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河幾人也聽到了,變得緊張了起來。
而那些表情緊張的各大巨頭卻在這時候緩和了下來,嘴角甚至露出了一抹笑意,唯有泰華眼神複雜,有驚慌之色。
張合和那位天聖站在一邊,目光閃爍,默不作聲。
“我是!”
風聖人沒有藏着,他知道藏也藏不住,不如自己主動站出來的好。
“修爲這麼差,還帶着帝兵過來?”那位黑影回過頭來,嘆了一口氣道:“也算是家鄉之人,可惜家鄉不值得留念,唯有礙眼罷了。”
“他也來自於地球!?”衆人喫驚。
“地球人,那個葉星河也是地球人,帝主也是!現在你們地球動作不小,想要逃避嗎?但瞞不過我們的眼睛。”太子烈冷冷的看着他,道:“過去!”
“你們不是嗎?”此刻,風聖人看向張合兩人。
“蓬萊已毀,家園不存,我們是被地球人驅逐出地球的。“張合搖頭,道:“你認爲我們是嗎?”
“你既然這麼說,那便不算了。”風聖人笑了,手持風鈴瓏往前而去,道:“那便我來吧!”
“風前輩會出事嗎?”葉星河問道。
“難說,這血河之中的殺機已經消泯了,但當中的屍體或會生出反應,而且帝道之境難窺,吉凶難測啊。“多寶搖頭,他也看不透了。
後面有人逼着,風聖人無從選擇,只能往前走去。
風鈴瓏抓於手中,神域之門懸於他的頭頂,護住他的身軀,踏上了那條河流。
砰!
火星迸發而出,形成毀滅的火柱,化空間爲虛無。
這是帝道的血,可以煉化蒼生,不入帝境踏入當中,都有危險。
嗡!
風鈴瓏震動了起來,出現了一道茫茫然白影,護住了風聖人,對抗着衝出的火柱。
呼!
風吹動起來,捲動着火亂滾,形成龍捲一般圍繞着風聖人在動,但沒有侵蝕上他的身軀。
“無礙。”衆人眼神動了,想要跟上,卻被太子烈攔了下來。
“等他徹底走過去再說。”他如此道。
前方是那具屍體橫陳之處,風聖人想要繞過去,那種氣息讓他提不起任何反抗之力。
頭頂的神域之門也在顫抖不止,發出警告,讓他偏離此地。
隨着他的腳步一動,血河突然動了起來,發出了水嘯聲,磅礴無比,像是有一條龍藏匿於當中。
血紅的水面微微的顫動着,一道影子伏在上方,隨後一聲高鳴擡起了翅膀,脫離了水面。
眸子裏燃燒的是硃紅神火,翅膀一展,將所有去路全部攔住,極其威嚴的眸子盯着風聖人!
“帝道!?”衆人大駭。
“不要驚慌。”影子搖頭,道:“不是帝道,帝道早已死了,這是藏匿於他血脈之中的神性,脫胎而出,不存在意識,但會本能的攻擊闖入之人。”
火焰化作的朱雀攔在那,也沒有隨意發動了攻擊,只是盯着風聖人,宛如警告一般。
風聖人止住了腳步,在這樣的存在面前,身體重若千鈞,腳也難以擡起,談何跨過?
“過去,站在那裏等死嗎!”血魔神怒叱,要他往前而去。
人王星沒落於地球,他對於每一個地球人,都充滿了仇恨!
“過去,要麼死!”太子烈的言語不帶有任何感情。
“這羣人着實可惡!”晨曦咬牙切齒,眸子裏滿是憤恨和擔憂。
一步,踏出。
哀!
朱雀動了,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刺耳無比,那聲音之中都帶着莫名的道韻,震得人氣血翻滾。
它的嘴一張開,無邊神則擴散而出,化作滾滾烈火如波紋擴散,砰的一聲震在風聖人身上。
“哇!”
他大吐出一口血來,染紅了蒼白的頭和潔白的衣衫,臉色瞬間蒼白。
嗡!
兩件帝兵同時大放光彩,拼命將他護住,風鈴瓏震動的最爲劇烈,上面漸漸浮現而出一道威嚴的身影,一手抓住了玲瓏。
“替我護住他!”他如是道,那道影子上赫然出現了一股獨尊的氣息。
他召喚了器靈,恢復了往日帝道的一縷容貌,於人世再現當年人無敵之風采。
“好!”
神域之門答應一聲,垂落下一道道烏黑之光,將風聖人給護在了下方。
“昔日帝道麼?果然神采非凡。”那口棺材動了動,裏面傳出了讓人渾身發冷的聲音。
砰!
那道影子上前了,二話不說,直接下手攻擊,無邊狂風盪漾而出,化作不同的神則和火焰碰撞了起來。
這是帝道的法在碰撞,兩個蓋世無敵的人在後世交鋒。
初一碰撞,中央便淪陷了,整個的崩塌了,混沌的光炸開,能量化作了雨滴一般落下。
這種雨滴是帝級能量形成,任何人沾染一點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那道身影多餘的一句話都沒有,只是不斷催發攻擊,一次次的走上前,帶着一身舉世的光,伸手拍了下去。
啪!
大火激烈抖動,朱雀一聲高鳴,底下又有神火竄起,加持於他,讓他重新恢復到最佳狀態,根本不可打破。
朱雀震翅而飛,不斷俯衝而下,在寬闊的血色大河之上和那道影子掀開大戰。
身影靈活,也尤其堅定,不斷衝擊,來回搏殺。
他的身體化作了一道罡風,以極快的速度切了過去,整個空間都像是水一樣晃動了起來,如一把刀從中破開,空間發出了潑喇喇的聲音,旋即復原。
噗!
罡風掃過,朱雀落下了一隻翅膀,於河面燃燒了起來。
“被打破了嗎?”衆人一喜。
哀!
它再度高鳴,浴火重生,且身體璀璨,氣息變得更加強大了。
“一人不可勝,後退!”
風鈴瓏當機立斷,身影消失不見,飛回到了風聖人旁邊,帶着他回頭走來。
“誰讓你回頭了!”太子烈大喝。
“我要回頭,何須經過你同意!”風鈴瓏搖晃不止,周身盪漾出白色的煙氣:“它得帝道血肉精華,此河不幹其身不滅,一人之力無法打過去,只會白白犧牲。”
“那你就犧牲在那邊吧!”他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