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燈火綻放,風聖人和星辰老人同時騰空而起,如臨大敵,整個聖城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之下。
“終於有人坐不住要來攻打聖城了嗎”聖城之中的人畏懼無比。
嗡
帝兵顫抖,滋生出一縷縷帝道威嚴,聖城中人全部跪了下去,難以起身,臉色也變得難看。
帝兵自生感應,來人攜帶帝道神兵而來
“諸位不要慌張。”
一陣咳嗽之聲響起,黑夜裏出現了一個紫金色的葫蘆,接着一個老人拄着柺杖走了出來,身後跟着一道單薄的身影。
“蓬萊帝子”
衆人看到空中的那身影,皆是一陣驚呼。
蓬萊天聖,加上張合,上面懸着的帝兵正是紫金葫蘆
“他們是知道帝主鼓的事情,所以要來找個場子”葉星河皺起了眉頭,騰空而起。
“是來複仇的嗎”
張合沉默不言,眼睛落在了葉星河身上,隨後被小星星吸引,平凡的眸子裏出現了許多波瀾。
這個孩子,太過讓人震驚,他看透了小星星的實力,手微微顫抖。
“這”天聖的表情變得有些震撼,甚至可以說的算是恐懼,他盯着小星星,小星星也看着他,他覺得自己似乎被一位帝道凝視,那種感覺讓人身體幾乎要裂開,元神難以承受。
他迅速挪開了自己的目光,一拱手道:“深夜打擾,還請恕罪,我想送帝子登帝路,還請諸位允諾。”
四處的人都有些緊張了起來,張合和葉星河有血海深仇,他會讓張合登上那條路嗎
畢竟,人族帝路現在就在聖城之中。
“但凡人族,皆可登。”葉星河側開了身子,道:“走吧。”
“多謝了。”
天聖再度拱手,他實力極強,但爲人卻低調的可怕,沒有半點架子可言,就像是一個家道破滅流浪人世的老人,風燭殘年。
兩人就此前行,風聖人和星辰老人卻是緊緊提防,不敢鬆懈。
“不必。”徐妃瓊安靜搖頭。
這位蓬萊天聖永遠不會對葉星河動手,除非張合死了
只要張合活着,他的目的就不是復仇,而是守護張合,培養他成長起來,復仇是將來張合的任務,不是他。
即便他能夠殺掉葉星河,最爲直接的代價就是張合被葉星河身後的強大存在捏死。
蓬萊天聖帶着張合離去,張合平靜走過,走上帝路之前,纔回頭問了一句:“道女可在,容我與她作別。”
“已經登帝路了。”多寶道人說道。
“我去你嗎的”他剛說完,張緣道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抄起一塊磚頭衝着他腦門就拍了下去,打的他哇哇大叫不止:“你特麼是不是腦子缺根弦”
葉星河臉色微沉,沒有說話。
“不必多想。”張合搖頭,道:“我說過不會再提婚事,但道門之道,還要找她參悟一二。”
說完,人已消失,天聖也不知何時離去了,人影已無。
“口誤”多寶道人一臉抱歉之色,摸着腦袋對葉星河道:“蓬萊和方寸都沒有雙修之法,要真是討論道法”
“哪壺不開提哪壺。”衆人鄙夷的看着他,清靈獨自上路,葉星河因爲修爲問題裹足難向前而去,這死胖子竟然還告訴張合此事。
“張合說的好聽,但言語之中不難聽出,暗含挑釁意味。”暮雨霖姍哼了一聲。
“不算挑釁,他就是被葉星河滅了蓬萊難受,所以刺激他一下。”多寶道人掙扎着爬了起來,道:“應該不會來真的。”
“打吧”葉星河搖了搖頭。
衆人一擁而上,抽出刀就劈了下去。
“臥槽,這樣打會沒命的”多寶道人大叫了起來。
沒人放過他,女王按着他的腦袋讓他無法動彈,衆人衝着他就是一陣狂踹,連衣服都給扯破了。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多寶道人一臉淚水的看着葉星河。
“放了你也可以,替我做一趟事。”葉星河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道:“替我走一趟仙宮摸一摸底,看看那到底有什麼。”
“這個可以,咱們兄弟兩個一起去,順便把小星星也帶上”
“那我要你摸什麼底”
“那”多寶道人眼珠子軲轆一轉,道:“你幫我借一件帝兵。”
“不能給他,這死胖子貪得無厭,要真的謀了一件帝兵到手還去個屁的仙宮,八成自己跑了”夜獨白對於多寶道人的爲人也是喫的通透。
“我自己還沒打呢。”葉星河擼起了袖子。
“停”多寶咬牙擡起一隻手來,葉星河可是個狠人,力大無窮,讓他捶一頓估計半年下不來牀。
“道爺今兒個認栽”他爬了起來,一路罵着走了,還是借走了葉星河的佛燈。
“他身上寶物極多,不缺你這一件。”徐妃瓊微微搖頭。
“我知道,要讓馬兒跑總得給他一點好處。”葉星河笑了。
“不擔心他出事嗎”女王皺眉。
“他死不了。”徐妃瓊搖了搖頭,轉身往裏面走去,道:“哪天我們都死了,這胖子還活的好好的。”
此言一出,衆人都露出了思索之色,兩位聖人則是盯着他的背影出神。
次日,幾個雄主也開始帶着人開始往回撤,自己也鎮守在內。
兩位聖道一路護送,回來之後臉色嚴峻:“有人時刻盯着聖城。”
星辰老人沒有再隨意走動,守護在內,風聖人則是帶着神風島的人暫且回去,等候葉星河登帝路之路。
“葉星河,出來玩玩啊”
突然空中響起了嘲諷之聲,聽得衆人直打顫。
是一位強大的祖王,竟然時刻守在外面,等着葉星河出城
“你天天躲在家裏怎麼進步。”
“就是,人家都登帝路了,你再不行動,張合和清靈都在帝路上生孩子了。”
葉星河的臉色突的沉了下去,他們知道不少,恐怕聖城之內還是被混入了眼線。
“聽說人族天體十分了得,我想要和你過過招。”空中出現了一個容貌俊秀的少年,身披青色長衣,手中持着一把摺扇,一臉笑意的看着下面,是一張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