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這麼久葉星河還是沒有出現,怕是真的交代在了魔塔之中”
“那倒是有些可惜了,如此天驕人物,沒有釋放屬於自己的光彩,便落幕了”
“哎,這也是好事啊。葉星河雖然傑出,但他的存在直接導致了武道界的動亂,佛門和道門以及其他門派都遭受了一場血難之災,這不是什麼好事。”
“武道分裂,征戰難免,如果沒有人一統武道,每年都會有人死去,只不過沒有如此大的規模罷了。與其血液長流,不如一戰而定,換的武道界太平”
“說這麼多也無用了,那個揚言擊垮三教,一統武道的人,恐怕真的要成爲歷史了。”
人們紛紛嘆息不止,有人將葉星河比作空中劃過的彗星,雖然光芒耀眼,照耀整個星空,但卻如同曇花一現,乍然之後,便是永久的寂滅與消失,留給世人的唯有嘆息而已。
青城山上,四面楚歌之聲,山下已經爲衆人所包圍,情勢危急。
葉星河於青城山一戰,已將青城山的中堅弟子誅殺殆盡,如今留下的都是武道之下的弟子,實力孱弱。
除此之外,便是幾個南盟留守的高手,但在事發之後也讓左老安排人送回了南盟。
青城山下,三教人馬已經圍攏而來。
根據佛門最新的指示,他們已經加快了步伐,打算逐個擊破,將南盟的各大勢力分頭瓦解,徹底扼殺
山下,衆人圍繞之間,一道人影走出,看向上方。
“見過小天師”
青城山弟子紛紛動容,低頭拱手。
龍虎山爲道門祖庭,天師爲道門至尊,就像是道門的皇帝一般,張緣道於他們而言和太子沒有多大區別。
張緣道默默點頭,道:“當日爲葉星河強力所迫,你們沒有選擇的餘地,投靠南盟,道門不怪你們。”
山上之人紛紛低頭。
“今日,葉星河已亡於魔窟之中,南盟無主;如今我不計前嫌,再次收你們回道門,爾等,可願降”
衆多弟子面面相覷,有人道:“啓稟小天師,我們做不了主,需要問過掌教方知。”
青陽子已死,掌教便是左右二老了。
張緣道點頭,道:“也好,讓他老人家也改旗換幟吧”
“不必了。”就在此刻,一道蒼老的身影走到了山門之前,在那站定了。
“我不會投降。”他搖了搖頭。
一人皺着眉頭走了出來,他是武當新任掌教李善和。
“左老,如今葉星河已死,我等又重新奪回了主導權,你還怕什麼”
“不錯是龍虎山天師仁慈念及舊情,絲毫不計較當日投降之事,如此恩待青城山,不知你還拒絕什麼”齊雲山掌教眼神冰冷,道:“左老,若不是天師心好,道門直接踏上青城山,憑你一人如何阻擋”
剛落,周圍的聯軍一聲大喝,紛紛往上踏出了一步,聲勢駭人,吼得周圍的弟子們紛紛色變。
“左老。”張緣道搖頭,道:“若是不答應投降,我只有來強的了,到時候怕是這些弟子無辜,又要平白死去。”
“掌教”幾個弟子看向了左老,欲言又止。
左老點頭微笑,道:“你們投降吧。”
“恩”
“丟下兵器,投降吧。”左老再次開口。
“投降”
山上的人適時而動,齊聲大喝。
青城弟子紛紛撇了手中的兵器,直接跪了下去。
“極好。”衆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張緣道亦點頭,走到了左老面前,道:“左老,重新歸於道門麾下,你依舊爲青城山之主。”
“掌教。”那些跪着的青城山弟子紛紛開口。
左老搖頭一笑,道:“我早已是該死之人,若不是盟主仁慈,青城山道統已滅,他相信於我,因此留下青城山道統讓我以守;如今他已死去,他人皆可投降,獨我不能降”
錚然一聲
旗幟抖動,青城旗劍再度入手,蒼老的身軀獨立於山門之前,俯視山下衆人,大聲道:“小天師,恕老道今日有忠無禮,爲報盟主大恩,必揚手中旗劍,拒敵于山門之外”
“大膽”李善和大怒,道:“你以爲你一個人能夠擋得住嗎”
“忠義之所在,死而何憾,青城道統得存,已是萬幸,我死又能如何”左老大笑,擋在山門之前,寸步不讓。
張緣道搖頭,嘆了一口氣:“青城二老執念極深,昔日爲一句承諾隱山不出三十年,如今得了葉星河的恩惠,必以性命相報。”
“小天師,我們直接打上去吧,他一個人如何擋得住我們”李善和冷笑道。
張緣道沉默一陣,搖頭:“他是道門前輩,又是忠義之人,如何忍心殺他讓人去龍虎山取來天師印書,勸他投降吧”
“何須多此一舉”
突然,一道佛喝洋洋而來,一道銀色的身影從遠處緩緩而來。
“你是何人”
衆人變色。
來人一身銀光如幕,頭頂不留髮,顯然是以爲佛者
身上的佛袍也皆是銀色,像是戰神一般,佛衣之外鑲嵌着一層甲冑,面容英俊而有殺氣,揹負一把巨大的銀色骨刀。
骨刀之外,一隻合十的佛手作爲刀鞘,十分特殊。
他不曾回答,直接往這邊走來,往向左老面前,問道:“你曾投靠於南盟”
“我曾投靠於葉盟主。”左老點頭。
“那好”
佛者點了點頭,身後的銀色骨刀錚然一聲,落在地上,光芒耀眼。
“既爲邪魔同道,便也是邪魔之人,今日,斬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