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吐,倒退的身影,帶着幾許的荒涼和落寞。
血染佛袍,如今回首,是一路的血與殺。
這條求佛之路,如今還純粹嗎
“多少年爭渡,如今皆爲空啊。”
佛主仰天一笑,蒼涼之意,讓人嘆息。
是與非,對與錯,世人紛紛,誰能說得清呢
張緣道等人搖頭不已,閉上了眼睛,已經不忍去看。
武德真君想要開口,終究是一聲嘆:“天命所歸,天命所歸啊”
葉星河自烈焰之中走出,踏步而來,目光之中奇異的火焰燃燒,道:“我與佛法與道義之中悟出了共通之處,自己將其打破,融爲一體,化於我本身的功法之中,爲我所用。”
“你能敗在此招之下,也算榮耀。”
衆人嚇得沒法開口。
佛法和道義數千年傳承,是時間最爲頂尖的功法,何其堅固
竟然被他找出漏洞打破融合,實在是妖孽
看着葉星河走去,所有人都知道,苦境,要徹底畫上一個句號了。
“該死了,爲我南盟所亡之人,謝罪”
葉星河沒有留情,迅速衝了出去。
對錯
不,人都是自私的,他爲南盟之主,南盟之人是他兄弟,因爲自己而死,自己能夠不報仇
原諒聖母憑什麼
自己憑什麼替那些死去的人原諒這些手染鮮血之人正如當今,我們又憑什麼,替那些慘死在鬼子屠刀之下的先人,去說原諒二字
就在此刻,天空之中落下一道白光
“何人擋路”
葉星河大怒,揮手而出,炸碎白光。
呲
白光衝眼而來,一道銀白色的身影腳踏飛鷹而來,一把拽起了地上的佛主,就此離去
“是聖行者”
衆人大呼。
“開槍,打他下來”
王鸞鳳當即大喝。
刷拉一下,南盟中人紛紛扛起了一杆槍,對着空中就是一通亂射,看到衆人兩眼一黑。
尼瑪啊,幹嘛都不忘了帶槍,要不要這麼騷氣
然而聖行者已經沖天而起,身體漸漸遠去。
“被他走了,怎麼辦”王鸞鳳道。
葉星河神色一沉,道:“傳我命令,兵發苦境,寸草不留”
“葉至尊”孔宿張嘴,道:“苦境有四位老僧,皆是佛門前輩,未做過殺孽。”
“當日我曾去往苦境之中,這四人和大佛主聯手偷襲於我。”葉星河冷聲道。
孔宿徹底無言,葉星河轉身看向破滅的金陵臺,道:“苦境我自會平之,既然你們都已臣服,我爲武道至尊,可有人還有異議”
異議
誰他嗎敢有異議
衆人面面相覷,那四大掌教人物都被打不見了,再也無人敢反對。
“恭賀至尊一統武道,威臨九州”
“恭賀至尊一統武道,威臨九州”
呼聲四起,葉星河立於場中,心中也頗爲感慨。
昔日豪壯之言,今日達成
遙在京都的你,可曾知道
武德真君也微微點頭,衝着葉星河一拱手,道:“至尊之名已坐實,自
今日起,葉盟主將爲葉至尊,武道界共尊之”
“武道共尊之”
葉星河眼神微微一縮,看了武德真君一眼,莫名一笑,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另外,那幾個島國人不懂事,我看在今日大喜的份上不和他們計較,但將武器留下。”
衆人一愣,紛紛看向那兩個東瀛高手。
這兩人一怒,道:“葉至尊你雖爲東方國武道至尊,卻不能管轄我們。”
“只要你踏入了東方國之地,我就可以管轄你們。”葉星河眼中滿是冷意,道:“但凡是東瀛國人,只要手持兵器踏我國土,便是侵略此言謹記,再有下次,人頭落地”
魔主直接伸出手,道:“二位,留下兵器比留下人頭要好。”
“好一個武道至尊”兩人一咬牙,將武士刀拿了下來,插在地上:“告辭希望有一日武道至尊能踏足東瀛之地,我甲賀伊賀兩族必然好生招待”
甲賀族過來是想要提雪黛子之事,不過看着葉星河這個架勢,哪裏還敢開口
衆人無言之間,葉星河已是轉頭離去,心中卻是十分清楚,自己能夠登上至尊之位,憑藉的並不完全是自己的實力。
因爲他手握南盟,手掌魔門,天下武道,已歸於掌中
所以,像武德真君這等人物,也不得不點頭同意。
“實力提升,更加急迫,不然哪日這傢伙和那未曾出現的天師鬧了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收拾的。”
武道至尊出,天下皆驚
整個京都,風起雲涌。
“首長葉星河於金陵召開武道大會,爲衆人共推武道至尊,如今已經一統武道界”
“什麼”
威嚴男子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驚容:“這麼快”
“就是這麼快現在他手上的力量這麼大,咱們要不要打壓一下”
男子沉默,許久方纔搖頭:“打壓他做什麼正愁沒人幫忙,而且這小子根正苗紅,不會造反,用他去壓制崑崙,正好。”
白家之中,白老仰天一聲長嘆。
“完了這小子竟然這麼快成了氣候,短短時間,成了武道至尊,如今奈何,奈何啊”
“父親崑崙窺武道界久矣,只是忌憚國家纔不敢出手,如今葉星河統一武道界,不是正好和他們對上了嗎現在葉星河還沒有回京都,我們要加緊活動纔行啊。”白華河立即說道。
“不錯立即去崑崙一趟,另外派人聯繫苦境方面,看還有沒有可能挽救他們”白老急忙說道。
而在葉家和徐家之中,卻是傳出了震震大笑。
“武道至尊,武道至尊好啊,殊途同歸,依舊稱尊”
苦境之中,兩道人影跌落下來
“佛主”
“你不該救我”大佛主搖頭嘆息,道:“我死那裏,可以爲你們爭取到一些時間,如今葉星河的人必然馬上追來。”
“我碰上了崑崙之人,這鷹是他們借我的,說讓我們暫且離去,留待他日再尋機光復佛門。”聖行者伸手,佛力涌動,幫助大佛主平息傷口。
“崑崙”大佛主眼睛猛地一睜,抓住了聖行者的手,道:“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他們只是說暫且躲避,等到暗生禍亂之際,便是我們的機會。”聖行者再次開口。
“暗生禍患唯有如此了”已絕望的雙目之中,眼中光芒大盛。
“唯有亂世,方出真佛”
“爲興佛門,我只能做這蒼生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