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日過去,蘇珩的身上還是沒有一絲絲的靈力波動。
張夫子也覺得奇怪,這個年紀的孩子,就算沒有異能,身上也不會一點兒靈力都沒有。
秦瑾瑜等了三日,終於忍不住去找了蘇珩。
“你到底怎麼了爲何身上一直沒有靈力那日在聖殿,你身上的靈力波動分明比我還大。”秦瑾瑜趁着難得的休息時間,一把扯住了蘇珩的袖子,悄悄地問道。
蘇珩冷着臉將自己的袖子抽了回來,繞過秦瑾瑜走掉了。
秦瑾瑜愣了愣。
這幾日蘇珩就一直不怎麼理她,自己學習修煉之餘,忙着和魏清淮說話以及和魏清婉鬥嘴,倒也無暇顧及蘇珩爲啥不理她。
秦瑾瑜哪裏忍受的了別人的無視,趁着蘇珩還沒走遠,小跑着上前追上了蘇珩,再次地扯住了他的袖子:“你到底怎麼了幹嘛不理我”
蘇珩停了下來,抿着嘴沒有說話。
秦瑾瑜見蘇珩不再往前走,繞到了他跟前,不解道:“你到底爲什麼不理我”
蘇珩的面色看似很平靜,語氣卻有點兒奇怪:“我不理你你就不理我麼”
秦瑾瑜有點不理解蘇珩的邏輯,她也有點委屈:“要是別人不理我,我也早就不理他了,雖然你一直不理我,我還是來找你玩,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也再也不理你了。”
秦瑾瑜實在有點不明白蘇珩幹嘛老是一副不理人的冷冰冰的模樣。
秦瑾瑜平日裏都是神采飛揚的,這幾日和魏清婉鬥嘴也絲毫不落下風,即使是讀書累了也沒有什麼悲傷落寞的神色。
然而此刻,她低着頭,一隻手扯着蘇珩的袖子,另一隻手扯着自己的衣服,看起來很是難過。
秦瑾瑜的聲音在這時有點兒軟軟的,說起話來宛如一片雪花輕輕的落在心間,很能牽動人心。
蘇珩看着有些難過的秦瑾瑜,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她難過,自己的心情也低落了起來。
蘇珩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異樣情緒,冰冷的面容緩和了一些,任由秦瑾瑜扯着自己的衣袖,將她帶到了一邊。
蘇珩的模樣看起來依舊孤高冷傲,聲音卻緩和了一些:“我曾與你說過我能掌控人心,自從那日在翊坤宮,我控制了睿婕妤之後,便一直無法使用靈力,也無法吸收靈力。”
秦瑾瑜有些着急:“你沒有靈力,豈不是耽誤了修煉要不你還是如實向夫子和陛下稟報,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恢復你靈力的法子。”
蘇珩搖了搖頭:“不用。”
見秦瑾瑜疑惑,他解釋道:“自從我發現自己有這樣的異能之後,便試圖控制過別人,雖然成功的次數不多,但是每次成功地控制了人之後,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靈力盡失,而且也無法修煉。”
“這樣的情況會維持多久”秦瑾瑜問。
蘇珩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最多七天而已,你不必在意。”
秦瑾瑜鬆了一口氣,急忙道:“你別急,等你恢復了,我教你修煉靈力。”
蘇珩點了點頭。
雖然他這幾日無法修煉,但其實他早就記下了夫子講訴的修煉方法。
但他不準備告訴秦瑾瑜,
修煉都是分階段的,在他們這個階段,只需要吸收靈力並讓靈力在體內運行便可,晚幾天修煉並不會影響他的修爲。
“秦瑾瑜”秦瑾瑜還想再和蘇珩說什麼,魏清淮在遠處不斷地喊她,秦瑾瑜不勝其擾,在安慰了一下蘇珩之後便跑去找魏清淮了。
畢竟她現在是魏清淮的伴讀,對於目前的她來說,還是魏清淮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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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淮見秦瑾瑜過來,指着書上的一個字問她。
秦瑾瑜無語:“我不認得,要不你去問問其他人”
除了秦瑾瑜、蘇珩和魏清婉三個剛來上書房讀書的,在場的哪個不比秦瑾瑜懂得多。
秦瑾瑜覺得魏清淮可能是讀書讀傻了,才選擇找年齡比他還小的自己問問題。
秦瑾瑜回答完魏清淮的問題,轉身又要去找蘇珩。
“等一下,”魏清淮眼疾手快地按住了秦瑾瑜的腦袋:“不許去。”
“八皇子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嗎”秦瑾瑜嘆了口氣。
“那天,我和七姐陪着你坐在亭子裏面,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魏清淮的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魏清淮向來歡樂而隨意,這般的嚴肅還是頭一次。
秦瑾瑜懵了一瞬之後,開始瘋狂回憶,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竟然惹怒了好脾氣的魏清淮。
在亭子裏面,魏清淮和魏清月陪着自己自己答應了魏清淮什麼
那天
當天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比較模糊,殘缺的片段不斷地在她腦海中閃現,可就是沒有秦瑾瑜需要的內容。
秦瑾瑜思考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向了蘇珩。
又一個片段浮現了出來。
那天,蘇珩費力地在樹上摘果子,那是自己第一次見到蘇珩。
在這之後,在這之後
當初的記憶終於從抖落了一身的灰塵,從腦海的深處走出,向秦瑾瑜展現出了當時的情景。
魏清淮始終皺着眉,在盯着秦瑾瑜的時候,還抽出了時間瞪了一眼遠處的蘇珩。
蘇珩自從被廢之後,在自己的國內就飽受冷眼和欺凌。
對此,他早已習慣。
面對魏清淮不友好的注視,蘇珩直接地選擇了無視。
來到魏國之後,倒是沒人再欺負過他,但看他的眼神難免會有些不友善。
這些人,無非就是看不起他的質子身份,或是覺得他性格孤僻冷傲,不好相與。
對於這些人,蘇珩也不打算理會。
雖然他如今是質子,卻不代表他會一直是質子。
蘇珩望着羽國的方向,手摸了摸心口,又放下了。
在他的衣服裏面的心口處,掛着一枚刻着古麒麟的玉佩。
那枚玉佩,正是羽皇夢寐以求之物,可號令羽國皇族內部所培養的最精銳的一隻隊伍。
裏面的將士雖然不多,卻個個勇猛,以一敵十。
只可惜,這樣精銳的隊伍,自從羽國的先皇駕崩之後,便失去了蹤跡。
羽皇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費盡心思去尋的玉佩,竟然在那個被他廢了的兒子手中。
另一邊,秦瑾瑜也想起來了,當天,魏清淮吐槽了半天蘇珩的古怪行爲,並讓秦瑾瑜保證日後不要和蘇珩有任何接觸。
那日魏清淮一副秦瑾瑜不答應他就不罷休的模樣,秦瑾瑜想着反正對方是敵國的質子,自己再怎麼也不可能會與蘇珩有什麼交集,便隨口答應了下來。
後來她就把這事給忘了,如今再想起來,可真是打臉。
年幼的秦瑾瑜,在魏清淮不善的目光注視之下,明白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道理。
不能確定的事情不要隨便答應別人,以免未來打臉,也影響感情。
魏清淮雙手叉腰,氣哼哼地道:“你說話不算數,你是小狗”
秦小狗瑾瑜在沉思了片刻之後,毅然決然地擡頭,堅定地說了一個讓魏清淮畢生難忘的字。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