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地想想,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瑾瑜睜大了眼睛,努力地去回想當天的事情。

    可腦子裏面卻是一片混亂,有隱約的影像閃現,在她想要抓住的時候,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瑾瑜努力地想了很久,也沒有什麼頭緒,只記得,有人在尖聲哭泣,有人在瑟瑟發抖,黑暗與光明交替,金黃的光芒籠罩了天地。

    這一切都極爲的模糊,當時的記憶彷彿覆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氣,讓人看的不真切。

    蘇珩見秦瑾瑜是真的想不起來,於是和她詳細地講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秦瑾瑜驚地差點兒沒跳起來:“越天宗的人竟然如此的過分,豈有此理”

    秦瑾瑜說着便要往外走:“不行,越天宗善惡難辨,且勢力過大,也不知道會不會危及魏國,我要去稟告陛下。”

    才走了幾步,她又倒了回來,自言自語道:“不行,越天宗既然敢做這樣的事情,想必是不怕事情敗露的,況且包括我在內的人都不記得了,我就算和陛下說,陛下也不會相信的。”

    糾結萬分的秦瑾瑜抱着腦袋蹲了下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蘇珩拍着她的背安撫她,分析道:“越天宗的使者這麼做,想必是有什麼企圖,不如你去問問國師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有道理”秦瑾瑜沒有剛纔那麼焦慮了,她讚賞地看了蘇珩一眼,隨即便起身往外跑。

    沒跑幾步,她想起了什麼,倒回來將蘇珩送來的禮物包好,帶着出門了。

    蘇珩也跟了上去,他也想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到聖殿之外,秦瑾瑜倒是猶豫了。

    她鬼鬼祟祟地在外面走來走去,一直沒有下決心進去。

    “怎麼不進去”蘇珩跟着她莫名其妙地在外面繞了好久,終於忍不住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唉,”秦瑾瑜長長地嘆氣,萬分悔恨自己之前的舉動:“我之前好像惹怒了國師,現在哪裏好意思去問他問題。”

    蘇珩本也不是多話的人,更不會勸人,他還在想該怎麼勸說秦瑾瑜,秦瑾瑜便自顧自地朝着前面走了過去:“罷了,先看看國師在做什麼吧,若是他看起來不生氣,我就去找他,若是還生氣,明日再去好了。”

    秦瑾瑜扯着蘇珩的袖子,鬼鬼祟祟地躲在暗處,看着宗政桓的一舉一動。

    宗政桓神情正常,看起來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他的手中拿着一個紅紅的東西,以秦瑾瑜和蘇珩的距離,並看不清他拿的是什麼。

    只知道他的神情非常專注,彷彿在看什麼珍貴的東西。

    秦瑾瑜好奇心發作,向前挪動了幾步,想要看清宗政桓手中的東西,誰知一個不慎,腰間掛着的玉佩撞擊到前面的柱子,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秦瑾瑜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亂動,小心翼翼地往外看,想看看宗政桓有沒有發現自己。

    所幸宗政桓並沒有往這邊看,他的視線始終都在他手中的那個東西上。

    “這什麼東西,竟然能翻來覆去地看這麼久,莫不是什麼寶物吧”八卦的秦瑾瑜在蘇珩耳邊碎碎念。

    她話音未落,宗政桓忽然將手中的東西收到了袖子當中,對着空氣淡淡地開口:“既然來了,便出來吧。”

    秦瑾瑜心跳忽然間加快,被抓包的心虛感油然而生。

    不愧是魏國的國師,受魏皇所敬重的人,果然厲害

    她正準備出去,蘇珩一把拉住了她。

    就在此時,一旁走出了一位女子,她眉目清麗,面帶笑容,妝容精緻而淡雅,淺藍色的裙襬走起路來如水波流動。

    秦瑾瑜驚訝地捂住了嘴。

    “您這是做什麼”皇宮外的一處宅子內,凌易皺眉看着桌子上的地契和文書,問凌君澤。

    “沒幹什麼,”凌君澤聳了聳肩:“我覺得魏國挺好的,所以買了個宅子,準備在這兒長住。”

    “簡直胡鬧”凌易有些怒了:“如今越天宗看着風光,內憂外患嚴重,您若不回去,誰來主持大局”

    越天宗的歷代宗主智多而近妖,每一代的宗主都位列世界強者,只可惜因爲天賦過於驚人,越天宗的歷代宗主都早死,沒有一個活過二十五歲。

    “急什麼,”對於凌易的管教,凌君澤有些不耐煩:“不是還有姐姐在主持大局嗎她雖然靈力微弱,管理越天宗還是沒問題的。”

    “宗主,不是屬下急,可您纔是越天宗的宗主,大小姐整日代替您管理宗內各種事物,她野心也不小,總有一日會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凌君澤即便看出了凌君澤的煩躁,還是硬着頭皮勸解到。

    “我還巴不得她取而代之呢,”凌君澤不屑地冷笑,他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沒有一點兒大宗門宗主的風範:“所謂宗主,說的好聽,實際上一天到晚要處理的破事那麼多,還活不了多少年,誰稀罕當這個宗主,還不如尋常家人的少年快活。”

    “您怎麼這般頑固,”凌易一副忠心耿耿進諫的重臣模樣:“這越天宗是凌家歷代人的心血,您可不能”

    “停”凌君澤急忙比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雖然你是我爹的養子,也算得上是我的義兄,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像我爹一樣教訓我,既然你這般的閒,不如去查查魏國的龍脈。”

    凌易看起來有些不滿,但還是按着凌君澤的吩咐去查找魏國的龍脈了。

    凌易走後,凌君澤坐直了身子,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神情也漸漸的嚴肅了起來。

    他緩緩的站起,叫了自己另一位親信出來。

    他雖然只有十二歲,身上卻有着超乎尋常少年的穩重和氣度,即便是在吩咐一件事的時候,也難掩一宗之主的霸氣:“關於魏國的寶藏,有沒有查出什麼來”

    “屬下無能,”那親信看起來非常地慚愧,語調之間充滿了自責:“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

    “罷了,短短几日,若是真查出來倒是奇怪了,”凌君澤道:“此地靈氣非常濃郁,本尊決定在此地多住幾年。在本尊回越天宗之前,必須找出藏在魏國內的寶藏”

    “是”親信領命,正準備去執行命令,凌君澤卻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去盯着凌易。”

    那親信吃了一驚,顯然不知道他爲何發佈這樣的命令:“凌護法地位尊崇,屬下恐怕”

    “凌易那傢伙,整日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實際上卻整日挑破本尊與姐姐之間的關係,還總想着回到越天宗,也不知道有什麼企圖。”凌君澤冷冷地道:“這是本尊的命令,你不必擔憂,去做就是。”

    “屬下遵命。”那人領命之後,很快地便將自己底下的人分了兩批,大部分人去查找藏在魏國國內的寶藏,另外一小部分則去監視凌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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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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