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兵,是屬於我的了。”年道人無比激動。
突然轟隆一聲。
方圓千里範圍虛空瞬間被鎮壓。
就連無所不能的番天印也沉寂下來,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年道人心中一驚,感應到周圍虛空變得十分堅硬,連動根手指頭都很困難。
“難道是那一招?”年道人想起之前自己算過銀眼命運,在命運之海中,年道人‘看見’獸天城上的一戰。
真仙級別的紫龍最後因爲一個陣法而隕落。
“命運裏看的還不算太清,到底是什麼陣法,能夠斬殺真仙級強者?”年道人無比警惕,心念一動。
番天印掙扎着撞碎虛空,鑽了進去。
接着出現在年道人身邊保護。
鬼母船上,厄加特盤膝坐在甲板上,心臟處有一柄虛幻小劍在沉浮。
虛幻小劍中散發出一絲絲能量涌入鬼母船上。
一道銀色薄膜以鬼母船爲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
年道人心底一驚,不敢讓銀色薄膜將自己罩住,連忙操控番天印拖着自己逃跑。
小年本能感到一絲不詳,逃跑的時候卻被陳青死死糾纏,最終沒能逃出去,被銀色薄膜籠罩在了裏面。
“吼,去死!”小年仰天咆哮,如同野獸般向陳青撲來。
陳青一招手,一道劍氣凝聚在面前,隨着他一彈指。
劍氣嗖的聲刺了過去。
小年壓根就沒在意這一柄小小劍氣,任由劍氣刺在身上。
噗嗤一聲。
劍氣就好像刺在豆腐上一般,輕鬆刺進小年體內。
陳青輕聲道:“爆。”
這枚蘊含了一絲劍兵力量的劍氣瞬間炸裂開來。
小年眼睛猛地睜大,下一秒就被炸成漫天碎片,屍骨無存。
年道人遙遙看見這一幕,臉色一冷,卻是並沒有悲傷之色,自言自語道:“小年死了,大年也該出現了。”
話音剛落,年道人身旁虛空裂開,一個血袍人走了出來。
血袍人穿着一襲血色長袍,臉上戴着血色面具,僅僅往那一站,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修羅地獄,屍骨滔天。
“大年。”年道人微微笑着,自言自語道:“你小時後,還是挺乖的。”
血袍人一言不發,冷冷盯着銀色薄膜裏的陳青,沙啞道:“我要殺了他。”
“他是我的獵物。”年道人認真說道:“你不能殺。”
血袍人扭頭看向年道人,道:“本尊,你要阻我?”
年道人嘻嘻一笑:“怎麼,你要對我動手?”
血袍人搖搖頭:“我不會殺你,但我會把你製作成一具傀儡,用自己身體制作成的血肉傀儡,一定很有趣。”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瘋狂啊。”年道人搖搖頭,嘀咕道:“我以前應該沒這麼瘋纔是。”
嗡~~~
一道朦朧劍影出現在星空中。
也許是有了上一次佈置煉兵大陣經驗,這次陳青在鬼母船上的佈置的煉兵大陣,威能至少提高了五成。
年道人笑容斂去,肅然道:“不愧是劍兵,單單一絲力量凝聚出來的劍氣,就已經達到真仙級後期。”
血袍人一言不發。
“怎麼樣,你可有把握?”年道人瞥了對方一眼。
血袍人依舊不說話。
年道人清楚對方性子,不說話,就代表沒把握。
他搖搖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暫避鋒芒,他那陣法,維持一秒鐘都需要消耗許多能量。”
“你的陣法。”血袍人忽然說道。
年道人愣了下,向遠處看去。
只見虛幻巨劍輕輕一晃,忽然向被囚禁的銀眼飛去。
銀眼拼命掙扎,然而四肢被鎖鏈束縛的他就好像掉進蛛網的獵物,現在拼命,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不好。”年道人大叫一聲,念頭一動。
空無一物的星空中,立刻浮現出一座超巨型陣法。
一層層陣法互相疊加在一起,在年道人控制下,威能徹底爆發。
轟隆隆。
一道無比強烈金色光柱從陣法中爆發開來。
金色光柱中心就是銀眼,算是一種保護措施。
虛幻巨劍一閃一滅,輕鬆穿越外圍陣法,一劍刺在金色光柱表面。
噗。。。。。。
金色光柱被刺了個大洞出來。
年道人臉色立刻變得無比難看:“我的陣法,怎麼會這麼脆弱?”
血袍人淡淡道:“不是你陣法太弱,而是操控陣法的人太強。”
年道人神色一動,道:“你的意思是。。。那個陳青,他特別擅長陣法?”
血袍人冷笑道:“難道你沒發現,那柄虛幻巨劍是一下子刺在金色光柱最弱的一個點上,這才輕鬆刺穿。”
年道人眼睛睜大,略一回想,似乎真的是這樣。
按理說他佈置的陣法一重重疊加,就算不敵,也不應該這麼脆弱。
現在弄明白了,原來陳青瞬間洞察了自己陣法弱點,從弱點下手,自然事半功倍。
“此人好可怕的洞察力,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利用劍兵力量佈置陣法。”年道人喃喃自語道。
血袍人道:“銀眼死了。”
轟隆一聲。
虛幻巨劍衝進金色光柱,在銀眼絕望中,一劍刺在銀眼身上,將銀眼刺了個對穿。
銀眼擡頭,怔怔看着星空。
腦海中,往昔一幕幕如同走馬燈般在眼前閃過。
那是他剛剛誕生,還是少年時,和另一對少年少女一起在草原上快樂玩耍。
那時的天很藍,陽光燦爛,暖洋洋的。
三人你追我趕,歡聲笑語,玩累了,就往草地上一躺,眯起眼睛睡一覺。
那時的他們,彼此相互扶持,是最要好的朋友。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三人分道揚鑣。
最後的最後,被力量迷失了心智的他殺死了獸天。
女孩也死了,爲了救他而死,死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