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大部分都不懂醫術,聽着林太醫的話,皆是一臉懵逼。

    爲啥救治十二皇子的病必須要八皇子的血

    若不是因爲林紹明非常的有威信,名聲又好,在場的衆人都要懷疑他是在胡扯了。

    魏皇身爲一國之君,見識比較廣,知道的比較多,對於林紹明所說的這種治病的方法也聽說過,只是不明白這林太醫怎麼一下子就指定了要魏清淮的血。

    林紹明其實並不是胡說,在天地之間還沒有靈氣的時候,人們的病症就已經很複雜了,有了靈氣之後,人們的很多病症也都被治好了,但隨着靈力而來的,又誕生了許多其他的更難治癒的病症。

    作爲醫者,光會醫術沒用,醫者本身也要修煉,更要學習簡單的占卜之術。

    這次他先是看出了十二皇子魏清澤的病症,再簡單地佔卜了一下,才得出了八皇子可以救十二皇子的結論。

    林紹明看出了衆人的不解,便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魏皇起初以爲林紹明能救魏清澤,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心驚。

    林紹明起初說只有皇子才能救魏清澤,後來又指明瞭八皇子,別人或許不知,魏皇卻清楚地知道,真正的八皇子在多年前就夭折了。

    “清淮的身子不夠好,”魏皇皺眉道:“朕的這麼多兒子女兒當中,真的就沒有其他人能救清澤了嗎”

    林紹明被魏皇看的發毛,猶豫了一會兒,艱難地說道:“也不是沒有,只是”

    另一邊,秦瑾瑜悠悠轉醒。

    剛睜開眼,她還有些懵,大腦之內一片空白。

    蘇珩坐在她牀邊,不聲不響地盯着她看,見她醒了,趕緊問她:“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秦瑾瑜記得,他們先是落入了陷阱,然後找到了寶物,後面又救了魏清婉和宗政靈芸,幾人本來準備一起去找新的寶物,後來

    之前那些在黑暗中掙扎喊叫、拼盡全力撕破了虛幻的記憶,她本以爲在接下來的幾年當中都不會忘卻,然而此刻的她卻忽然有些恍惚,方纔的記憶像是一張勾勒了山川河流的水墨畫,慢慢的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水浸溼,墨色在水中被暈染開來,模糊了原本清晰的畫卷。

    秦瑾瑜怔怔地呆了半天,纔想起了之前所發生的事,卻唯獨忘了最後,她們跌入了幻境的事情。

    秦瑾瑜有些納悶地看着蘇珩:“我們不是說要去尋找寶物嗎我怎麼到這兒來了”

    這般說着,秦瑾瑜忽然緊張了起來,她看着蘇珩,焦急地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是不是有人將我弄暈了你有沒有事之前我們倆一起找到的那個寶物還在嗎魏清婉她們是不是拋下我們自己去找新的寶物去了”

    這些話聽起來平常,蘇珩卻越聽越心驚。

    “你怎麼不說話呀,秦瑾瑜見蘇珩的神情越來越凝重,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是不是魏清婉她們把我們弄暈了自己去找寶物了”

    蘇珩問她:“後面的事情,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走着走着就暈了啊。”秦瑾瑜被他弄得緊張兮兮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珩的心底原本還抱着一絲希望,現在則是徹底地絕望了。

    之前那靈力幻化的蝴蝶飛出來的時候,只針對了他們幾個,並沒有針對秦瑾瑜,蘇珩當時很快地發現了蝴蝶並在它接近自己之前解決了那靈力幻化的蝴蝶,所以還記得之前的事情。

    其他人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也就罷了,爲什麼就連秦瑾瑜也不記得

    蘇珩想立即將剛纔的事情說出來,幫助秦瑾瑜恢復記憶,可又怕刺激到秦瑾瑜。

    他記得,剛纔在幻境的時候,秦瑾瑜因爲害怕,一直緊緊地拉着他的手。

    “到底怎麼回事”秦瑾瑜意識到自從自己醒來之後,蘇珩的反應就一直很不尋常,這讓她心底很不安。

    “沒什麼,”蘇珩試圖轉移話題:“據說十二皇子快不行了,現在包括魏皇在內的很多人都在十二皇子那邊。”

