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趕緊將碟子放下,起身去看那孩子,卻又不敢湊得太近,只好趕緊喊人抱這孩子下去休息,讓太醫來給他看病。

    這孩子過來的時候走路便搖搖擺擺的,看着有些病態,走到秦瑾瑜跟前的時候也一直皺着眉頭,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魏蒹葭此人有坑害秦瑾瑜的前科,秦瑾瑜第一反應便是魏蒹葭是不是又要坑自己,但那孩子痛苦的模樣不似作假,魏蒹葭總也不至於爲了害人去折磨自己的親生兒子,或許這只是一個意外吧。

    看見兒子出事,魏蒹葭這個做母親的看起來倒是沒有多着急,倒是魏蒹葭的娘怡親王妃坐不住了,匆匆跟着外孫一起離開了宴席。

    魏涵宇坐的離魏蒹葭比較近,之前便一直在關注魏蒹葭身邊的西域小王子,還試圖拿點心來逗他,只不過那孩子比較靦腆,不僅不擡頭看他還一直拉着魏蒹葭的衣襬不放手。

    看完了全程的魏涵宇不由得出聲:“那孩子腦袋後面有傷,雖然已經結了痂,但還是能看出當初傷的不輕。”

    這般說着,他轉頭看向魏蒹葭:“外甥是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魏蒹葭卻是一幅不願提起的模樣:“這孩子素來頑皮,或許是哪日不小心摔的。”

    “蒹葭,你這個做母親的未免對孩子太不上心了,”魏皇忍不住出聲:“這不僅是你的孩子,也是西域王唯一的兒子,若是在朕的地盤上有什麼損傷,朕可怎麼向西域王交代?”

    “是,”魏蒹葭雖然答應的順利,面上還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樣:“我記下了。”

    同一時間,偷偷溜出去的魏清婉正在外面瞎逛。

    她實在是看不得秦瑾瑜風光的模樣,又沒膽子在大殿之內鬧事,便只好偷偷跑出來生悶氣。

    魏清婉一路走一路扯着花壇裏的花花草草,花壇裏也不乏特別名貴或是宮裏的貴人們親自種下的花草,魏清婉動不了這些,只能挑選那些較爲普通的蹂躪。

    這一路下來,魏清婉心中的怒氣值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又上升了不少,正當她準備跺腳罵人時,忽然聽到另一邊的花叢後面傳出了談話聲,似乎有提到“秦公子”和“十一殿下”。

    這情況一看就是哪個宮人在偷偷討論皇族的八卦,魏清婉存了好奇的心思,想要聽聽別人究竟都是怎麼討論自己和秦瑾瑜的,便放輕腳步躲在暗處偷聽起來。

    “......我說的怎麼可能會有假!”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看着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此時正一臉驕傲地對着身邊人炫耀:“鳳凰只能是十一公主,你也不想想,若十公主纔是鳳凰臨世,那她爲什麼會被扔在秦家這麼多年?”

    這話就像潺潺清泉,將魏清婉滿身的怒火都澆滅了,她不由得得意起來,心想果然公道自在人心,就算那秦瑾瑜被父皇重視又能怎麼樣,這鳳凰的身份她總歸是搶不走的。

    誰知那姑娘說完這句還有下一句,這回她將聲音壓低了許多,魏清婉冒着被發現的風險又往前湊近了些才聽清:“這十公主就算被陛下認回來了也只能姓秦,可見陛下根本不想認她,依我看啊這事兒沒那麼簡單,那十殿下說的好聽是個公主,誰知道是哪兒來的野丫頭,哪兒比得上十一殿下風光。”

    “這位姐姐說的是,”另一個女子連忙點頭:“看來還是要跟緊十一殿下才行。”

    這下魏清婉也顧不得躲藏了,怒氣讓她從藏身處蹦了出來,一把扯住那姑娘的衣袖,聲色俱厲:“混賬東西,瞎說什麼呢,誰給你的膽子侮辱我姐?”

    那姑娘其實早就發現了在這兒偷聽的魏清婉,她本是存了討好魏清婉的心思才這麼說的,誰知不僅沒湊效還惹惱了這位祖宗,姑娘怯怯地開口:“表妹,您不是不喜歡十殿下嗎?她一回來就搶了陛下對您的關愛,我這也是爲你抱不平啊。”

    “閉嘴!”魏清婉嫌棄地一甩手,眉毛高高的挑起:“誰給你的膽子胡亂揣測本宮的心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沈家出來的姑娘竟這般沒有教養,竟公然在皇宮裏面侮辱皇族,我回頭就讓四哥休了你。”

    這姑娘出自沈家,是魏清婉的表姐,早些年的時候總想盡辦法巴結魏清婉,奈沈家背景不高,魏清婉素來心高氣高看不上她,這姑娘轉頭就被四皇子看上了納做妾室。沈姑娘的身份太低不能參加宴席便只能在這瞎晃,誰知這一晃竟然就惹出了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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