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強忍着笑意,爲了不讓魏清淮看出自己的激動,故作淡定地繞到了魏清淮的身側。

    “這糕點”魏清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沒有以前好喫”

    秦瑾瑜用餘光瞥着魏清淮的表情,見他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心中的忐忑少了許多,但還是有些緊張:“剛剛這一塊糕點,好喫嗎”

    魏清淮回味了一下剛剛的味道,中肯地評價道:“還行,但是沒有以前的好喫,也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廚子偷懶了。”

    秦瑾瑜雙眼發光,開心地在原地蹦了幾下,就差沒舉手歡呼了:“剛剛你喫的那一塊,就是我做的”

    秦瑾瑜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

    不過短短十幾日,進步就如此神速。

    魏清淮哈哈笑了,明顯不信:“吹牛,你做出的糕點難喫死了。”

    見魏清淮不相信自己,秦瑾瑜氣壞了,她氣呼呼地指着盤子裏面的另一塊白色的糕點道:“我纔沒有吹牛呢,你嘗一下這一塊,這個也是我做的。”

    魏清淮原本不信,順着秦瑾瑜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塊明顯要比其他糕點要醜一點的糕點。

    他果斷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義正嚴詞地拒絕了:“蘇珩連着兩次喫壞了肚子,你當我傻我纔不喫。”

    “你剛剛吃了,不也沒事。”秦瑾瑜嘀咕了一句。

    魏清淮仔細地盯着秦瑾瑜看了一會兒,發現她氣哼哼的,的確不像是說謊。

    魏清淮的臉漸漸的白了,也顧不上看風景喫東西了,飛快地跑掉了。

    “他幹嘛”秦瑾瑜問道。

    “額”魏清淮身邊的小太監有點兒尷尬:“殿下應該是想去把剛剛喫的吐出來”

    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追上了魏清淮的步伐。

    秦瑾瑜盯着剩下的一塊糕點看了半響,把目光轉向了錦夕:“你嚐嚐”

    錦夕表示拒絕:“公子您爲什麼不自己試一下呢。”

    秦瑾瑜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冒着拉肚子的風險,試一下。

    提心吊膽了一陣之後,秦瑾瑜發現還挺好喫的。

    受到了鼓舞的秦瑾瑜不再做宮中已有的糕點,開始琢磨自己該做什麼。

    賢妃見秦瑾瑜這般的有興趣,便在小廚房給秦瑾瑜專門隔了一個小隔間,供她搗鼓。

    在靜心地調養之下,秦瑾瑜的腿傷終於恢復,她也回到了上書房,繼續進行讀書修煉的生活。

    在上書房坐下之後,秦瑾瑜發現太子魏清璟竟然沒來。

    魏清璟一直都對秦瑾瑜不錯,秦瑾瑜也很喜歡他,見他沒來,擔心地問魏清淮:“太子殿下怎麼沒來可是病了病得重不重”

    魏清淮也差不多恢復了,他茫然地搖了搖頭:“好像不是,我今日來上書房的路上,還看到二哥了,他看起來好的很,不像是病了。”

    秦瑾瑜得不到答案,愈發地擔心。

    魏皇對兒女的學業看得極重,魏清淮的腿傷稍微好一些的時候,便讓他繼續去上書房讀書修煉。

    而如今魏清璟既然沒有生病,卻又不來上課,想必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秦瑾瑜又悄悄地去問秦瑾峸,誰知作爲太子伴讀的秦瑾峸也是一臉懵逼,只說今早太子被陛下派人叫走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瑾瑜心中藏着事情,一個早上都有些心神不寧。

    下午,皇子伴讀們都去學習騎射了,唯有年紀小的

    秦瑾瑜和腿上還未完全好的魏清淮不用去。

    秦瑾瑜和魏清淮慢慢地朝着各自的住處走去。

    由於他們住的很近,所以兩人是一塊兒回去的。

    走到一半,秦瑾瑜頓住了腳步,看向魏清淮,徵求着他的意見:“我們去看看太子殿下吧”

    “二哥不是沒事嗎,爲什麼要去看他”魏清淮不解:“我想回去找母妃。”

    秦瑾瑜見魏清淮整個人都在想着去找賢妃和魏清月,便自己悄悄地去了。

    這個時候,作爲太子伴讀的秦瑾峸應該和魏清璟在一塊,秦瑾瑜打算藉口去看族兄的藉口,去看看魏清璟。

    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她又在秦家生活了五年,錯過了五年與嫡親兄長的接觸機會,因此秦瑾瑜總是下意識地想和魏清璟親近。

    在去的路上,卻從邊幹活邊談話的宮人們的話語當中聽到了一些消息。

    這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在談論上官將軍的事情。

    “錦夕,這上官將軍是何人爲何大家都在談論他”秦瑾瑜問道。

    秦瑾瑜覺得有些納悶,聽大家的說法,這位上官將軍似乎很厲害,曾當過當今陛下的伴讀,後來又馳騁沙場爲國效力,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威名赫赫,導致周邊的國家都對魏國非常的忌憚。

    上官將軍曾受到了前一任魏國皇帝的大肆嘉獎,而上官將軍從不貪圖享樂,但凡是朝廷獎賞他的錢財,要麼用在軍營當中,要麼捐給貧苦的人,自己艱苦樸素,典型的話本子裏面名垂千古的大英雄的形象。

    秦瑾瑜雖然年紀小,卻並非孤陋寡聞之輩,竟一直未曾聽說過這位將軍。

    她不解地向錦夕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錦夕小聲地道:“這些原本是不能說的,但如今既然上官將軍已經平反,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說罷,便將原委娓娓道來。

    上官將軍原名上官威,和當時還是太子的魏皇關係極好,再加上他的好名聲,在朝中很得人心。

    當初還是太子的魏皇正和自己的兄弟斗的水深火熱,當初的寵妃和二皇子爲了剷除太子的左右臂膀,費盡心思多年,給上官威安了個叛國的罪名,並派了心腹大肆宣揚上官威其實是個僞君子的謠言,並暗中派人去做了許多罪大惡極的事情,嫁禍給上官威。

    並宣稱上官威準備幫助太子逼宮,奪取皇位。

    上官威雖然忠誠勇敢,卻無力招架誣陷,當初還是太子的羽皇自己的處境尚且十分危險,隨時處於被廢的危險當中,眼見無法保下上官威,便只好和上官威撇清了關係,保下了自己。

    上官威家中人丁稀薄,整個上官府加上下人們也就十幾人而已。

    當年,因爲他叛國的罪名,當年的皇帝下令處死上官威,上官威的父母妻子以及尚在襁褓當中的兒子全部遭到牽連,無一活口。

    魏皇費盡心思,終於鬥贏了自己的兄弟,登上了帝位。

    魏皇登基的這十幾年來,一直在暗中爲上官威洗刷罪名。

    歷經十幾年艱辛,才終於替他洗清了罪名。

    罪名雖然已經洗清,然而英魂已逝去,慘死的生命也無法得到挽回。

    秦瑾瑜對此唏噓不已,心底很是心疼當年的那位將軍。

    秦瑾瑜前去找魏清璟,然而此刻魏清璟和秦瑾峸在東宮之內談論着一些重要的事情,秦瑾瑜見不到他們,只好悻悻而返。

    秦瑾瑜慢慢地走回翊坤宮,準備嚮往常一樣向賢妃請安。

    誰知,剛踏進翊坤宮一步,便看到魏清淮如發瘋了一般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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