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再度響起,鏡子落在中央,無差別的攻擊展開。
嗖嗖嗖!
鏡光所及之處,無視境界之差,即便是天聖都難以倖免,在悲吼之中化作血沫,震碎於當空,驚駭了世人。
“他非至尊,爲何如此!”有人不甘怒吼。
“人皇便是至尊!”那道聲音如此回答,鏡光揚起,震殺不止。
“他不配爲人皇!”有帝路之外,來自於宇宙邊荒的強者怒吼,頭頂閃耀而起一件古老的兵器。
那是一座古塔,有天地初始的氣息垂落下來,不是帝兵,但爆發出的神力也不容小覷。
轟!
然而,在鏡光面前這一切都不夠看,那道光似乎有揉碎一切的能力。
明光所在,原暗降臨,扭曲了古塔,將其扯成了碎片。
“諸位還等什麼,這是一個局,葉星河要借至尊的手壓我們低頭!”老者怒吼,轉身往外殺去,撕裂空間而走。
嗡!
鏡光朦朧,和其對撞。
噗呲!
虛空被扯碎了,破碎的屍體從中跌落了出來,隨後蒸發成爲血影,被那面鏡子給吞噬吸走。
場中,徐妃瓊美目平靜,似乎對於這一切早已有所知。
“還不跪下!”
殺了一片人之後,怒吼聲再度響起。
此前,有不少人站了起來,此刻紛紛跪了下去,但眼中怨氣更深。
“天體如今和鬼城已結成聯盟,又是人族五代人皇,理應得到世人尊重,而非爾等之惡意誹謗!”
“你們,可知錯!”
那面鏡子飛了出來,神光垂落,如天壓下,當中似有一尊帝道,讓人額頭汗水狂涌。
這是一件帝兵,且有那樣的人物催動,這如何抵擋的住?
“我們知錯!”
人們低頭,再度咬牙說出這話來。
“聽你的聲音,似乎還有怨氣在,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此言一出,人們大驚,紛紛躲閃逃避。
嗤!
鏡光再度降臨,奪走了大片的生命。
心顫,憤怒緊緊的掩着,不敢暴露分毫。
“再問一次,知錯與否?”
“我等知錯!”
頭顱低垂的更下一些了。
“很好。”那道聲音似乎滿意了,道:“都跪在此,遠觀大婚。”
衆人一聽差點氣瘋了,因爲長生機緣而趕來,結果等到的卻是屠殺和羞辱。
他們無法怪罪在至尊頭上,只能將這筆賬記在葉星河頭上。
“徐小姐,請!”
那道聲音再度響起的時候,整個倉皇大殿亮了起來,有成羣列隊的侍女走了出來,排開人羣而入。
來自於宇宙各處的大人物紛紛退避開來,不敢攔路。
那些侍女手持長紅,鋪陳在地面之上,一路綿延,直到徐妃瓊腳下。
又有兩人來,攙扶着她的一雙手,領着她往上方走去。
和其他人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一個任意屠殺,讓他們跪地觀禮;一個則是持重禮以迎,恭敬到了極點。
“果然,他們都是一夥的!”所有人的心中都如是的想着。
“恨不能生啖其肉!”光明法鑑眼中怒意閃爍,但卻不敢流露出半縷殺機,唯恐殺劫臨身。
跪在下方的,也有奇族各大族的人物,有葉星河的敵人,也有葉星河的朋友,此刻臉色皆是難看無比。
“你還好嗎?”
一別十幾年未曾見面,兩人容貌未曾有過任何變化,面前立着的人依舊是那般傾城傲世。
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再見,葉星河心中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點頭道:“我還好,你呢?”
“一樣。”她難得的露出了笑顏,眸子裏溫柔無比,道:“你的選擇是對的,那些事情,我早已知道了,只是不曾說罷了。”
“我知道。”葉星河點頭。
兩人之間的交流,爲外人所不解。
“徐小姐爲天體之正妻,今日我鬼城的人爲小,理應上座,請二位登臨天橋。”
聲音傳出的時刻,大殿的後方突然出現了一座明光天橋。
橋樑中央有一座鳳還樓,紅幕遮擋,隔絕了外界的目光。
衆人擡頭看着,那些侍女在這時候也退了下來。
兩人並排而行,往上方走去。
“今天算是借了別人的地方,全了你和我之間的禮數。”徐妃瓊輕聲說道。
葉星河心中一動,道:“將來再辦過。”
“恩。”
這裏處於對方的監聽之下,有許多話都說不得,只能壓在心頭。
此刻,多寶也僅僅的盯着,忽而發現徐妃瓊的手似輕輕在動。
在他人看來,那只是一種肢體上的自然動作,但在他眼中卻不是這麼回事。
“她……竟然推測出來了我所在之地!”多寶的表情變了。
那一瞬間,身上似乎爬起了一層雞皮,竟讓他覺得莫名恐懼。
撇去腦海中的雜念之後,多寶緊緊的盯着她的手勢,默默的記了下來。
譁!
鳳樓的紅色幕布飄蕩而起,兩人從中走了進去,再出來的時候,徐妃瓊頭頂鳳冠,身着紫色披霞,讓天地之間的一切都變得黯然失色。
“哼!”刀姬的眸子微微一合,嘴角挑起一抹冷意,道:“這個女人的賣相是真的好。”
“不要有任何情緒,待會可要好好表現一番。”一道聲音響起。
刀姬咬牙,有些不甘心,道:“我將來的路會比她更長遠,不會比葉星河差,何必居於人小?”
“大局爲重。”那道聲音再度響起,道:“已經做了這麼多了,還在乎這一點小事嗎?再說了,只是場面上做一做罷了,又不是真的。”
“好吧!”
兩人走到高處之後,在一座空中樓閣停了下來,並排而坐。
不久,刀姬出現,行妾禮而入,算是完婚。
“什麼!”
“鬼城自願做小?”
“看這種姿態,和徐妃瓊也是早已交代過了的,不單單是葉星河,他們那一羣人早已叛逆了!”
人們憤怒難當,又有了新的目標。
此前,人們在猶豫要不要對聖城下手,今日回去之後,此事便不必再想了,提兵殺過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