虐。
這一刻的陳青,完美融入到了魔人這個角色中。
鬼母微微一笑,一層層黑色鱗甲從皮膚下掙脫出來,犄角刺破額頭延伸而出。
暗紅色的眼睛盯着陳青,粉嫩滿是倒勾舌頭在嘴角舔了舔,對着陳青眨了眨眼睛。
“厲害。”陳青有些驚訝鬼母的變幻之術。
連氣息裏都充滿了魔氣。
這手段,可比他高出許多。
陳青心魔變只能改變外貌,無法形成魔氣,所以他施展斂息術將氣息隱藏起來。
只要不動手,對方也不會知道他是僞裝的。
“走吧。”鬼母扭着腰肢,凌空踏步,向半山腰上的一處村落走去。
陳青迅速跟上。
他們之前注意到的幾頭魔人,就是位於這些村落裏。
村落的房屋都是用黑色石頭搭建而成的,放眼望去,整個村落裏一片黑色,無論是房屋還是村民。
很快有魔人發現了陳青與鬼母。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這些魔人十分熱情,尤其在看見鬼母那條三叉形的尾巴,一個個眼中敬畏之色更甚。
陳青思索了下,也就明白了。
魔族之中等級森嚴,在這個種族中,身體上的一些特徵會成爲強者的標誌。
就好像鬼母的那條三叉形尾巴,也許就是某種程度上身份的象徵。
“這位強大的冒險者,請問你們是一路來冒險的嗎”
一名顫顫巍巍的魔族老者被攙扶着走了出來,向鬼母問道。
鬼母微微一笑,道:“是的。”
“我們魔石村已經有近千年沒見到其他魔族冒險者了,我斯洛特歡迎你們。”魔族老者行了一禮。
鬼母與陳青連忙回禮。
“我叫鬼月,他叫鬼青,我們是夫妻,一路冒險,正巧路過這裏,就想休整一番。”鬼母微笑說道。
夫妻
陳青看了鬼母一眼,沒吭聲。
這時候要以大局爲重,他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