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萬昌宇一時神色變換劇烈,嘴脣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該慌的不是我們。”萬建和沉吟道:“只怕未來我們有好戲看了。”

    蘇寒出門之前還好,自從出了門,右手就一直抖個不停。

    他伸出左手去按右手,卻怎麼也按不住,右手反而抖的更厲害了。

    “大哥......”蘇珩實在是擔心蘇寒,本要再次出口安慰,卻再一次地被蘇寒制止:“先不要和我說話,讓我靜靜。”

    剛纔司空珞出現的時候,蘇珩和蘇寒的反應雖然沒有很強烈,卻足以令秦瑾瑜看出他們在那一瞬間的驚訝和不可思議。

    據說司空珞自從假死出宮後就一直呆在康王府內,即便是偶爾出府,也都是精心易容到親兒子都認不出來的地步。

    就是身份這樣敏感,處境這樣危險的一個人,竟然毫無顧忌地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

    秦瑾瑜心中也有些好奇,但又不太好問——就連蘇珩和蘇寒都不知道司空珞地行蹤,她一個從魏國派來的公主,似乎也沒有什麼立場去過問。

    相比之下,蘇珩就直接多了:“娘,你怎麼來了?”

    司空珞伸手就去敲蘇珩的頭:“你們兩個倒是逍遙的很,進了皇宮就把我給忘了,這幾日那楊紹淵都快把康王府給翻了個底朝天。也不知道他又從巫老那兒要了什麼稀奇的咒術,硬生生地破解了王府的陣法。我若是再不出來,只怕會被那廝當場抓去皇宮給皇宮給皇帝老兒處置。”

    “娘,我們這幾日實在是脫不開身,”蘇珩小小聲地解釋了一下最近發生的種種事件,隨後又猶疑地開口:“您這身打扮,是......”

    蘇珩等人這幾日的境遇實在是精彩,來不及和司空珞聯絡,司空珞這些日子忙着東躲西藏,自然也沒有精力去關注幾人的動向。

    蘇珩的描述十分簡潔,司空珞卻從中感受到了如今跌宕起伏的局勢,彷彿身臨其境一般,一時間不免有些感嘆:“我原先是想藏起來的,卻不料中途被那巫老給撞見了,這躲來躲去終究也不是個辦法,還不如早早了結此事。”

    說罷,司空珞又對着始終沉浸在濃重的情緒壁壘當中的蘇寒勸了幾句:“今日之事不過是萬氏用來麻痹你的手段之一,爲的就是擾亂你的心神讓你無暇顧及日後要做的事情,你若是一直想着念着,只怕是上了他們的當。”

    蘇寒終於勉強地回了神,只是面色仍舊有些難看:“此事恐怕有些不對勁,還需要我慢慢查驗,你們先不必管了。”

    司空珞似乎有些不贊同,但她也知道康王妃在蘇寒心底的位置,便也沒有反駁,只是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你多加小心。”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堅持,而蘇寒這一生似乎沒有什麼要爲自己所堅持的,每一個決定每一個舉動,都是爲了別人在活。

    蘇寒神情寂寥,一如秋日黃昏中,隨風而舞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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