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五隻身上帶着藍光的異種天馬拖拽着一架馬車出現,當中傳出了南宮家主威嚴的聲音。
“何人敢阻撓我南宮家的婚事!”
“又是何人,敢對我南宮家的女兒動手的!”
話音傳出,馬車上方掛着的銅鈴鐺轟隆隆作響,搖晃着莫名的韻味,散發着恐怖的聖道威壓,讓人們無法擡頭。
“葉小弟……現在走不及了。”白鳳臉色蒼白,對於葉星河很擔心。
“沒事,你用不着怕。”葉星河嘆了一口氣,安慰着她。
“不行,你因我捲入此事當中!”白鳳咬着牙,忍住心中悲痛,站了出來,對着天空中道:“南宮家的伯父,葉星河是我弟白柳的好友,因我而得罪了南宮家。我願意答應你們的條件嫁入南宮家,請你們不要與他一個年輕人計較。”
“你能答應,固然是好。”南宮家主的笑聲從中傳出,卻帶着幾抹冷意,可以聽得出來是個老者。
“但此人手染我南宮家鮮血,還羞辱了我女兒,我南宮家的人可不能白死!”
白鳳捏緊了袖中的拳頭,有些無力的說道:“那伯父想要怎樣?”
“讓他交出身上異寶作爲補償,如果能讓我和白家滿意,自然放他離去。”南宮家主笑呵呵的開口,也不得罪白家人。
異寶已出現,如果他們這時候不合,有可能被第三方趁機插手,得不償失。
“不錯。”白家老祖亦點頭,恐怖的氣息如同一片汪洋般散發而出,將四處都徹底禁住,低頭凝視下方葉星河:“年輕人,將異寶交出來,如果滿意的話,我們可以看在你不辭千里送白柳回來的份上,放過你。”
“貪心罷了,扯什麼人情?”葉星河搖頭嗤笑,道:“如你們這般滿眼只有好處之人,心中哪裏容的下半點親情?我此前對你們手下留情是看在白柳面上,如果白家人還執迷不悟對我出手的話,唯有……”
“如何!?”白家老祖目光威嚴,殺意形成了一束赤紅色的電光,讓人不寒而慄。
嗖!
電光抖擻空間,穿破而至,衝向葉星河,卻又波瀾不驚的消失了,被那神祕力量吞噬。
“果然是了不得的異寶啊!”白家老祖眼睛發光,當中貪婪難以壓制,反手從山峯之上一摘,喝道:“寶瓶來!”
山峯震動,一口綠色的瓶子飛起,落入他的手中,這是白家的祖器,昔日一個天聖留下的兵器,恐怖尋常,能夠連人帶空間直接吞噬入內。
“此物合該作爲我兩家婚事之喜禮!”南宮家主如此道。
“家主所言極是!”白路山一臉笑意,連忙點頭。
“這個叫做葉星河的小子走不掉了。”
“恩,之前兩家只能算是折了面子,但這一次不同,他們是看上了葉星河身上的寶貝。”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死定了!”
其他人雖然也眼熱,但自知實力不足,上去只有一個死字,沒有去湊熱鬧,只是遠遠的看着。
葉星河眼中怒意瘋狂燃燒,這還真是不知者無畏,竟然當自己不存在一般討論分割自己身上的寶物,這樣的人,不能留!
“那就收起廢話,你們誰先來領死!”葉星河一手拉住白鳳,將她擋在了自己身後,盯着空中的人喝問道。
之前是白家老祖出手試探,現在則是他。
一隻蒼老的手伸出了馬車,衝着掛着的銅鈴鐺一指着:“去!”
嗡!
一隻銅鈴鐺落了下來,波紋擴散,聲響三界,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譁!
那口銅鈴飛到一半倏然放大,化作一口巨大的鐘,直接衝着葉星河兩人蓋了下來。
鍾內有氤氳黃氣,似涵蓋三千大世界,沉落九重天,能壓諸天神魔,氣勢獵獵,將周圍的虛空都壓迫的擁擠不穩。
大鐘即將落下,噹的一聲將兩人蓋在了當中。
“葉小弟!”
“不要怕。”
葉星河輕聲開口。
“還是南宮家主手段了得。”白家老祖笑着讚歎起來。
“這一口鐘好生了得,直接震壓了他們。”衆人都驚歎起來。
“哪裏哪裏。”南宮家主笑着搖頭,滿臉謙虛之色,道:“女兒你要如何出氣,拿去發落便是。”
“拿火來!”南宮飛燕走到了那口大鐘面前,惡狠狠道:“父親你待會把嫂子攝出來,我將那人在大鐘之中活活烤殺,聽他哀嚎,竟敢折辱本小姐!”
衆人聽得直打顫,這南宮家的小姐還真是名不虛傳。
“可以。”南宮家主點頭,眼中沒有任何波瀾。
一個不知來路的無名之輩竟敢對他們南宮家人出手,要是不折磨死,他們顏面何在?
他的兒子還在路上,他搶先趕了過來,畢竟今日是南宮明大喜之日,作爲父親的南宮家主不想讓自己兒子沾染血腥,必先在他來之前清理乾淨。
“吾兒有成,將來不必愁。”
想到自己那兒子,他就十分得意,揮手召來旁邊之人,道:“消息告訴大少爺了沒有?”
“已經讓人去說了,不過大少爺還未過來,想必這葉星河是個無名之人。”
“連聖道都不曾入,明兒多半不知此人之名,殺了便殺了吧。”南宮家主的聲音一沉,帶着冷冷的笑:“攜此重寶走入異域,即便真有些身份,我們也要他死!”
距離此地不遠,一路走馬觀花名聲響徹整個大星域的新郎官正得意的衝着路人招手,漫道皆是歡呼之聲,所有人都用敬仰的眼神看着南宮明。
南宮明已經不年輕了,三十出頭的樣子實則早已過了幾百歲,兩百歲的聖道也算是少有,讓他名聲響亮,被人譽爲問道星域絕代天驕人物。
“看到沒有,將來你長大了也要成爲這樣的人。”有母親指着南宮明教育自己的孩兒。
南宮明是一個有天賦但也有自我認知的人,他覺得自己走到這一步已經足夠了,再走下去殘酷無比,而且他見識到了帝路上的諸多天驕狠人,知道帝道不過註定是夢。
除了最爲傑出的那幾人之外,其他人都只能淪爲帝道腳下白骨,不如退而歸鄉享受這等榮耀,也不失爲明智之事。
尤其是他看到鬼轎橫空,兩尊帝兵壓在後方的場面,得聞裏面的人是第五代人皇和帝主傳人之後,更加堅定了他的退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