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中閃過了一絲驚色,旋即點了點頭:“你的進步很快,一直如此嗎”
“師父教導有方,再加上自己天賦超絕,所以就這麼突出了。”葉星河嘚瑟的一笑,直接在對方的牀上坐了下去。
“起來”
徐妃瓊心裏一驚,連忙走了過去。
葉星河嚇得站了起來,縮了縮腦袋道:“沒這麼誇張吧,坐一下你又不會懷孕。”
徐妃瓊手一僵,道:“出去,以後不準進來了”
“開玩笑,開個玩笑,你別那麼嚴肅啊。”葉星河連忙打了一個哈哈,說道:“現在金陵會基本上已經閹了,你覺得接下來他們會怎樣”
“我不能再動用算命之術了。”徐妃瓊搖頭。
“即便不動用,你的智商也是凌駕於衆人之上的,給個看法唄。”
“別總在我面前說好話。”徐妃瓊看了他一眼,彆着臉盯着窗戶外面,道:“金陵會多年基業,文龍只有這一個兒子,如今廢在你的手裏,他只有魚死網破一條路可走了。”
“他不是我的對手,找上門只是送死而已。”葉星河搖了搖頭。
“如果只是金陵會便好辦了,但你的敵人可不僅僅於此。”徐妃瓊摸出來一張紙,道:“你知道麼,那些字。”
“恩”葉星河一愣,話題怎麼突然就轉移了。
“金陵會的事情你只能等下去了,除非你趁着黑夜無人把他們全給做了。”徐妃瓊又說了一句,將白紙攤開在桌面上,雪白的手衝着葉星河招了招:“你過來。”
這個動作,對於他人來說十分尋常,而於徐妃瓊而言,卻是相當的溫柔。
至少,她似乎從未對他人這等溫柔過,這讓葉星河心裏涌出一抹喜色,急忙走了過去,貼在對方身邊。
“別湊的這麼近。”徐妃瓊看了他一眼。
葉星河咳嗽一聲,道:“其實我們可以試着親近親近,我想過一個問題,人的身體人是因爲血脈流通不順暢,如果我破了你的身子”
唰
那張臉前所未有的紅,冰冷的眸子裏幾乎要滴出水來,銀牙微微一咬。
“葉星河你再敢耍一次流氓,我就讓你和文衝一樣的下場”
“他來強的”院子裏的兩個高手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震驚之色。
“怎麼辦”
“人家兩口子我們也不好插手啊要不要請示家主”
“你們兩個老傢伙不要湊熱鬧了好不好,我都等着抱孩子呢”小月大聲喊道。
徐妃瓊的臉更紅了,看得葉星河口水都有點裝不住。
“退後”
“好”葉星河連忙往後退去。
“閉上眼”
“哦”
“往左邊去一點”
“是”
“現在過來,打開眼睛,不準亂看。”
“行。”
外面的三人聽到屋子裏對話,不由得都笑了出來。
“一物降一物,我看葉星河也不過如此啊。”
“聽說他家裏還藏了一屋子的美女,不過這傢伙這麼怕老婆,估計是弄不進門了。”
兩個老傢伙交流了起來。
“你們懂個屁”小月一瞪眼,道:“小姐可不是那些小女人能夠比的,小姐大氣着呢,妃子再多,後宮依舊是皇后說了算,你們懂不懂”
兩人一愣,猛地點頭:“懂懂懂”
葉星河再次來到了徐妃瓊的身
邊,這一次他不敢亂說話了,唯恐對方把自己給趕出去。
“你看好了。”徐妃瓊說了一聲,筆尖輕輕搖動,在紙張上寫下了一個奇文“jokas”,奇怪的是,文字存在了片刻之後,慢慢開始淡化,過了一會兒便煙消雲散
“我也費解,已經研究幾天了。”徐妃瓊搖了搖頭,看向葉星河,道:“教你這種文字的人沒說過麼”
“沒有”葉星河搖了搖頭,有些不信邪,拿起筆寫在了桌子上,同樣過了一會兒之後奇文又一次消失了
“還會有這種怪事”葉星河一臉懵逼。
“確實奇怪,如果這種文字無法留下,那你的奇書上爲何能記載長篇大論呢”徐妃瓊道。
“是啊,爲啥呢”葉星河看着她。
“介質不同,它需要特殊的介質才能去承載,不單單是表面的,包括記憶之中。”徐妃瓊開口道:“我的記憶力很好,卻發現對於這些文字的記憶能力很差,一個字母需要很久才能去記住,記住不久之後便會開始悄然淡忘,需時刻提醒自己方纔能勉強記住你有沒有發現,記這種文字,十分消磨人的精力。”
葉星河一愣,搖了搖頭道:“這我到沒有發現,不過我以前記了不少,但似乎不經意間忘記了一些,而現在還認識的,又都在腦海中,沒有再淡忘了。”
徐妃瓊沉默了下去,許久方纔道:“這種文字應該蘊含有一種我們所不能理解的力量。”
“文字之中還能蘊含力量”葉星河有些不相信。
“是。”徐妃瓊點了點頭,隨即看了葉星河一眼,又搖了搖頭,道:“以你的智商,很難跟你解釋清楚。”
葉星河的心瞬間就拔涼拔涼的,這是被自己未婚妻歧視了嗎我的天
“那爲什麼合歡門的門主都會記住按照你的說法,他們一個疏忽就忘了,又沒人再教他們了,那應該斷代了纔是。”葉星河道。
徐妃瓊又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你回去補補腦吧。”
葉星河:“”
“他們大可用筆記下來這一句話的漢語意思便可,沒有必要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出來。”
葉星河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道:“我不是腦子不好,就是一下沒想到。”
徐妃瓊沒有搭理他的話,而是說道:“不瞞你說,爲了試驗這種文字,我昨天跟小月提了一個字,今天早上再問她的時候,她竟然毫無記憶。”
“什麼”葉星河眼睛一睜,覺得後背氾濫起一股涼意。
小月雖然看上去腦子不是很好但畢竟是一個成年人,一個短短的字母如何會記不住
即便記不住,也應該會有些印象纔是。
“所以我斷定這種文字是有問題的,我以爲你也會時常淡忘,只不過勤加練習才記住了。”
“沒有。”葉星河搖了搖頭,道:“我好多年沒有碰過這種文字了。”
眉頭已經深深的皺起,徐妃瓊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她的沉思,第一次讓葉星河感覺到了害怕
人,對於未知,總是會恐懼的。
“葉星河。”徐妃瓊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和她平時十分不相同,也很嚴肅。
葉星河吞了一口口水,道:“你說。”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葉星河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教你這些文字的人。”徐妃瓊一句一頓,將筆放了下去:“或許,不是人。”
或許,不是人
葉星河渾身一顫,臉色蒼白一片。
“而你。”
這時候,徐妃瓊再次開口,一頭不可見的惡獸,似乎已經到了葉星河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