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如狂如巔。
“一山不容二虎,一天不存二帝,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葉星河大喝迴應。
人們徹底無言,心中默默嘆息的同時,認可了葉星河的說法。
確實,自古以來,皆是如此,從未變過。
葉星河所行之事,也不過是前人所爲罷了。
他跨過了時空,一步踩踏入萬里星辰之中。
天在閃耀,羣星在顫抖,神光如虹,激發而至,衝向深處。
“爲我聖武宗死去之人償命!”
洛光大喝,手託聖武鼎,光輝燦爛長天。
一尊無敵於世間數百年,連斬帝道,功績震古爍今的天體。
另一尊在同輩已然無敵的大環境下異軍突起,依舊逆天成帝。
兩人皆是曠古絕今之人,威風震世。
昔日,是同袍戰友。
昔日,是並肩兄弟。
今朝,是爭霸的對頭。
今朝,亦是仇恨的源頭!
“天地合,帝道生,豪雄並起,雙峯爭高下!”
“此戰,不可避免!”
兩道身影,皆跨過了各自所在的星域,飛速接近,帶着無窮的光和道前進,璀璨的可怕。
這一戰爆發了,宇宙之人只能觀望,沒有誰有能力可以阻攔這一戰。
他們也很清楚,根本的利益之爭,已經長生的仇恨之戰。
不可避免,也絕對無法避免。
但他們之間的大戰,無論哪一個隕落,對於宇宙而言都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兩敗俱傷,更是給了大盜可乘之機。
轟!
終於,他們接觸到了一塊,兵器爆出了無盡之光。
破碎的初光之鼎再現,但靈識已經被打滅,無法成爲帝兵,只能和聖武鼎合二爲一。
漆黑的鼎身之外,籠罩着一層朦朧的白光,神祕而又強大。
但在蛻變的生死鐘面前,完全不夠看,差點傾覆過去。
“我不欺負你,空手殺你,免得世人多言!”
葉星河冷喝一聲,竟然收了兵器,擡手拍了下去。
“我也不用!”
帝道不弱於人,作爲當世之帝道,洛光有自己的驕傲。
他的身體亮了起來,像是和初光融爲了一體,一身初光聖術出神入化,通天徹地,以達無極境界,橫掃八荒,氣動天下。
袍袖動則宇宙驚,白光如飛,炸裂星辰萬朵。渲染人世最爲奢侈之花。
“殺!”
兩人戰至癲狂,沒有任何留手,於宇宙之中巔峯對決,每一擊的能量都是驚世的,化作洶洶靈氣反哺宇宙。
當殺氣退去之後,直接爆開,如雨點一般灑落人間。
人們擡頭仰望,看着宇宙深處,感受着道和道的碰撞。
萬道之下,所有修者都在顫抖。
兩位當世無上征戰,他們代表了宇宙的至高之道,碰撞的結果便是讓所有人的道出現了鬆動的跡象,影響了天地。
有聖道惶恐的站在地上,看着自己的雙手,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慌張。
“我失去了飛行的能力,我失去了對道的掌握!”
時有時無,法體受損。
“讓人羨慕的年輕啊。”
棺海之中,已經逃竄於此的仙笛女皇一聲輕嘆,美目中滿是羨慕之色。
他們也曾位立人道絕巔,能夠以這種狀態進行無休止的對決。
但一切都成爲了過去,他們無法在回到這樣的層次。
破關而出,也只能是倉促一戰罷了。
“確實,老來的我們看年輕的他們征戰,也不失爲一種享受。”
一口棺木沉浮,來到了女皇面前,直接大膽邀請:“女皇,不如進來同觀?”
仙笛女皇風姿玉顏,軀體極其修長,美目動人,光澤在身軀之上。
讓人心動,連帝道都不能避免。
帝道雖掌握宇宙,在他們那一世宇宙所有女人都可以是他的。
但,女帝女皇,是他們同一層次的存在,內心也會有徵服之想。
女皇眸波流轉,輕輕而笑,道:“道兄不怕壽元損耗,亦或者封印出現問題,破裂而出嗎?”
她看了出來,這些棺材就是棺海的奧祕所在。
躲在棺中,便是另類的封印,可以讓人長存於世間。
但大盜封印不是沒有風險的事情,他們存在的過於久遠,稍有不慎就會泄漏氣息,甚至直接炸開坐化。
有這口棺材護着,情況便會好轉許多。
但這棺木有限,且內部蘊含着靈氣,若是有大盜準備出世,很大可能會將棺材之中的靈氣截取或是封入自己體內,留下退路。
很多年前,棺海中的古老棺材早已用盡,如鬼荒太祖過來,便沒有藏身之處。
而仙笛女皇,亦是如此。
“哈哈哈!”
棺中傳出了大笑之聲,道:“枯燥百萬歲月,能一窺女皇天顏,真的出現什麼意外,我便出去參入那一戰,送他們上路!”
“道兄做派,讓我敬佩。”
女皇輕掩嘴脣,風情無限,又有身份和氣質加持,足以讓蒼生顛倒。
她邁開了步子,金色的宮裙下露出一條雪白的玉腿,往前跨去。
“都爲皇道至尊,以身體來換取生存的代價,不覺得丟人嗎?”
一個女子清冷的聲音響起。
女皇回頭,看向聲音傳出的方向,忍不住道:“同爲大盜,爲了活下去不折手段,共同歡愉,彼此皆不喫虧,道友爲何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哼!”
女皇笑了,道:“莫非你是清心寡慾的道皇?還是說在這裏封印了無數歲月,都沒有一解空虛?”
“那不一樣,我便是找個下邊人來,那也是他伺候我,而不是我有求於他人。”那尊女帝再度開口。
“女帝!”棺中之人開口,道:“你不願摻和,就不要壞我好事了。”
“當心玩死自己。”女帝冷聲道,不再開口。
棺海之中亦有至尊之下的生靈,他們無法聽到這些至尊內部的對話,若是得聞,必然驚撼。
所謂帝道,在某些層面,依舊沒有脫離人的範疇。
女皇邁步,走入棺中,須臾棺材輕輕顫抖了起來,有女皇的嬌聲不斷傳出,讓人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