    這件事已經是宮中目前最大的事了,若是連這都不能轉移秦瑾瑜的注意力,他只能再想想別的辦法。

    “十二皇子”聽到皇族中人出事,秦瑾瑜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她不再糾結剛纔的事情,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不過是病了一場,怎麼就要不行了”

    這般說着,秦瑾瑜趕緊地下了牀,利索地轉到屏風後面換了個衣裳,對着蘇珩道:“我想過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蘇珩沒想到一句話能引起秦瑾瑜這麼大的反應,他淡淡地說了句:“我記得以前你不太喜歡十二皇子。”

    秦瑾瑜身爲伴讀,並非皇子,本就不用去理會十二皇子的事情,爲何聽說了自己不喜歡的人出了事,反應這麼大

    秦瑾瑜本以爲自己的情緒藏的很好,沒料到蘇珩一眼就看出她不喜歡十二皇子的事情。

    “我這個人向來慈悲爲懷,那麼一個小孩子生病了,又是魏清淮的弟弟,我當然要去看看。”秦瑾瑜總不能說自己也是皇族之人,此時有點同情這個弟弟,只好隨便編了個緣由。

    蘇珩雖然覺得這個理由有些假,卻又也沒揭穿。

    蘇珩覺得自己身爲質子,應該避免捲入任何事端,所以沒有和秦瑾瑜一起去,秦瑾瑜便帶着錦夕過去了。

    起初還有侍衛攔她,秦瑾瑜則找了藉口說自己要去找魏清淮,平時秦瑾瑜和魏清淮在宮裏面瘋管了,侍衛們多多少少的都認識她,便也沒有再阻攔她。

    秦瑾瑜一進去,就聽到有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其實並非只有八皇子的血能救十皇子,按照卦象來看,十公主也是可以的,只是陛下您也知道。。。。。。”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魏皇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瑾瑜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有些納悶爲什麼治病需要魏清淮的血,還有,十公主是誰她在宮中呆了一年了,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這可真是廢話,十公主早就在多年前隨着先皇后去了,如何來救治十二皇子。”在一旁看熱鬧的魏蒹葭很是不屑地說了一句。

    秦瑾瑜忽然之間明白了。

    原來她在皇室排名第十,也就是所謂的十公主。

    秦瑾瑜並不知道魏清淮並非皇族血脈,只是擔心這次治療會需要很多血,傷了魏清淮的身子,所以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擠了進去。

    林太醫一開始說魏清淮的血能救十二皇子的時候,魏清淮一下子就竄了出來,他起初覺得這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只要他救活了十二皇子,就能獲得一個好名聲,以後別人提起他,只會說八皇子是多麼多麼的好,救了弟弟的性命,而不是一提到他就說他調皮搗蛋。

    而且在這幾位皇子當中,林太醫爲什麼只選他還不是因爲他最特殊,最厲害魏清淮美滋滋地想。

    就在魏清淮準備爲了兄zi弟ji之yi間hou的感ng情shéng而獻血的時候,魏皇說了一句拒絕讓魏清淮獻血的話。

    魏清淮這時纔想起,他雖然頂着八皇子的名頭,卻並非真正的皇族血脈。

    真正的八皇子,早在多年前就夭折了。

    魏皇想着自己生死未卜的小兒子,陷入了困境。

    林太醫指明瞭要八皇子的血,可魏清淮又並非皇族血脈,同樣可以救十二皇子的十公主又在六年夭折了。

    魏皇按着椅子扶手的手上,可見青筋暴起。

    難道他的兒子,真的就沒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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