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昌宇這般回答着,總覺得似乎有哪兒不對勁,但駙馬神色正常,他即便心底有些防備也說不出什麼來。

    駙馬聽了他的話之後,沒表示贊成倒也沒有反對,只是說道:“你們萬氏輔佐皇族已有兩百餘年,一直忠心耿耿,深受歷代君王所信賴,萬侍郎作爲萬氏的子弟,爲官清正,我相信你會將今日的事情如實上報。”

    萬昌宇心底本就存了疑心,聽到這一番話更是覺得古怪,但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更不能反駁。

    他總不能說他們萬氏早在數十年前便存了私心,不再忠心輔佐皇族,而他們萬氏的子弟爲官也不清正,平日裏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家族利益和自己的私慾吧?

    駙馬不再說話,正巧此時有人來找萬昌宇稟報刑部的諸多事宜,萬昌宇忙着處理事情,匆匆地和駙馬道了別便離開了。

    等萬昌宇忙完大多數的事情,已是幾個時辰之後。

    天色漸晚,今日的事項萬昌宇也大多數處理完畢,這時正準備回萬家。

    萬氏的人雖然行事不端,卻並非草包,尤其是在這樣複雜的形勢下爲官的萬氏子弟。

    萬昌宇看起來就是個書生模樣,雖然對待敵人的時候兇惡之極,與刑部上上下下的關係倒是還算融洽,走之前還與一位官品較低的官員寒暄了幾句:“你並不在夜晚輪值,平日裏都是早早便回府去了,怎麼今日這麼晚?”

    那小官陪着笑臉說道:“大人有所不知,今日駙馬爺在刑部,下官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

    萬昌宇平日話不多,問了一句之後便也不會再追問,今日卻是接着問了下去:“駙馬走了已有幾個時辰,你卻仍在此地,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才遲遲不歸?”

    那小官聞言,頓時有些詫異:“大人,駙馬爺剛走不到一刻鐘,何來幾個時辰之說?”

    萬昌宇的眉毛都皺了起來:“駙馬剛走?”

    “自然,”那小官說起這事來也覺得有些奇怪:“宗人府和刑部關係向來緊密,駙馬身負宗人府之官職,平時雖然常來刑部,卻從不過多的停留,向來都是陳述完事項便匆忙離去,今日卻呆了有幾個時辰之久,委實有些奇怪。”

    萬昌宇還在問:“可知道駙馬去了何處?”

    那小官面露難色:“駙馬爺平日裏總是獨來獨往,也不讓我們刑部的人近身,今日亦是如此,臣只知道駙馬在刑部之內,並不知道緣由。”

    “駙馬遲遲不歸,臣也遲遲不得回府。”那官員陳述完了這一切,又補上了一句,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萬昌宇的反應:“大人可還有要問的?”

    萬昌宇終於結束了這一連串的提問,面色也終於恢復了正常:“不過是隨口一問,你不必緊張。”

    小官終於鬆了口氣,萬昌宇隨後也回了萬家,至於秦瑾瑜的事情倒也不急,等明日早朝之時上報陛下便是。

    這證據都在,審判他也審了,接下來該如何處置這位郡主,便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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