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以紅雲爲綵帶,腳下,織白雲做玉階,成空中奇景。
引天地靈氣做神獸裝飾,勾日月浩光爲通明做用,耀眼而驚世,氣派十足,惶惶如天婚。
各部人馬到時,見此場面,嘆息不已。
這等光景,宇宙至尊用來成婚還差不多,結果……是給至尊戴上帽子的一場婚禮。
空中,浩大之聲響起。
“請諸賓入席!”
這一片星域的四處閃出一道道影子,同時開聲。
“請諸賓入席!”
說話之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們催動了可怕的氣勢,往場中壓來。
人們心頭懾然,有的人則是響起了當年鬼城大婚之事。
大盜起帝兵,斬殺萬千生靈,以爲威懾。
許多人已心中懊悔,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若是不來的話,大盜便要兵馬相加,而這件事葉星河也表現的頗爲低調,有妥協之姿,讓人費解。
人們邁步,走入白雲梯間,步入盛大會場,場中已有主人等待。
寂滅太子起身,面帶歡笑之色,道:“諸位不要有心裏負擔,今日爲本太子捧場而來,本太子十分感激,敬諸位一杯!”
衆人惶恐,各自舉起杯子來。
不久,門口高聲呼喝,有宇宙知名人物接連而至。
“朱雀星主母凰嬰至!”
“金烏星族王金瑤至!”
“天鹿族族王鹿靈天至!”
……
一道道,一聲聲,皆是不凡人物,臉上勉強帶着一些笑容,對着寂滅太子粗行一禮,旋即入座。
今日,他是主角,這裏,他又是主場。
飄零棺海對外姿態甚高,要求衆人行禮,不得不行。
“敢問朱雀主母,人皇不會降臨嗎?”寂滅太子笑着問道。
凰嬰心中一冷,輕輕搖頭:“不知。”
“主母即是天體之妻,如何會不知,莫非明知而不言?”
寂滅太子身旁,一尊負劍老者開口,氣勢沉如天,眸深沉而似海,冷冷的盯着凰嬰。
現場瞬間就冷了下去,人們頗爲緊張,手心冒汗。
莫非,要拿葉星河的夫人開刀?
“不該過來啊,聖城太託大了,怎能叫凰嬰和金瑤過來?”
“他們不會又動了歹意吧。”有人輕聲說着,眼中神色不太自然。
刀姬已是一頂綠帽子了,如果再來上一兩頂,那樂子可就大了去了。
“哎,長老不要動怒。”寂滅太子一笑,道:“主母既說不知,那想必是真的不知道了。”
“按照關係來算,主母和刀姬算是姐妹了。”
他笑了笑,目光一閃,道:“不知現在主母,可還想與她做姐妹呢?”
衆人臉色徹底僵了。
凰嬰捏起了玉手,輕輕搖頭,道:“不知太子何意。”
“這麼明白,主母還聽不懂嗎?”寂滅太子起身,端起酒杯,道:“刀姬今嫁於我,主母……”
“慎言!”凰嬰眸中閃出一抹怒色,道:“天體一脈,不懼任何人,太子若執意挑釁至尊威嚴,需要有自負後果之心!”
寂滅太子微微一愣,大笑起來,道:“主母個性,真是叫人喜歡。只是所說的話,我卻不敢苟同。”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既天體可以愛你,其他人自當也可以。”
“我不過是聊表心中之意,你又何必激動呢?”
這話,說的十分直白,直衝葉星河臉面而來。
玉軀微顫,凰嬰受氣,選擇了暫時閉嘴,不與他鬥。
寂滅太子很滿意,笑着道:“要是天體能來就好了,不管怎樣,刀姬和他有過一段過去,在今日作別,也可淪爲一樁佳話。”
衆人心中發笑,這還佳話?
笑話差不多。
葉星河不來是對的,但他不來卻讓自己的女人過來,怕是要涉入危險之地了。
酒席之中,衆人表情不自然,隨着時間推移,寂滅太子依舊沒有等到葉星河,搖頭嘆息,似乎頗爲失望,道:“那就開始吧,去將公主請過來,我去請兩尊父皇。”
“什麼!”
衆人臉色立即變了。
請兩尊父皇,莫非大盜要來?
不久,一個美婦牽出了刀姬。
她身穿婚服,頭戴鳳冠,面抹丹霞,姿態妖嬈迷人,安靜的立在那。
再一會兒,可怕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此處,所有人身體發抖。
“至尊臨,蒼生跪拜!”
一人高喝。
棺海方向,兩道蓋世身影踏步而來,如從九重天降臨,帝道氣勢碾壓而下。
噗通!
蒼生難以抵抗,紛紛跪倒在地。
凰嬰和金瑤等人體內有光芒護住,抵抗住了這股氣勢,依舊立着。
寂滅帝君出現了。
他看上去極其英俊,面目如三十出頭的男子,只是滿頭髮絲已做蒼白,劍眉星目,腰間懸劍,巍氣磅磅,讓人不敢直視。
此刻,眼眸一沉,威嚴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見我等不跪,何意?”
凰嬰和金瑤對視一眼,拱了拱手的,道:“天體之妻,按地位來算,和至尊亦算同輩!”
不卑不亢,讓跪着的人們高看了一眼,心中又是一聲嘆。
這樣下去,怕是要喫苦頭。
“你們和我同輩?”寂滅帝君似怒了,微一擺袖子,道:“葉星河來了這裏,也不敢和我說是同輩,跪下!”
他擡起了手,衝着前方壓了下去。
可怕氣勢降臨,有將兩人攪成碎片的意思。
“聽閣下的意思,是勝過我葉星河了?”
驟然,一道嘹亮天聲傳來,震的九幽蕩蕩,天地雲煙皆涌,空中紅雲翻騰。
轟然一聲,直接將那可怕的氣勢消解於無形之中。
衆人同時回頭,在盡頭之處看到了一道高大身影邁步而來。
一腳踏出去,將時光丟在了身後,飛速而進,偉岸身姿之後,帝環耀眼。
雙手自然而負,眸如星辰燦爛,渾身沸騰着讓人膜拜的血氣,降臨於此。
“參見陛下!”
葉星河竟真的來了,這讓人們心頭一震,但還是迅速轉身,施大禮以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