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瑾瑜從自己的住處出來之後,就一直覺得宮中的氣氛不對。

    “這是怎麼了”在一起去上書房的路上,秦瑾瑜拍了拍魏清淮的手。

    “我哪知道。”魏清淮道。

    “你去問問唄。”秦瑾瑜慫恿他。

    “你這什麼態度”魏清淮不滿了:“我堂堂皇子,你讓我去我就去那多沒面子。”

    魏清淮擺起了架子,等着秦瑾瑜去求他。

    “那還是算了吧,”秦瑾瑜嘆了口氣:“我突然又不好奇了。”

    魏清淮心裏癢癢的,一路上不斷地用餘光瞥着秦瑾瑜,可秦瑾瑜卻一直沒有央求他,臉上更沒有半分好奇的神色。

    魏清淮平日裏八卦,本就對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很好奇,就算秦瑾瑜不說,他也會去打聽。

    本來想在秦瑾瑜面前耍一下威風,誰知秦瑾瑜根本就不上套。

    “你到底還想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魏清淮拿胳膊肘去懟秦瑾瑜。

    “若是重要的事,我遲早都會知道,若是不重要的,也沒有知道的必要。”秦瑾瑜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魏清淮的攻擊,欠扁一笑。

    “你這小子”魏清淮本想拍一拍秦瑾瑜的腦袋,被秦瑾瑜一看,又默默地將手縮了回去,不甘心地嘟囔:“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喫。”

    秦瑾瑜雖然在微笑,心底卻有些不安。

    她總覺得,最近發生的,或許不是什麼好事。

    來到上書房之後,魏清婉先是左右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人在看自己之後,轉過了身,左手拿書遮臉,右手以及胳膊擺在秦瑾瑜的桌上,神神祕祕地道:“你知道嗎,二哥倒黴了。”

    “啊”秦瑾瑜本來還因爲起的太早有些睏意,聽了這句話頓時清醒了:“可否說的仔細一些他爲何倒黴呀”

    “我也不清楚,”魏清婉搖了搖頭:“這大清早的,我也是隻聽到一些風聲,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呢。”

    魏清婉說完之後,便將身子轉了回去。心底有了可以八卦的事情,她無心讀書,又伸手去扯一旁的宗政靈芸的袖子。

    秦瑾瑜皺起了眉毛,在也沒心思去看手中的書了。

    太子究竟出什麼事了魏清婉爲何這樣說

    秦瑾瑜朝着魏清璟的方向看去,位置卻是空的。

    她本想和坐在自己身邊的魏清淮說幾句話,可魏清淮八卦的本性發作,見魏清婉似乎知道些什麼,和魏清婉以及宗政靈芸聊天去了。

    秦瑾瑜費了好大勁才吧幾人的說話聲音屏蔽掉,順便強行使自己不要去想魏清璟的事情。

    剛用心地讀了幾頁的書,魏清婉忽然湊了過來,將秦瑾瑜手中的書推倒了一邊,不高興地道:“你看見了嗎魏蒹葭再往我們這邊看她的眼神可古怪了,也不知道是在打着什麼壞主意。”

    “不至於吧,”秦瑾瑜道:“她這段時間受到的打擊可不小,昨日搞事情又失敗了,想必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折騰了。”

    “可那眼神實在是瘮人”魏清婉生氣之餘,低聲開罵:“那個死魏蒹葭算個什麼東西,區區一個郡主,卻整日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不僅平日裏看不起本宮,今日還這樣瞪我”

    “惡人自有惡報,”眼看魏清婉的情緒要惡化,秦瑾瑜趕緊安撫她:“做多了壞事會變醜的,像殿下您這般天真美麗又聰慧的女孩,不必與她計較。”

    魏清婉得了誇獎,將剛纔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魏清婉終於將身子轉了回去,胳膊肘支撐在桌子上,捧着臉笑了起來。

    幾個時辰之後,秦瑾瑜終於大概地明白了魏清璟到底怎麼了。

    之前十二皇子生病的事情查出來了,皇太子有很大的責任,被魏皇責罰了。

    秦瑾瑜自然是不相信宮中的傳言的,她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一定是哪裏出了差錯。

    魏清璟又不是傻子,爲何要爲了除去朱良媛而冒着這般大的風險將患病的李氏引入東宮

    十二皇子生病這件事本就很詭異,現在魏清璟還被罰了,秦瑾瑜心裏七上八下的。

    “你不必擔心二哥,二哥很厲害的,怎麼會被別人輕易陷害呢二哥定有他自己的打算。”魏清淮如此安慰秦瑾瑜。

    “你也覺得殿下是被陷害的”秦瑾瑜猛然間擡頭。

    “這不明擺着的嗎,現在許多宮人都在傳,說是”魏清淮的聲音低了下去,只有秦瑾瑜才能聽得見:“說二哥是永壽宮那位陷害的。”

    “絕對是”秦瑾瑜心中憤怒的很,握緊了拳頭:“當初就害了先皇后,現在竟還對二殿下出手,真是該死”

    “淡定淡定”魏清淮怕她發火,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有我母妃和二哥在呢,你就別操心這些了。”

    “哦。”秦瑾瑜仍然怒氣未消。

    因爲這件事,秦瑾瑜一直悶悶不樂直到下學。

    下學後,魏蒹葭竟然主動地攔住了魏清婉。

    魏清婉不想理她,本想繞開魏蒹葭,誰知她往哪兒走魏蒹葭就往哪兒走,把她的路給擋了個嚴實。

    “你幹嘛”魏清婉對一向驕傲自大到連自己都看不起的魏蒹葭可沒有好臉色:“好狗不擋道。”

    魏蒹葭一改早上的表現,畢恭畢敬地對魏清婉行了個禮:“十一殿下請息怒,我來給給您陪罪了。”

    “啥”魏清婉本來都做好了大吵一架的準備了,對方忽然改變態度讓她有些茫然。

    “賠罪哼,本宮可不喫你那一套,”魏清婉翻了個白眼,將頭扭到了一邊:“少在這兒裝蒜。”

    “我是真心的,”魏蒹葭將頭低了下去,畢恭畢敬的模樣讓魏清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昨日,不,以前若是有任何地方得罪了您,都是我的不是,我在這兒給您陪罪了。”

    說罷,竟是直接地跪了下去。

    魏清婉畢竟年紀還小,看着魏蒹葭低眉順眼的樣子,也沒多想,得意地昂起了頭:“知錯就好,若是日後再這樣放肆,可別怪”

    “參見十一殿下,參見郡主。”

    話才說到一半,秦瑾瑜走了過來。

    先後給兩人行禮之後,秦瑾瑜忽然驚訝地道:“郡主怎麼跪在地上”

    魏蒹葭咬了咬牙,頭愈發的低了下去:“得罪了十一殿下,自然是要賠罪的。”

    秦瑾瑜笑了笑:“郡主,十一殿下並沒有要您跪下,您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下跪,知情的自然知道您是誠意滿滿,可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爲是十一殿下心胸狹義,囂張跋扈,才讓您跪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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